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伯宰依旧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沐齐柏却是黑了脸。
沐齐柏天玑身边也没几个贴心人,怕是不懂男子心思,不会伺候人。
“含风君放心, 公主自有预料,早早将人送进了花月夜,让人好生教着。”
沐齐柏彻底冷下脸,连表明的平和都要维持不住了,冷冷的瞥了眼浮月。
浮月退后了一步,将挡在身后的女子展现出来,来人身穿烟霞轻罗裙,粉色长衫,裙面镶着珍珠牡丹,额间一点珍珠花钿点缀,青丝盘起,戴着面纱,只露出那双剪水秋眸。
女子上前走了两步,步履轻盈,直面纪伯宰,朝他颔首示意了下,取下了面纱,面纱下那张娇颜,如同春日里盛开的桃花,潋滟动人,四周的声音瞬间安静下来。
“砰”的一声,杯子摔入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纪伯宰自她出现那一刻,视线就黏在了她的身上,没有移开过,自她摘了面纱,眼尾瞬间红了。
纪伯宰姐姐……
他轻声呢喃着,望着眼前人出神。
晏卿晏卿见过纪仙君。
女子声音很清,像是雪山之巅融化的雪水,干净澄澈。
纪伯宰回过神,压下心中万千思绪,恢复那不着调的模样。
纪伯宰你叫晏卿?
纪伯宰卿卿我我的卿?
晏卿是。
纪伯宰笑了笑,上前将她拉入了怀中。
纪伯宰如此绝色佳人,公主当真送到在下心坎上了。
沐齐柏也早早从惊艳中回过神,看着晏卿时,神色透着几分不甘。
如此绝色佳人,他竟然从未见过,他那小侄女藏的可真深。
纪伯宰迫不及待的把她带回了无归海。
刚进门纪伯宰就握住了她的手腕,刚想说什么便察觉到了不远处一朵窥草悄悄开了花,余光侧了下去,他握着晏卿的手腕大步朝着屋里走去。
进了房他才拉起她的手腕,将她的衣袖往下一拉,露出了那白皙如玉的手臂,纪伯宰的眸色瞬间暗了暗,退后一步踉跄了一下。
纪伯宰不是她……
纪伯宰落寞的呢喃着,曾经在沉渊,他们饿了好几天,有一个守卫看不过去,给了姐姐一个馒头,但是姐姐却给了他,沉渊里都是罪囚,饿久了,什么样的人都有,上来就要抢吃的,是姐姐死死抓着,任由那人死死咬着她的手臂都没有松开,把吃的让给了他……
沉渊里都是罪囚,对于死人见怪不怪,更不会说请医士了,那道咬痕没有经过包扎上药,在姐姐的手臂上落下了一道永远也无法抹去的伤痕。
后来他总是红着眼摩挲着姐姐的那道伤口。
晏卿不明所以,疑惑地看他。
晏卿纪仙君?
窥草顺着爬上了窗户,影子倒映出来,纪伯宰目光一凛,上前将晏卿整个人按在身下,纱帐落下,落在外头的眼中皆是交缠的身影。
仿佛旖旎至极,只有晏卿知道,旖旎的外表下,纪伯宰狠狠攥着她的手,神色冰冷。
纪伯宰你究竟是什么人?是谁派你来的?
纪伯宰攥着她的手腕,毫无怜香惜玉之意,攥的她生疼,眼底浮现出泪意。
晏卿纪仙君,你弄疼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