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漏三更，祭司殿的青铜门悄然闭合。
七位白袍祭司围坐在黑曜石圆桌前，中央的鎏金香炉吐出诡谲的青烟。摩诃长老枯瘦的手指划过《天启录》最新浮现的文字——那墨迹竟如活物般扭曲挣扎：
> **"圣婴现世，旧法当灭。"**
毗沙摩预言正在自我瓦解。
最年轻的祭司毗沙摩撕下自己袖口的银线咒纹，那些传承千年的祷词正逐字消失，
毗沙摩今晨祈雨仪式，他仅用哭声就召来甘霖——我们的神力正在失效。
角落阴影里，始终沉默的军事祭司突然掷出一把匕首。匕首穿透香炉烟雾，在石壁上刻出深痕：
军事祭司趁他未成长……
摩诃长老愚昧！
摩诃长老突然掀开自己的白袍，露出胸膛——那里本该有太阳神烙印的皮肤上，正浮现出与婴儿足底相同的千辐轮纹:
摩诃长老三日前我试图用蚀心咒，结果咒力反噬，在我体内种下了这个。
一阵死寂中，殿外突然传来清脆的碎裂声。众人冲出门外，只见守夜的青铜神像齐齐崩裂，而月光下，本该在摇篮中的婴儿竟独自爬行在回廊上。他小手触及的砖石，皆浮现出奇异的连环图案：
无明缘行、行缘识、识缘名色......十二幅画面首尾相衔，组成巨大的轮回之轮。当婴儿爬过最后一幅"老死"图时，整个图案突然流动起来，将祭司们的倒影卷入其中。毗沙摩惊骇地看见石砖里的自己——白发苍苍，跪在某个未来寺庙前礼拜。
军事祭司妖术！
军事祭司抽出暗藏的陨铁短剑，剑身却在他手中融化，铁水在地上凝成"慎造业"三字。
此时王后循声赶来，却见婴儿正趴在摩诃长老脚边，小手拽住他袍角的流苏。老祭司突然浑身颤抖，额间渗出冷汗——他的天眼通被迫开启，看见了无量劫中的自己：曾为弑父者、曾为饿鬼、曾是被他处死的异教徒...种种业报如洪流冲刷。
摩诃长老啊——！
摩诃长老崩溃跪地，却见婴儿将流苏打成个结，恰似佛教中的"金刚结"。结成的刹那，长老所有前世记忆突然清晰可解，他怔怔落下泪来：
摩诃长老原来...这就是缘起法......
晨光初现时，侍从们在庭院发现昏迷的军事祭司。他的武器库里，所有兵器都生出了根须。而毗沙摩独自站在藏经阁，正疯狂涂抹修改典籍——那些被婴儿小手碰过的竹简，正在自动生成全新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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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笔暗线）**
- 摩诃长老胸前的轮纹将在其晚年成为"忏悔之轮"宗教运动的标志
- 砖石上的十二因缘图，实为未来《缘起经》石刻的原型
- 生锈兵器长出的根须，正是三百年后"铁树开花"圣迹的初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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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预告：第五章·童真示现——五岁云曜拒绝王冠，用早膳的米粒在桌上排出三千世界相，惊呆赴宴的各国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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