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候鸟错过季风

两人选定下一期合唱《想你的夜我告诉自己》。

阮棠被手机震动惊醒时，窗外正下着雨。

王源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熬夜后的

沙哑。

王源“听这段旋律。”

电话那头传来简单的钢琴前奏，在雨夜里

显得格外清晰。阮棠把脸埋进枕头里嘟囔。

阮棠“王源你知道现在几点吗….”

王源“副歌部分。”

他完全无视她的抗议。

王源“需要你的声音突然进来，像半夜惊醒那种感觉。〞

阮棠突然清醒了——这是王源第一次深夜打电话聊工作。

次日下午，两人旁在常去的咖啡厅角落。

王源把打印好的歌词推过去，某处用红笔

画了圈：

「想你的夜我告诉自己/这不过是场流行

感冒」

阮棠“这里要改。”

阮棠咬着笔帽。

阮棠“谁会把自己比作感冒啊！”

王源突然伸手摘掉她头发上的毛球。

王源“那你觉得像什么？”

阮棠愣住。王源的眼睛 在阳光下呈现出浅

褐色，睫毛投下的阴影刚好落在歌词本上。

阮棠“像…”

她鬼使神差地写：「像候鸟错过季风」

王源盯着这行字看了很久，突然把本子合上。

王源“就用这个。”

傍晚的天台能看到整座城市的灯火。阮棠

裹着王源的外套，小声试唱新改的段落。

唱到”季风”时突然破音，王源笑出声。

阮棠“不准笑！”

阮棠把歌词本卷成筒打他。

阮棠“有本事你来唱。”

王源真的接过去。当他唱到”我数完所有

星斗/却数不清想你的理由”时，阮棠发

现他改了旋律——原本悲伤的调子变得温柔又克制。

阮棠“为什么这样改？”

王源把本子还给她。

王源“因为有些想念，不需要太大声。”

正式录音那天，阮棠在隔音间唱到第三遍

副歌时，透过玻璃看到王源摘下耳机走了

进来。

阮棠“你干嘛…”

她的话被掐断在王源突然的拥抱里。他的手掌贴在她后背，声音落在她耳畔。

王源“现在再唱。”

后来混音师说，那一版的呼吸声和心跳都太真实，根本没法用。但王源坚持保留了

最后那句微微发抖的“季风”。

混音师皱着眉头摘下耳机。

龙套“这段不行，呼吸声太重了，还有心跳....”

王源站在控制台前，手指轻轻敲着台面。

王源“就用这版。”

龙套“可…”

王源〝最后那句留着。”

他语气平静，却不容反驳。

王源“就那句‘季风'。”

混音师欲言又止，最终叹了口气。

龙套“行吧，你是制作人你说了算。”

阮棠站在录音棚门口，耳朵尖还泛着红。

她刚刚被王源突如其来的拥抱弄得手足无措，现在连看都不敢看他。

王源“过来。”

王源朝她招手。

阮棠“干嘛？”

她警惕地站在原地没动。

王源“听成品。”

阮棠慢吞吞地挪过去，王源直接伸手把她

拽到身边，单手给她戴上监听耳机。

前奏响起，她的声音在耳机里显得格外清晣。可当唱到那句”像候鸟错过季风”

时，录音里明显多了一丝不稳的颤音。

那是王源走进来抱住她的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