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与不信,陛下早有定夺。”苏晚望着他腰间鸾佩,突然想起地牢石壁上的铭文:“如若收集不齐十二气运之子,会被他人借运,而天生的气运之子不会有影响,被凰权录选中的人则会被借走气运,一生平凡。”。原来,他此刻的步步紧逼,不仅是试探,更是在震慑,他不仅想让自己当个傀儡皇后,还可能有别的目的。
李儒辰忽然剧烈颤抖。他的面具下,右眼尾的凰羽印记正与苏晚后腰的封印共振,胸口传来的剧痛让他单膝跪地。
“够了!”她猛地推开赵承煜,浴桶里的水泼湿两人衣袍。皇帝望着她眼中翻涌的光,知道那是第一个凤印即将觉醒的征兆。他忽然扯下腰间鸾佩,按在她腕间的并蒂莲上,两种光纹相触的刹那,整个浴殿的烛火同时爆燃,映出一抹双生凤纹——那是千年前龙御帝与女皇合葬时的图腾。
“现在你该明白了。”赵承煜的声音带着不可逾越的威压,“他不是你的影子,朕也不是你的陛下,你不过是个被我曾经打入冷宫的女人。可,,,怜,,,,又,,,,,卑贱。他指尖划过她唇畔,那里不知何时多了胭脂色,“你收他为影,不过是想找朕不痛快而已。”
苏晚盯着他眼中倒映的自己,忽然想起李儒辰曾说过的话:“初代女皇临终前,将凤印一分为二,一半在陵墓,半块传承给了龙御帝血脉子孙”。此刻,她后腰的凰羽与皇帝的玉佩相呼应,——原来,双生凤印从来不是两个印记,而是一凤一鸾,鸾则是玉佩。
“所以,你让贤妃设计我,让左相弹劾我,都是为了……”
“让凤印觉醒。”赵承煜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三年前在吏部,你替女囚翻案时用的凰羽血,早已被朕的鸾佩感知。从你救下李儒辰的那一刻起,我们就踏上了千年前未走完的路——重启双生凤印,让王朝回归正轨。”
屏风后传来重物倒地声。李儒辰蜷缩在阴影里,右眼尾的凰羽印记正在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与赵承煜玉佩上相同的鸾纹——他终于明白,自己从地牢里逃出来那一刻,注定要与女皇的凤印共生,否则自己的气运会被鸾佩收走。
浴殿的烛火突然熄灭大殿没了灯火转为青紫色。苏晚望着两人交叠的手在地面投下的影子,忽然冷笑:“所以,昨日的吻,也不过是激活凤印的某种仪式?”赵承煜凝视着她,忽然低头咬住她腕上的守宫砂:“仪式?不——”他的声音带着尽在掌握的孤独,“这应该是千年前,龙御帝与女皇定下的契约之吻,是我们命中注定的纠缠。”
赵承煜穿好中衣,起身搂着贤妃大摇大摆的走出了殿内,苏晚有些喘不过气,从浴桶中出来身体有些酿跄着扶起李儒辰,李儒辰没想到自己自始至终都是颗任人宰割的棋子。苏晚没有太大力气扶起来李儒辰,气急败坏道:“昨天他那是预告吗?怎么就非等到今日,来羞辱自己”苏晚真没想过,自己以为拿到了buff.不会像原主一样让他轻贱,轻飘飘一句话就能决定生死。现在看来自己还是太单纯了。没准一开始这一切都是一个局。
赵承煜走到门口,狂傲的说道: “明日早朝,朕会封李儒辰为凤仪卫指挥使。”贤妃也为赵承煜披上了外袍,玉扣在烛火下泛着金光,“而你,我的皇后——今日起将彻底沦为我的一条爱犬为我搜集这天下气运壮大,属于我的!国家。”
殿门轰然闭合的刹那,苏晚听见李儒辰自己站起身的声音。他的面具下,左眼尾的鸾纹正在发烫,与她腕间的并蒂莲纹形成完美共鸣。不一定要一凤一鸾,任何人都可以替代这个凤,而鸾佩只有一个!
浴桶里的水渐渐冷却,苏晚站起身看着镜子里自己的倒影,后腰凤印隐隐发烫。她忽然轻笑,指尖划过自己的脸,脑海中浮现出赵承煜手中残玉的完整模样:那是双生凤印的核心,却残了,如果以后自己获得另一块那我的命运,也不一定非要掌握在他的手里。
这一夜,三十里外地宫里传来金石轰鸣。初代女皇的棺椁缓缓开启,露出内里衣饰与苏晚后腰相同的凰羽纹路,而龙御帝的骸骨口,正嵌着与赵承煜相同的半块残缺的鸾佩。千年前的契约,在今夜重续,双生帝君的宿命,终于这一年,重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