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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归期视角(已完结)

KPL:满归南山寺

正文归期视角

双小钧(归期)x沐湫兮(筱碎言)

KPL职业选手x小说家

青梅竹马 🚫上升选手本人 ooc抱歉

本文5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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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车那天的雾,和她的镜一样冷

训练室的空调有点太足,我盯着手机屏幕时,后颈总泛着点凉意

一笙在旁边叨叨说“这个月直播时长还差得远”,我没接话,指尖在屏幕上划了两下,还是点进了排位

加载界面跳出时,我眼尾的余光扫到对面打野的头像——镜

再往下一点,是那个682级的基友标,金色的数字在暗色调的界面里有点晃眼

一笙.李自威“嚯,这谁啊?”

一笙的声音突然拔高,

一笙.李自威“双小钧你可以啊,藏这么深?600多级的基友标,我怎么不知道?”

我没理他,只是指尖在屏幕边缘顿了顿

682级,九年

从初中时她抢我手机打匹配,到后来我进青训营,她用小号陪我打排位,这个标亮了快三千个日夜

弹幕已经炸了锅,“嫂子”两个字刷得密密麻麻

我抬眼扫了一眼,清了清嗓子:

归期.双小钧“房管,把带节奏的清一下。只是朋友。”

一笙.李自威“朋友?”

一笙还在旁边拱火,

一笙.李自威“朋友能绑九年基友标?你骗鬼呢?”

我按了按耳机,把音量调大了:

归期.双小钧“打你的游戏,栗子味。”

其实我知道是她

镜的主页挂着大国标,常用英雄里还有曜和云中君——都是她以前最爱玩的

尤其是云中君,当年她总说“这鸟能穿墙,跟我一样能钻空子看你训练”

游戏开始的提示音响起时,我操纵着亚连往对抗路走,脑子里却闪过刚才镜的出装——打野刀没先买,反而预购了鞋子

这是她的老习惯,总爱先去对面反野,用鞋子的移速骗技能

果然,刚走到河道,就看见小地图上红区的图标在闪

一诺在队麦里喊“红没了”,我没说话,只是默默往上路靠了靠

她的镜很凶,跟以前一样

清完我方的红区,又去反蓝,连招干净得像手术刀

中路九尾被抓死时,我正蹲在草里看她操作——一技能探视野,分身换位躲掉不知火舞的扇子,大招开启时甚至还往我这边瞥了一眼

像在说“看,我没退步”

十五分钟那条龙王团,我其实看到她在草里了

视野暴露的瞬间,我本该提醒队友,但手指悬在信号键上,没按下去

她的镜蹲在暗影主宰后面的草里,头像旁边的惩戒图标亮着——她想抢龙

龙血量掉到三千时,我故意往前走了半步,挡了一诺的一个技能

惩戒落下的瞬间,系统提示“your team has reclaimed the crucial kill”,我看见她的镜从草里冲出来,大招的光影闪得刺眼

后羿和大乔倒下时,我操纵亚连往后退了两步

她的镜已经拿到四杀,技能冷却转好了,再补一刀就能五杀

但她停手了

镜的分身停在我面前,没再往前

一笙.李自威“不是,双小钧你干嘛呢?”

一笙在旁边拍我胳膊,

一笙.李自威“送五杀啊?”

我没说话,只是看着屏幕上她的镜转身离开,背影干脆得像从未停留

游戏结束得很快,她的镜14-0,MVP

结算界面跳出时,我盯着她的头像看了两秒,我点了关注——其实早就有好友,只是这两年,对话框一直停留在“我去写新书了,勿念”

犹豫了半天,还是发了条消息:「你镜玩的挺好。」

发送键按下去的瞬间,训练室的门被推开

经理探进头来:“下周有个联动,跟书城的作者签售会,你和筱碎言老师对谈。”

一笙.李自威“筱碎言?”

一笙凑过来看通知,

一笙.李自威“就是写《雾锁回廊》那个?你不是天天看她的书吗?”

