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府—
夜晚骤然降临的暴雨撕裂了天空,雷声滚滚而来,如同战鼓般敲击着沉睡的大地。宋时宜在轰鸣声中猛然惊醒,她的心跳与窗外的闪电同步起伏,黑暗中的每一记雷响都仿佛击打在她的耳膜深处,让人无法忽视这场大自然的喧嚣。
她匆匆穿好鞋,连忙跑向丁程鑫的房间。由于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里衣,寒意如影随形,冷得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每一步都带着几分急切,仿佛那股侵入骨髓的凉意正催促着她的脚步,让她顾不上其他,只想尽快抵达那个或许能带来些许温暖的地方。
宋时宜快开门,丁程鑫,我要被冻成冰雕了
丁程鑫揉着惺忪的睡眼,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唤醒。他略带困意地走到门前,打开门的一瞬间,眼前的景象让他顿时清醒了几分——宋时宜只着一件单薄的里衣,站在寒凉的夜风中,脸颊微红,发丝凌乱,像是刚从某种慌乱中脱身而出。她的目光带着几分无助和窘迫,与他对视时隐约透出一丝难以言喻的情绪。
丁程鑫你怎么穿这样来了
宋时宜急匆匆地跑进丁程鑫的房间,一头钻进了他的被窝。温暖瞬间包裹了她,那股寒意似乎也被隔绝在外。她蜷缩在柔软的被子里,感受到扑面而来的暖流渗入四肢百骸,整个人渐渐活了过来,连呼吸都变得轻快了许多。这一刻,仿佛所有的疲惫和寒冷都被驱散,取而代之的是一份难得的安心与舒适。
宋时宜还不是打雷,我害怕,所以就来找你了
丁程鑫大晚上孤男寡女,让别人看见岂不是解释不清了
深夜之中,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若是被旁人瞧见,怕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地板上,空气中弥漫着一丝暧昧不明的气息,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无声地加剧这种难以言说的窘迫感。哪怕并无他意,落在他人眼中,恐怕也早已成了说不清、道不明的瓜田李下之嫌。
宋时宜这是你的府邸,纵使有人瞧见了什么,又岂敢胡言乱语?你说是也不是?
宋时宜,一脸笑眯眯的对着丁程鑫说
丁程鑫那我睡哪里
宋时宜地上,打地铺吧,就这样决定了,我睡觉了
宋时宜没等丁程鑫回应,便匆匆躺到了他的床榻上,扯紧被子裹住自己,随即闭上了眼睛,仿佛害怕再晚一点就会失去这份勇气。她的动作一气呵成,却也透着几分掩饰不住的慌乱与倔强,呼吸间还残存着些许未平复的急促,像是在用这种方式逃避可能的拒绝或对话。
丁程鑫无可奈何,只好打地铺了
后半夜,一声沉闷的雷响骤然划破寂静,将宋时宜从睡梦中惊醒。她微微睁开眼,看了眼身旁熟睡的丁程鑫,见他呼吸均匀,显然睡得正香。她轻轻掀开被子下了床,没发出一点声响,可当她走到丁程鑫身边躺下,小心翼翼抱住他的胳膊时,还是扰动了他的一丝知觉。丁程鑫在迷糊间被惊醒,刚睁开眼,便对上了宋时宜安静依偎在他臂弯中的模样。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却终究没有推开她,只是摇了摇头,任由她这样抱着自己,随后也慢慢闭上了眼睛,重新沉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