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源站在她身后,手指轻轻拨弄着她发尾的碎发,眼睛盯着镜子里的她。
王源“你穿我衣服还挺合适。”
他笑。
阮棠从镜子里瞪他。
阮棠“冷死了,借我穿会儿会怎样?”
王源弯腰,下巴搁在她肩上,故意压低声音。
王源“那你得还我。”
阮棠耳根一热,抓起旁边的粉扑就往他脸上按。
阮棠“还你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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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棠裹着件宽大的黑色卫衣,帽子压得很
低,口罩遮住半张脸,鬼鬼崇祟地溜出酒店后门。刚拐进小巷,就撞上一个同样全
副武装的人,对方手里拎着的烧烤味出卖了他。
阮棠“王源?”
阮棠压低声音。
对方拉下口罩一角,露出熟悉的笑容。
王源“这么晚出来偷吃?”
阮棠“你管我!”
阮棠瞪他,却听见自己肚子不争气地叫了一声。
王源挑眉,晃了晃手里的塑料袋。
王源“一起?”
他们找了家最不起眼的小摊,塑料凳矮得王源的膝盖几乎抵到胸口。老板是个满脸
皱纹的大爷,正哼着老歌翻烤鸡翅,油星
僻啪作响。
王源“两瓶啤酒。”
王源熟练地点单。
王源“再加十串羊肉,不要辣。”
阮棠惊讶。
阮棠“你怎么知道我不吃辣?”
王源漫不经心地掰开一次性筷子。
王源“上次庆功宴,你把水煮鱼里的辣椒全挑出来了。”
阮棠愣住,低头用筷子戳着桌面,没看见
王源嘴角的笑意。
烧烤吃到一半,老板突然凑过来,眼睛发亮。
龙套“你们是.….那个唱歌的吧?我孙女可喜欢你们了!”
王源和阮棠同时僵住。
龙套“能、能唱两句不?”
老板搓着手,从柜台底下掏出一个老日的无线麦克风。
龙套“就那个……飞鸟和什么的!”
王源看向阮棠,眼里带着询问。阮棠咬着
竹签犹豫两秒,突然抢过麦克风。
阮棠“唱就唱!”
王源“请吧,蝉老师。”
第一句是阮棠起的调。没有伴奏,没有混响,只有夜风掠过电线杆的轻响。她的声音清亮干净,像夏夜突然炸开的烟花。
王源笑着接上第二句,嗓音低沉温柔,和她在空气中交织。
路过的出租车司机摇下车窗。隔壁桌的醉汉突然安静。连烤架上的油爆声都变得轻柔。
唱到副歌时,阮棠不自觉地转向王源。霓虹灯牌的光映在他侧脸上,蓝的,红的,像一场私人的极光。
不知何时,摊位上已经围了七八个人。有人举着手机录像,有个穿校服的女孩捂着嘴哭了出来。
龙套“再来一首呗!”
醉汉起哄。
老板激动地擦着围裙。
龙套“我请客!再吃二十串!”
王源看向阮棠,发现她眼睛亮得像星星。
他忽然凑近她耳边。
王源“跑吗?”
没等她回答,他已经抓起她的手冲进夜色里。身后传来老板的喊声和众人的笑声,但风声更大,盖过了一切。
他们在两条街外的便利店门口停下。阮棠
喘着气,卫衣帽子早就跑歪了,头发乱糟糟地支棱着。
阮棠“王源!”
她气得踹他。
阮棠“我拖鞋都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