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死地锁住眼前那怪物,目光如刀却无法刺穿它半分。心脏狂跳不止,每一下都沉重得像要将胸腔撕裂开来。下一瞬,那怪物化为一道浓稠的黑暗流光,挟裹着毁灭的气息朝我扑来。几乎是本能反应,我抬起枪,冰凉的金属贴合着手心,指尖因用力而微微发白。扣下扳机的一刹那,子弹破空而出,尖锐的啸声直击耳膜,仿佛整个世界都被这声音定格。被击中的怪物发出一声凄厉到极致的嘶吼,那声音如同碎裂的玻璃,在空气中割出无数细小的伤口。痛楚与暴怒交织其中,压迫得人喘不过气来。它踉跄着后退几步,随即融化进无尽的黑暗里,消失得无影无踪。我没有丝毫犹豫,转身便朝出口狂奔而去。然而,当我终于冲到门前时,一股彻骨的绝望瞬间淹没了所有希望。那扇门紧闭着,冷硬的金属表面没有一丝温度,宛如一堵不可逾越的墙,将生路彻底封死。寒意从脚底升起,沿着脊椎一路攀爬至脑际。就像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暗处操控着我的命运,任凭如何挣扎,终究只能沦为掌中玩物。
我死死盯着那群怪物,它们的数量仍在以令人绝望的速度增长,密密麻麻的轮廓在视线中蔓延,像是一场永无止境的噩梦。而更让我心惊的是,之前被我正面轰击的那个家伙竟毫发无损,甚至没有一丝踉跄——我的攻击,对他而言不过像是微风拂面罢了。情势已不容多虑。我猛地转身冲进旁边的一间屋子,迅速将门反锁。然而,这短暂的安全感转瞬即逝,门外传来的撞击声如雷鸣般炸响,每一下都仿佛直接敲打在我的心脏上。我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汗水顺着额头滑落,浸湿了衣领。恐惧如同冰冷的藤蔓缠绕全身,却也逼迫着我迅速寻找新的出路。就在木门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即将崩裂之际,我的目光扫到了墙角那个狭窄的通风口。它小得可怜,但此刻却是唯一的生机。我毫不犹豫地扑过去,用尽全力攀爬而上。通风管道内漆黑一片,粗糙的金属壁不断刮擦着皮肤,带来刺痛与灼热,但我强迫自己忽略这些不适,咬紧牙关,拼命向前挪动。每一次呼吸都像是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可我知道,停下就意味着死亡。终于,在筋疲力竭的边缘,我从另一端钻了出来。清冷的空气灌入鼻腔,我贪婪地大口喘息着,感受着胸腔中狂跳的心脏,心底涌起一抹劫后余生的庆幸。然而,这份安心并未持续太久。那些怪物的身影再次浮现于脑海,它们的动作比普通丧尸更加敏捷,攻击力强得可怕,而且似乎拥有某种不可思议的自愈能力。这不是普通的灾难,这是一场进化中的浩劫!想到未来可能出现的恐怖景象,我的脊背瞬间冒出冷汗,寒意沿着骨髓一路渗透到指尖。但现在不是沉溺于恐惧的时候。我迅速低头检查随身物品,将任何可能发出声响的东西牢牢固定,尽量减少动静。然后,我深吸一口气,迈开步伐,朝着加中的方向疾步赶去。脚下的每一步都沉重得仿佛拖着千斤铁链,双腿酸软得几乎无法支撑体重。但我知道,唯有不停地前行,才能逃离这片笼罩着无边绝望的深渊。我没有时间犹豫,也不敢有丝毫耽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