我捏着手机的手指紧了紧

《雾锁回廊》的最新章里,主角在镜子副本里说:

“有些离开,是怕成为拖累。”

手机震了一下,是她的回复:「你的亚连也不赖啊。」

我盯着那行字笑了笑,后颈的凉意好像散了点

窗外的天阴沉沉的,像是要下雨,跟当年她突然断联那天,一模一样

一笙还在旁边叨叨说“这作者肯定是你粉丝”,我没接话,只是点开了筱碎言的作者主页

头图是片被雨打湿的槐树叶,跟我手机壁纸那张,几乎分毫不差

下周见

我在心里默念了一句,指尖在屏幕上敲出这三个字,发给了那个备注为“小兮”的对话框

发送成功的瞬间,好像听见很多年前,她趴在我书桌前说:

“双小钧,重要的人,总会在终点等你。”

那时候我没懂,原来“终点”这两个字,藏着这么多弯弯绕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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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售会后台的槐树叶,比奖杯烫

对谈环节的聚光灯有点晃眼,我攥着话筒的手心在冒汗

主持人问“平时看什么书”时,我几乎是脱口而出:

归期.双小钧“《雾锁回廊》。”

台下有细碎的笑声,我抬眼往第三排看了看

她坐在那里,穿了件白色连衣裙,戴了副细框眼镜,头发扎成低马尾——跟高中时她去看我比赛的样子,几乎没差

只是眼神有点飘,没敢直视我

归期.双小钧“筱老师的镜玩得很好。”

我没头没脑地插了一句,说完就后悔了

台下的掌声和口哨声混在一起,她的耳尖红了,像当年被我撞见她在日记本里写“双小钧是笨蛋”时的样子

后台走廊等她的时候,我捏着那片槐树叶,指尖都在抖

那是两年前在她病房床头柜捡的,夹在她没写完的手稿里,叶脉上还沾着点咖啡渍——她总爱熬夜写东西时灌黑咖啡

归期.双小钧“这个,”

我把树叶递过去,声音有点发哑,

归期.双小钧“你夹在我旧笔记本里的。”

她接过树叶的动作很轻,像怕碰碎什么

阳光透过走廊的窗户落在她手上,我看见她无名指第二关节有个小小的茧——是常年握笔磨出来的,跟我打游戏磨出的茧,位置有点像

归期.双小钧“书里说,‘被记住的人才不算真正离开’。”

我盯着她的眼镜片,想透过反光看清她的眼神,

归期.双小钧“那你为什么……”

为什么要删我微信?

为什么换手机号?

为什么在我拿第一个MVP的那天,只发来一条冷冰冰的“勿念”?

她没回答,只是翻开我递过去的《雾锁回廊》,在扉页写了行字

笔尖划过纸页的声音很轻,我却听得一清二楚

沐湫兮.筱碎言“副本终章,等你解锁。”

她把书推回来时,指尖碰到了我的手

很凉,像刚从冰水里捞出来

后来我才知道,那天她口袋里揣着病历本

季芸姩后来跟我说,她从签售会出来就去了医院,医生说

“再拖可能保不住视力”

我寄给她的笔记本,是高中时她送我的

最后一页贴着的电影票根,是我们约好去看《星际漫游》的那天——她确诊的第二天

我在医院走廊捡到这张票时,背面有她用铅笔写的小字:

“他该去打比赛,不该守着我。”

收到她回信的那天,训练室的灯坏了一盏,半明半暗的光落在书页上

她写“怕你为了我分心”,我捏着信纸的指节泛白

谁告诉你我会分心?

我冲去医院那天,病房已经空了

护士说“那个姑娘凌晨就走了,留了本书”

书里夹着我的训练录像,她在每一个失误的地方都画了红圈,旁边写“这里该闪现”“别贪兵线”

原来她什么都知道。知道我哪场比赛状态不对,知道我为了保级赛熬了多少夜,知道我每次赛后都会翻她的朋友圈——哪怕那里早就停更了

老槐树下见面那天,我带了橘子糖

是她小时候爱吃的那种,橘子味的,有点酸

她接过糖时,风掀起她的风衣,露出里面的白裙子

我说

归期.双小钧“下周比赛来吗”

她低头剥糖纸,阳光落在她发顶,像撒了层金粉

沐湫兮.筱碎言“看情况。”

她说

我知道她会来

就像我知道她的镜不会真的拿五杀,知道她写的每个故事里,总有个嘴硬心软的主角

比赛那天,我选了亚连

解说员说“归期今天打得很稳”

他们不知道,我每一步走位都在看第三排——她就坐在那里,举着我的应援牌,眼镜反射着聚光灯的光

拿下MVP的时候,我对着镜头说

归期.双小钧“谢谢一个很重要的人”

余光里,她好像笑了,嘴角的弧度跟当年在槐树下看我打街机时一模一样

只是那天的庆功宴,我没去

一笙说我“重色轻友”,我没解释

我在医院楼下站了很久,看她病房的灯亮到后半夜

季芸姩下来扔垃圾时,塞给我一个笔记本,说是她让转交的

最后一页写着:

