何凌空把黏在身上的高亦弄开：“赵哥上周说过，上次因为我们是开学第一周，所以给我们放个假，但这次准确来说是上班第一天，明确要求过不允许请假。”还在沉迷于快乐中的高亦听见这句话愣住了。
“呃……你帮我请赵哥肯定会松口的。”
“你确定那些卫生？”
高亦挂机几秒他抬头转向季星海，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眼看季星海拿起书包准备起身的那一刻，他又抱上了对方的大腿，使用同样的软磨硬泡伎俩不断哀嚎：“求求了，就帮我打一次工，就一次，季哥你是天底下无敌最好的季哥了……”
试了试挣脱不开，周边有人难免停下脚步往这边看。
顾许刚从卫生间回来：“你干嘛呢？跟煞笔一样，大老远就听见你鬼哭狼嚎了。”
他刚一说完班里闹哄哄的笑出声。
高亦也不管丢脸了，但季星海脸皮薄，他抬眼听见低沉的笑声：“何凌空还搁那笑？”
没忍住开口：“不儿，怎么现在来笑我了？行行行，起来起来，我帮。”无奈的没反应过来打脸居然这么快……
听见对方同意，他立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说着具体时间找凌哥吧，说完拽着旁边的顾许冲出教室，生怕后面的人反悔。
顾许的小弟分批各班，他这么一出现，后面一窝蜂的都跑出来，季星海觉得有些小震撼：“这……人气挺高，你怎么没有小弟？”
“排行榜第一的你怎么也没小弟？”
“……哪壶不开提哪壶，明天几点到那边。”
暮色渐沉，校门口涌出的人流像解开的绳结。公交站台前，三三两两的学生低头刷着手机，屏幕蓝光映在疲惫的脸上。
拐角处那棵老树下，总有几个女生凑在一起叽叽喳喳，书包上挂着的毛绒挂件随着笑声轻轻摇晃。
何凌空回复着他的问题：“上班时间为7:30，下班时间为10点，但明天6:30就得走。”
“为什么明天6:30就要走？不是说7:30上班吗？这和平时上学有什么区别吗？”
“7:30上班是正常时间，只是这周有活动，所以要提前去那边准备一下。”
“啥活动，要装扮一堆东西吗？”
“书店咖啡打7折。”
“怎么几杯咖啡就能给他们收买了？”季星海停了一会：“好喝吗？”
“还不错，你可以试试。”
翌日，季星海定的闹钟响起，慢吞吞的穿着拖鞋进卫生间洗漱，随便拿了件黑衬衫套上，又勾了下旁边的手机给何凌空发信息：
锅盖：起了没 ，我都弄好了。
Ling：我在楼下早餐店。
“这么勤奋？”季星海自言自语着。
下了楼他看见一脸悠闲边刷视频边干饭的何凌空，坐到他对面的椅子上看见已经点好的包子和豆浆也不客气的拿起来喝：“早。”
“早。”
“地方远吗？”
“不远，公交车几站路就到了。”
“累不……哦对，周末人多。”
何凌空抬眼看着刚拿包子被烫到手又放下来的季星海。
“天，热死了热天，你们店有空调吧？”
“有。”
“能……”
“你能不能一次性说完？”
“……行行行。”
清早的休息日人本就不多，老板随便坐在一个椅子上和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今个不休息日吗？娃娃起来这么早干哈！”虽然说的是正常问候，但季星海毕竟不是本地人，听他这语气如果不懂他的意思，真以为冲他们呢。
何凌空：“我们成年了，打工。”
“哦哦，怪年轻的嘞，辛苦哦！”
看着老板走远，季星海把心中的不解问出来：“为什么说我们成年了啊？”他特意把声音压低了些。
“这里如果被邻居知道未成年人打工会把老板举报，而且我们也会有事。”
“怎么这么变态，不是说什么满16周岁可以打工吗？”
“谁知道这里人的想法，而且出街一看就能查出来我们有没有上学，能瞒得过去吗？”
季星海思考了一会也没放在心上，听见对面的人冷不伶仃来句：“你还有5分钟时间。”
“那咋了？你当我没法子了？”说罢拿起桌上的包子和豆浆：“走不走啊？”
“坐公交吧，方便。”
车来的太慢了，上车时季星海手中的食物已经吃完扔了：“不会迟到吧？”
“不会……你有没有觉得你今天的问题有点多？”
“多吗？还好吧。”虽然这么说着，但还是有些心虚，他自己都不知道咋这么多中二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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