盐城老宅的地下室弥漫着陈年的霉味，混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福尔马林气息。
冉雨霖用那把银镯钥匙打开锈蚀的铁门时，门轴发出刺耳的呻吟。手电筒的光束刺破黑暗，照出墙上密密麻麻的剪报——全是关于1998年那场车祸的报道，每张都被红笔圈出同一个细节：**车祸现场发现不明蓝色粉末**。
"别碰墙壁。"马嘉祺突然抓住她的手腕，"上面涂了氰化物。"
他的掌心有新鲜的针孔，是昨晚在金融中心金库取的血清样本。此刻那些淡黄色液体正在玻璃管中微微晃动，与墙上提取的毒物反应出诡异的荧光。
地下室的中央摆着个玻璃标本罐。
罐子里漂浮的，是一双婴儿的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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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前·东京某实验室**
林妙妙脊椎里的芯片在离心机里旋转，投影仪将解码内容投映在手术室墙上。
画面里十岁的马嘉祺被锁在铁笼中，右耳垂的黑痣渗着血。穿白大褂的男人正往他脊髓注射蓝色药剂，镜头偶然扫过实验室标志——**731-改**。
"这是......"冉雨霖的指甲陷进掌心。
"马家的‘继承人教育’。"马嘉祺平静地脱下衬衫，露出后背的条形码纹身，"每代长子都要接受抗药性训练。"
扫描仪读取纹身，显示出一份1945年的实验记录：【第109号实验体（马震寰）成功融合731部队研发的神经毒素，其后代将具备......】
后半截文字被血迹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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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盐城地窖**
标本罐旁的录音机突然自动播放。
【霖霖，如果你听到这段录音，说明卫国已经......】陈阿婆的声音夹杂着电流杂音，【你不是孤儿，你生父是马震寰的......】
"砰！"
马嘉祺一枪打碎录音机，碎片中滚出枚微型胶囊。冉雨霖刚要捡起，地下室入口突然传来爆炸声。
"林家的人。"马嘉祺将她推向角落的暗门，自己挡在标本罐前，"芯片里有坐标，他们来销毁证据。"
子弹穿透玻璃罐，福尔马林溶液混着婴儿组织溅在他西装上。冉雨霖看见他嘴唇翕动，口型分明是：【跑】。
暗门在身后关闭的瞬间，她听见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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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小时后·海上游艇**
冉雨霖盯着卫星电话上的加密讯息：【已捕获】。
这是马嘉祺失踪前设定的自动发送程序，附带一张林妙妙被绑在手术台上的照片。女孩后颈的条形码正在渗血，与马嘉祺背上的纹身一模一样。
"夫人，检测结果出来了。"医生递来化验单，"标本罐里的婴儿肺部......有您的DNA序列。"
游艇突然剧烈摇晃。冉雨霖冲上甲板，看见远处海平线上腾起的蘑菇云——正是盐城的方向。
卫星电话再次震动。这次是段视频：马嘉祺站在燃烧的老宅前，手里捧着个焦黑的盒子。
"惊喜。"他对着镜头微笑，牙齿上全是血，"找到你真正的出生证明了。"
盒子里是半块烧焦的襁褓，别着枚生锈的顶针。针眼内壁刻着：【此女为马震寰与731部队实验员所生，代号‘蓝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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