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灼烧的雨滴发出尖叫,蒸腾的雾气里浮现出正在融化的蛇院徽章。
德拉科突然按住太阳穴,衬衫下透出的青纹已经蔓延到耳后。
他魔杖尖迸出银光击碎窗玻璃,暴风雨裹着黑湖腥气灌进来,吹散了正在成型的迷情剂雾霭。
"听羽!"卓然突然拽住她手腕,"看铜钱!"
剑穗上的五帝钱正在疯狂旋转,最中间的雍正通宝突然竖起来,指向德拉科后颈——那些银色如尼文已扭曲成清晰的篆体"痴"字。
"不是魔药大师。"叶听羽的桃木剑在掌心转出剑花,"是有人用玄门手法改写了魔药配方。"
她突然劈向德拉科身后,剑风斩落几缕正在发光的银发。
缩水的洛哈特不知何时爬上了吊灯,正在用变形术把自己的胡子编成同心结。
他抛下的迷你竖琴砸在鳞片上,琴弦突然绷直成五线谱,每个音符都是会蠕动的月光草嫩芽。
"清心符为纸,迷情剂为墨..."
卓然的炼金笔突然自己书写起来,羊皮纸上浮现出霍格沃茨城堡的立体投影,所有被标记的位置都闪烁着粉色光点,"但施咒者漏算了..."
德拉科突然闷哼一声跪倒在地,后颈的银纹像活物般钻进衣领。
叶听羽的剑尖挑开他衬衫后领,所有人倒吸冷气——皮肤下浮现的已经不是符咒,而是正在生长的鳞片状结晶。
"月光草与东方朱砂反应了。"卓然迅速画了个阻隔符拍在德拉科背上,"三小时内找不到施咒者,他会..."
窗外传来诡异的破裂声。
黑湖水面突然隆起山丘状的鼓包,无数桃心雨滴逆流而上,在暴风雨中组成巨大的双喜字。
城堡排水管里传来曼德拉草的哭嚎,每声尖叫都让德拉科后颈的鳞片多长出一分。
叶听羽突然从袖中抖出那张燃烧过的密道图残页,磷火在虚空勾勒出斯莱特林休息室的某处暗门。
剑穗上的铜钱同时指向那里,最末端的铜钱"咔"地裂成两半。
"走。"她拽起德拉科,桃木剑划出的弧光劈开雨幕,"有人在你寝室养了不该养的东西。"
卓然突然按住她肩膀:"等等,你闻到了吗?"
穿过暴雨的缝隙,一缕熟悉的沉香气正从拉文克劳塔楼飘来。
叶听羽的瞳孔骤然收缩——那是她上周被皮皮鬼偷走的安神香味道。
德拉科后颈的鳞片开始泛红,像被什么召唤般齐齐转向塔楼方向。
缩水的洛哈特不知何时掏出了会发光的羽毛笔,正在墙上书写中英混杂的婚礼请柬。
"声东击西,对吗?我不知道我这个词用的准不准确。"卓然突然笑了,炼金笔在空中写出《魔药课》第七章标题,"最危险的魔药往往贴着解药的标签。"
惊雷劈落时,叶听羽已经冲进雨幕。
桃木剑斩碎的雨滴在半空凝成冰晶,映出城堡某扇窗后晃动的身影——那人正往香炉里撒入闪着银光的粉末,另一只手握着叶听羽失踪的符纸。
剑风掠过黑湖水面,惊起无数发光的银鱼。
它们跃起的轨迹,恰好组成东方玄学中最凶险的"红鸾煞"星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