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冲刷着M集团总部大楼的玻璃幕墙，水流在落地窗上扭曲成蜿蜒的伤痕。
冉雨霖站在88层会议室的窗前，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腕间的硬币手链。二十七枚铂金硬币被重新串联，每一枚边缘都打磨得锋利如刀刃，轻轻一划就能见血。
身后传来文件翻动的沙沙声。律师第三次清了清嗓子："根据马嘉祺先生的授权协议，在他‘死亡’期间，您将代持M集团51%的股份，并——"
"死亡？"
她的声音很轻，却让整个会议室骤然安静。窗玻璃映出身后的景象——十二位董事表情各异，最年长的李董事甚至捏碎了手中的陶瓷杯。
投影仪突然自动开启。
画面里是间昏暗的病房，马震寰插着呼吸机躺在病床上。镜头转向角落，马嘉祺正用手术刀削着苹果，刀锋时不时擦过老爷子脖颈处的疤痕——那正是当年"跳海"的落水点。
"各位叔伯。"屏幕里的马嘉祺咬了口苹果，汁水顺着下巴滑落，"听说你们要投票罢免我太太？"
李董事的拐杖"咚"地砸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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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前·伦敦某私人诊所**
消毒水的气味刺痛鼻腔。冉雨霖盯着病床上昏迷的男人，他左手指尖微微发紫——那是注射了过量镇静剂的症状。
"脑部海马体受损。"医生递来CT片，"记忆可能永远停留在五年前。"
片子上有处明显的阴影，形状恰如一枚硬币。冉雨霖突然扯开病号服，男人腰间赫然缠着那条熟悉的硬币链，只是二十七枚硬币全被替换成了微型储存器。
"他这三个月......"
"在重组马家的地下情报网。"医生压低声音，"每天注射清醒剂工作20小时，最后倒在泰晤士河边。"
监护仪突然发出刺耳警报。病床上的马嘉祺猛地睁开眼睛，瞳孔紧缩成针尖大小："冉冉？"他的手指颤抖着抓住她手腕，"2019年6月10号......今天是几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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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M集团会议室**
"第一项决议。"冉雨霖按下遥控器，所有电子屏同时显示出一份加密文件，"即日起关闭集团全部监控系统。"
文件标题是《林氏珠宝人体实验记录》，封面照片里赫然是年轻的林妙妙被绑在手术台上的模样。
"荒谬！"财务总监拍案而起，"没有监控怎么保障——"
"保障你们继续往东南亚贩卖器官吗？"
硬币手链突然断开，二十七枚金属片叮叮当当滚落长桌。冉雨霖拾起刻着"1998"的那枚，硬币边缘弹出微型投影——画面里财务总监正与林氏高管密谈，桌上摆着标有儿童编号的名册。
会议室门被踹开的巨响中，马嘉祺拄着拐杖走进来。他右腿还缠着绷带，西装却笔挺得像是刚从杂志封面走下来。
"第二项决议。"他甩出一沓照片，最上面是李董事孙子被绑架的现场图，"即日起由我妻子兼任林氏珠宝CEO。"
照片在长桌上滑行，最终停在李董事面前。老人颤抖着拿起照片，背面用血写着：【你孙子的眼睛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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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顶层套房**
浴缸里的水已经凉了。冉雨霖看着马嘉祺后腰新增的伤疤，缝合线像蜈蚣般狰狞。
"东京的赌局......"
"是幌子。"他转身握住她沾满泡沫的手，"真正的情报藏在林妙妙的脊椎里。"
水珠顺着他锁骨处的纹身滑落。那个"0610-2019"的日期下方，新增了一行条形码——扫出来是林氏地下实验室的坐标。
冉雨霖的指尖停在条形码上："你记忆恢复了？"
"重要的事从没忘记过。"马嘉祺从浴缸边缘摸出个丝绒盒，"比如这个。"
盒子里是把钥匙，柄部熔铸着半枚银镯。
"盐城老宅地窖的钥匙。"他在她掌心画了个十字坐标，"你父母真正的遗物在那里。"
窗外，无人机群正将M集团的新logo投射到云层上：荆棘缠绕的硬币，边缘刻着【All rivers run to 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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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凌晨·金融中心地下金库**
虹膜扫描仪亮起绿光。冉雨霖看着保险柜里泛黄的笔记本，扉页是母亲娟秀的字迹：【霖霖生父：马卫国】。
"你父亲......"马嘉祺的声音突然哽住。
笔记本最后一页粘着张烧焦的照片：年轻时的马震寰抱着婴儿站在矿井前，婴儿襁褓上别着枚顶针——和陈阿婆的一模一样。
照片背面写着：【卫国兄，此女交你抚养，永远别让她知道生父是731部队的活体实验品】。
金库警报突然炸响。马嘉祺猛地将她扑倒在地，子弹擦着他后颈掠过，在墙上炸出个冒着烟的弹孔。
"看来有人不想我们看结局。"他舔掉她脸上溅到的血，笑得像个亡命之徒，"要私奔吗？马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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