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炸的气浪将林夏和陆沉掀翻在地,碎石如雨点般砸落。陆沉本能地将林夏护在身下,后背被尖锐的铁片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瞬间浸透了绷带。远处,陈川带着手下在浓烟中搜寻,探照灯的光束如利剑般刺破黑暗。
“不能坐以待毙。”陆沉咬牙撑起身子,从废墟中捡起一把掉落的手枪,“陈川熟悉这里的每一处暗道,我们必须找到制高点。”他拉着林夏朝研究所顶层的天文台跑去,潮湿的血腥味在喉咙里翻涌,每一步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
天文台的铁门早已锈蚀,陆沉用枪托狠狠砸开。里面布满灰尘的望远镜和星图散落一地,墙角的保险柜引起了林夏的注意。“或许这里藏着能扳倒陈川的证据!”她蹲下身子,根据老周审讯记录里提到的“0723”,尝试输入密码。保险柜应声而开,里面除了一叠海外账户资料,还有一份标注着“深海计划核心成员”的名单。
名单上的名字让两人瞳孔骤缩——省厅高层、商界巨擘,甚至还有国际刑警组织的卧底。林夏颤抖着将名单拍照上传云端,却听到楼下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陆沉迅速关闭保险柜,将林夏推到阴影处:“一会儿我吸引火力,你从通风管道逃出去,把证据交给真正能信任的人。”
“不行!”林夏死死抓住他的衣角,“我们说好同生共死!”她的话音未落,铁门被轰然踹开。陈川戴着战术头盔,身后跟着八名全副武装的士兵,枪口齐刷刷对准他们。
“把东西交出来。”陈川的声音冷得像冰,“你们以为有了名单就能翻盘?太可笑了。”他抬手示意,士兵们立刻呈扇形包围上来。陆沉突然举起手枪,却被陈川抢先一步击中手腕。枪支落地的瞬间,林夏抄起桌上的天文望远镜,狠狠砸向最近的士兵。
混战中,林夏摸到口袋里的信号弹。她不顾枪林弹雨,冲到窗边将信号弹发射出去。红色的光芒划破夜空,远处传来直升机的轰鸣声——是省纪委的增援部队。陈川脸色骤变,对着手下怒吼:“杀了他们,立刻撤离!”
陆沉趁机扑向陈川,两人在地上扭打起来。陈川的匕首擦着陆沉的脸颊划过,在他脸上留下一道血痕。林夏捡起地上的枪,却发现子弹已经打光。她环顾四周,突然看到墙上的消防斧,毫不犹豫地抄起斧头朝陈川砍去。
“小心!”陆沉大喊一声,猛地将林夏推开。陈川的子弹擦着林夏的头发飞过,却正中陆沉的左肩。林夏看着陆沉倒下,心中的恐惧和愤怒瞬间爆发。她挥舞着斧头冲向陈川,在对方惊愕的目光中,一斧劈断了他持枪的手臂。
陈川惨叫着跪倒在地,陆沉挣扎着爬起来,用手铐将他铐在栏杆上。这时,增援部队破门而入。为首的纪委书记看着狼狈不堪的两人,眼神中满是敬佩:“辛苦了,剩下的就交给我们吧。”
黎明的曙光透过破碎的玻璃窗洒进来,林夏扶着陆沉走出天文台。远处,警车和救护车的灯光闪烁,陈川的手下被一一押上警车。林夏将头靠在陆沉肩上,感受着他逐渐平稳的心跳。这场持续多年的暗局终于画上句号,但他们知道,正义的守护永远不会停止。而属于他们的,将是充满希望的崭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