“双小钧,你的亚连没以前笨了。”

窗外的月光落在字迹上,我突然想起很多年前,她趴在我书桌前写故事,笔尖划过纸页的声音,像极了此刻病房里的监护仪,规律得让人安心

原来有些终点,不是用来抵达的,是用来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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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锅蒸汽里的秘密,比烫嘴的虾滑还烫

拎着火锅材料站在她家楼下时,我数了数窗台上的盆栽——三盆多肉,一盆绿萝,跟两年前一模一样

只是那盆她总说“养不活”的仙人掌,好像换了新的

门开的时候,她愣了一下,眼里的惊讶藏不住

我举了举手里的袋子:

归期.双小钧“季芸姩说你最近没好好吃饭。”

她侧身让我进去,客厅的灯有点暗,书桌上堆着半人高的书稿,《椿锦欲》的封面露在外面

我扫了一眼,最新的章节标题是“镜中世界开始褪色”

归期.双小钧“卡文了?”

我把肥牛卷放进冰箱,听见她在身后“嗯”了一声,声音很轻

火锅咕嘟冒泡的时候,季芸姩借口溜了,客厅里只剩我们俩

电视开着静音,演着无聊的综艺,蒸汽把她的眼镜片糊得发白

归期.双小钧“你的新章节,”

我夹了片青菜给她,

归期.双小钧“黎碎的视力越来越差那段,是不是写得太真了?”

她的筷子顿了顿,低头喝了口汤,没接话

蒸汽从锅里冒出来,模糊了她的表情,我却看见她捏着勺子的手指在抖

其实我早就发现了

她看手机时会下意识眯眼,翻书稿时手指划过纸面的速度越来越慢,甚至刚才开门时,钥匙插了三次才对准锁孔

季芸姩那丫头藏不住事,上次在医院楼下撞见她,嘴里漏了句

“复查结果不太好”

我没敢多问,怕打草惊蛇

归期.双小钧“小兮,”

我把煮好的虾滑都盛到她碗里,虾滑在红油里滚过,泛着油光,

归期.双小钧“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她猛地抬头,眼镜滑到鼻尖,露出泛红的眼眶

那一刻,我突然很怕她说出什么我承受不住的话

窗外的月光透过纱窗照进来,落在她脸上,像蒙了层薄霜

她张了张嘴,刚要说话,手机突然响了

屏幕上跳动的“医院”两个字,像根针,扎得我心口发紧

她接电话时,声音轻得像羽毛,“嗯”“好”“知道了”,每一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挂了电话,客厅里静得能听见火锅沸腾的声音

归期.双小钧“住院?”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指尖却攥得发白

她别过脸,盯着电视屏幕:

沐湫兮.筱碎言“嗯,小手术。”

归期.双小钧“什么时候?”

沐湫兮.筱碎言“过几天。”

归期.双小钧“我陪你去。”

她猛地回头,眼里的慌乱藏不住:

沐湫兮.筱碎言“不用!季芸姩会陪我,你还要训练……”

归期.双小钧“等训练之后我陪你去。”

我打断她,声音比自己想象中更坚定,

归期.双小钧“但你的手术,我不能不在。”

她没再说话,只是低头扒拉着碗里的虾滑,筷子戳得瓷碗叮当作响

蒸汽又漫上来,这次我看清了,她的眼泪掉在汤里,溅起小小的水花

就像很多年前,她看我输掉青训营选拔赛,也是这样,一边骂我“笨蛋”,一边掉眼泪

归期.双小钧“我去洗碗。”

她突然站起来,椅子腿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音

我拉住她的手腕,她的皮肤很凉,像揣了块冰

我能感觉到她在抖,从指尖一直抖到肩膀

归期.双小钧“我来吧。”

我说,

归期.双小钧“你去歇着。”

她没争,转身回了房间,关门声很轻,像怕惊扰了什么

厨房的水流声哗哗响,我却竖着耳朵听着房间里的动静——

没有哭声,没有翻书声,只有很轻的呼吸声,隔着门板传过来

我想起她书稿里的那句话:

“有些疼痛,说出来会变成两个人的重量。”

可我宁愿分担这份重量,也不想看她一个人扛着。

洗完碗进去时,她蜷在地毯上,抱着膝盖,像只受惊的小猫

书桌上的台灯亮着,照着摊开的病历本,“视神经压迫”几个字被红笔圈了出来

我走过去,在她面前蹲下,把橘子糖剥开,递到她嘴边:

归期.双小钧“吃颗糖。”

她没张嘴,只是抬头看我,眼里的泪像断了线的珠子:

沐湫兮.筱碎言“双小钧,我怕……”

归期.双小钧“怕什么?”

