矿洞内,陈玄等人的心跳如同擂鼓般敲击在胸腔,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恐惧。
头顶的碎石依旧在“噼里啪啦”地掉落,每一声都像是对他们的命运敲响的丧钟。
地面上的战斗越来越激烈,震耳欲聋的嘶吼和爆炸声不断从出口方向传来,震动着矿洞的每一寸土地,仿佛在告诉他们,外面的局势已经完全失控。
“大家冷静下来,我们必须尽快找到破局之法。”陈玄的声音颇为沉稳,尽管他的内心也是焦虑不安。
他环视四周,目光坚定地扫过每一个人。
白璃脸上的清冷褪去了,取而代之的是紧张和凝重;赵天阳则咬紧牙关,眼中闪烁着不屈的光芒;张护法的眼神中透出一股决然;老矿工揉了揉有些粗糙的手掌,显然也在思考对策;林教授则低头沉思,指尖轻轻摩挲着手中的符文卷轴。
“我们先整合一下现有的情报。”陈玄缓缓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定。
孙博士首先开口,声音有些急促:“王局长刚才说局里的几个重要阵法节点被破坏了,这意味着我们的防护屏障已经失去了大部分效果。那些傀儡大军和灵异力量的袭来,恐怕就是趁这个机会发动的。”
林教授紧接其后,语气严谨而认真:“我之前在遗迹中发现的符文和那些幽灵怪物身上的气息进行了详细分析。那些符文不仅仅是一些普通的符咒,它们背后隐藏着一种上古修士的仪式。这种仪式一旦完成,将会引发一场‘人道劫难’。”
陈玄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深吸一口气,说道:“神秘谋士一直在利用各种灵异力量激活关键地点,就是为了完成这个上古仪式。我们要破局,就必须找到仪式的核心地点,阻止仪式的进行。”
“可是,我们现在被困在这里,外面的情况又这么混乱,怎么找到那个核心地点?”赵天阳不乏豪爽地问道,眼中却多了一丝疑惑。
陈玄没有立即回答,他转头看向林教授,后者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我注意到那些幽灵怪物身上有一种特殊的气息,这种气息极为罕见,可能是指向核心地点的关键。”
“我明白了。”陈玄白璃、赵天阳,你们跟我一起利用阴气感知和对特殊气息的追踪,寻找仪式的核心地点。
张护法和王局长留在局里,尽力修复设备,维持局里的运转。”
众人都点了点头,虽然心中依旧充满不安,但已经比刚才的绝望要强多了。
“行动前,大家再检查一下装备。”陈玄拍了拍腰间的储物袋,确保符箓和工具准备齐全。
白璃也检查了手中的罗盘,确保其运转正常。
赵天阳则调整了一下身上的长剑,神色坚定。
老矿工则带领部分人开始往另一个出口方向走去。
“大家准备好了吗?”陈玄的声音中透出一股无畏的勇气,他看着每一个人,
“准备好了!”众人异口同声地回答,声音中透出一股坚定与决然。
“出发!”陈玄一声令下,众人迅速行动起来,各自按照计划行事。
他们知道,时间已经不多了,每一分每一秒都可能决定他们的生死存亡。
就在这时,矿洞入口处的空气中突然涌动起一股更加浓烈的阴气,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悄然逼近。
陈玄的眉头紧锁,他敏锐地感知到了这股气息的变化,心中暗自警惕。
“大家小心,可能有新的危险逼近!”陈玄低声警告,众人心中顿时一紧,齐齐加快了脚步,向着未知的危险继续前进。
话音未落,矿洞深处突然传来一阵低沉的呢喃,那声音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带着无尽的邪恶与诅咒。
陈玄的心脏猛地一跳
但此刻,已经没有任何退路。
他们只能迎难而上,找到仪式的核心地点,阻止那场即将带来的“人道劫难”。
[发生事件]
那来自矿洞深处的呢喃,简直就像是九幽之下传来的魔音灌耳,阴森森、冷飕飕,钻得人骨头缝里都发毛!
陈玄一颗心“咚咚”直跳,像是要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似的。
他刚吼完那句“迎难而上”,准备带着大伙儿杀出一条血路,异变就陡然发生了!
“轰隆——!”
一声沉闷如远古凶兽咆哮般的巨响,猛地从他们身后,也就是刚刚众人还盘算着作为退路的老矿工指引的那个方向炸开!
紧接着,整个矿道都剧烈地摇晃起来,碎石“簌簌”地往下掉,砸在头盔上“梆梆”作响,扬起的灰尘呛得人直咳嗽,眼前顿时一片迷蒙。
“我靠!什么情况?!”赵天阳这急性子,第一个就叫嚷起来,手已经下意识地摸向了腰间的长剑,那肌肉紧绷得跟块石头似的。
陈玄的脸色“唰”地一下就白了,不是吓的,是气的,还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他猛地回头,那双能洞察阴气的眸子死死盯向后方。
只见原先还算宽敞的通道,此刻竟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狠狠攥了一把,洞壁塌陷,巨石滚落,彻底堵死了他们的来路!
更诡异的是,一股比先前那股阴气还要浓郁、还要邪恶百倍的漆黑能量,如同墨汁滴入清水般迅速弥漫开来,形成了一道肉眼可见的、散发着刺骨寒意的屏障,挡在了那塌方之处。
那黑气翻涌着,隐约间仿佛有无数扭曲的鬼脸在其中若隐若现,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咯”怪笑,听得人头皮发麻。
“该死!”陈玄暗骂一声,他感觉自己的“阴气感知”像是被泼了一盆滚烫的开水,瞬间紊乱起来!
眼前那些原本清晰可见的鬼气、怨气,此刻都像是隔了一层毛玻璃,模糊不清,甚至连方向都难以辨认。
那种感觉,就好像一个眼神极好的人突然被蒙上了厚厚的眼罩,还被人在耳边不停地敲锣打鼓,五感都被搅得一团糟!
白璃手中的罗盘指针更是疯了似的“滴溜溜”乱转,发出一阵阵“嗡嗡”的哀鸣,显然也受到了那股诡异波动的强烈干扰。
“奶奶的,这是不让我们走了?!”赵天阳瞪圆了眼睛,握着剑柄的手青筋暴起。
陈玄猛地抬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眼神锐利如鹰隼般扫视着那片不断蠕动、扩张的黑暗,压低了声音,一字一顿地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
“它…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