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晓的阳光穿透电视台机房的百叶窗,在播放着罪证视频的屏幕上投下斑驳光影。林夏死死盯着监控画面,王总的车队在街道上疯狂逃窜,警笛声与直升机的轰鸣交织成网,将整座城市笼罩其中。老周将卫星电话贴在耳边,神色凝重:“陈永年准备从私人机场出逃,必须立刻拦截!”
话音未落,机房的铁门突然被撞开。六名黑衣人气势汹汹闯入,为首者手持电击枪,金属部件在晨光中泛着冷光。林夏本能地挡在储存证据的服务器前,后背紧贴着冰冷的金属机柜。“想毁掉证据?”她扯下颈间的项链,露出暗藏的微型摄像头,“所有画面都在实时云端备份。”
黑衣人狞笑一声,挥拳砸来。千钧一发之际,窗外传来破风声——陆沉破窗而入,军靴重重踏在服务器机柜上。他的衬衫早已被血浸透,却仍精准扣动扳机,子弹擦着黑衣人的耳畔飞过。“带走证据!”他的声音混着玻璃碎裂的脆响,林夏抓起硬盘转身就跑,身后传来激烈的打斗声。
与此同时,私人机场停机坪上,陈永年戴着墨镜,正将装满现金的皮箱塞进私人飞机。远处警灯闪烁,他却冷笑着按下遥控器——机场周边突然升起电磁干扰屏障,所有警车的电子设备瞬间失灵。“跟我斗?”他对着对讲机嘶吼,“启动备用方案,炸掉电视台!”
林夏在电视台地下车库刚发动汽车,就发现十几个黑衣人驾车围堵过来。她猛踩油门撞开障碍物,后视镜里,爆炸的火光冲天而起。手机突然震动,是陆沉发来的定位:“东环大桥,速来!”导航显示,那里正是陈永年出逃路线的必经之地。
东环大桥上,陆沉单膝跪地,手中的狙击枪对准直升机旋翼。陈永年的私人飞机正在百米外盘旋,准备接应。汗水顺着枪管滑落,陆沉深吸一口气,扣动扳机的瞬间,身后传来破空声——王总的狙击手抢先一步击中他的肩膀。
林夏驾车冲破路障的轰鸣惊醒了陆沉。他强忍着剧痛调整角度,第二发子弹精准命中直升机引擎。失控的直升机撞向江面,激起数十米高的水花。陈永年的飞机见状准备掉头,却发现四周已被特警的武装直升机包围。
此时,市中心广场的大屏幕突然切换画面。老周手持话筒,身后是堆积如山的罪证文件:“经过连夜调查,以王某某、陈某某为首的犯罪集团已被全面控制。我们将...”他的声音被人群的欢呼声淹没,林夏在人潮中找到陆沉。他倚着警车,苍白的脸上却挂着释然的笑。
三个月后,法庭宣判现场。王总与陈永年在被告席上互相推诿,当财务总监的录像播放时,整个法庭陷入死寂。陆沉坐在旁听席,看着墙上父亲的勋章,眼眶微微发热。林夏轻轻递来纸巾,却被他反手握住:“当年父亲在灯塔留下线索时,一定没想到,我们真的能等到这一天。”
庭审结束后,两人漫步在江边。夕阳将影子拉得很长,陆沉突然停下脚步,从口袋里掏出个精致的盒子。“这是父亲最后修复的怀表。”他打开表盖,机械齿轮在余晖中泛着温润的光,“他说,时间永远不会辜负追寻真相的人。”
林夏望着波光粼粼的江面,远处的灯塔在暮色中闪烁微光。曾经笼罩城市的迷雾早已散尽,而属于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