我擦掉她的眼泪,指尖碰到她的脸颊,烫得惊人

沐湫兮.筱碎言“怕手术失败,怕看不见……”

她的声音哽咽着,

沐湫兮.筱碎言“怕你因为我,打不好比赛……”

我把她揽进怀里,她的肩膀还在抖,头发蹭着我的下巴,带着淡淡的洗发水香味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落在我们交握的手上

她的手渐渐不抖了,我能感觉到她往我怀里靠了靠,像找到了个安稳的支点

有些逞强,拆穿了之后,是这么让人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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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故事停在手术灯亮起的瞬间

手术同意书是季芸姩代签的,我赶到医院时,红色的“紧急”标识在走廊尽头闪得刺眼

护士说“正在抢救”,

我攥着那本《椿锦欲》精装版,指腹把“筱碎言”三个字磨得发毛

书里夹着的手稿,最后那句“他的亚连赢了比赛,我的故事没了结局”,墨迹晕开了一小块,像滴没擦干净的眼泪。

季芸姩把病历本递给我时,手都在抖

最新的检查报告上,“视神经压迫”旁边,她用红笔写的小字扎得我眼睛疼:

沐湫兮.筱碎言“别让他知道,他的战场在赛场,不是病房。”

我想起比赛那天,她举着应援牌的手一直在抖

当时以为是激动,现在才明白,那是视线模糊到握不住东西

监护仪的声音突然变了调,医生护士涌进病房的瞬间,我被拦在了外面

隔着玻璃,我看见她躺在手术台上,手指蜷着,像还在攥着什么——

后来季芸姩说,她手里捏着我送的那个归期钥匙扣,挂件的亚连盾被攥得变了形

抢救了三个小时,医生出来时摘了口罩,只说“对不起”

季芸姩哭着把她的手机给我,锁屏是我们撞车那天的游戏结算界面,她的镜14-0,我的亚连0-5

解锁密码是我的生日,相册里只有两张照片:

一张是十岁那年我偷拍她蹲在槐树下写东西,

另一张是比赛那天,我举着奖杯看她的侧影

她的微信对话框停在手术前一小时,我发的“等你出院吃火锅”后面,是她没来得及回的省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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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礼那天没下雨,阳光好得刺眼

我捧着她的骨灰盒,重量轻得像捧了把空气

季芸姩说,她的遗嘱里写着

沐湫兮.筱碎言“把骨灰撒在老槐树下”,

沐湫兮.筱碎言“那里能听见双小钧打游戏的声音。”

我没照做

我把骨灰盒放在书架最高层,旁边摆着她所有的书

《雾锁回廊》的扉页被翻得卷了边,

“被记住的人才不算真正离开”这句话下面,她用铅笔描了又描,留下深深的刻痕

后来我再也没玩过亚连

训练赛选英雄时,手指总会在那个头像上悬很久,然后默默换成吕布

一笙问我“是不是怕想起什么”,我没说话

他不懂,我不是怕想起,是怕忘了——

忘了她当年怎么吐槽“亚连的盾像块破铁皮”,

忘了她玩镜时总爱先清我的野区,

忘了游戏结束后,她总会发来一句“笨死了,下次带不动你了”

俱乐部给我放了长假,我回了趟老房子

槐树下的石凳还在,上面刻着歪歪扭扭的“双小钧”和“沐湫兮”,是我们十三岁刻的,被岁月磨得只剩浅痕

我坐在石凳上,剥开一颗橘子糖

甜味在舌尖散开时,好像听见有人在身后喊:

“双小钧,你亚连玩得像倔驴!”

猛地回头,只有空荡荡的巷子,风卷起几片落叶,打在我脚边

手机震了震,是编辑发来的消息,说《椿锦欲》加印了,问我要不要写段序言

我盯着屏幕看了很久,敲出一行字:

“她的故事停在了镜中世界崩塌的前一秒,而我的战场,从此只剩回忆。”

发送成功的瞬间,阳光穿过槐树叶,在地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她当年落在笔记本上的字迹,温暖又扎人

原来有些归期,从一开始就注定是无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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桉陌絮宝子们等我这几天再把小兮视角码出了,最近有点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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