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樟子纸门洒进房间，唐柚柚在被窝里翻了个身，迷迷糊糊摸到手机，早上六点二十七分。
她打着哈欠拉开窗帘，山间的雾气还未散尽，远处的温泉池蒸腾着袅袅白烟。昨晚祭典玩得太疯，现在小腿还泛着酸。
踩着吱呀作响的木地板去洗漱时，柚子差点撞上个人。
庞博文“早。”
庞博文端着餐盘站在走廊，身上套了件深蓝色浴衣，领口微微敞开，锁骨上还沾着水珠，像是刚泡完温泉。餐盘里摆着两人份的早餐：烤鱼、玉子烧、一小碟腌梅
子，还有…
唐柚柚“草莓大福？”
柚子眼睛一亮。
庞博文“何秋亊一大早送来的。”
庞博文用下巴指了指楼下。
庞博文“他在前厅和老板娘研究新甜品。”
何秋亊果然坐在矮几前，正用茶筅慢慢搅打抹茶。见柚子来了，他推过一只描金漆盒。
何秋亊“试试？用温泉水点的茶。”
柚子刚接过茶碗，身后就传来“咚”的一声。
孙恩盛顶着鸡窝头摔进前厅，浴衣带子散
了一半。
孙恩盛“谁把我闹钟调成《最炫民族风》了？！”
皮皮朱从走廊探出头。
皮皮朱“我这是为你好！睡懒觉会错过…”
龙套“晨间限定温泉蛋！”
老板娘端着竹篮出现，篮里滚着十几颗冒着热气的鸡蛋。
龙套“现在去后山泡脚池边吃边看日出，刚刚好。〞
五个人挤在窄窄的木栈道上，脚泡在温暖的泉水里。柚子小心翼翼剥着蛋壳，忽然发现庞博文的那颗蛋上被面了笑脸。
唐柚柚“老板娘给你的特权？”
她小声问。
庞博文摇头，指了指专心致在蛋上面画画的何秋亊。
皮皮朱“我的也画了！”
皮皮朱举起画着鬼脸的蛋。
皮皮朱“像不像孙恩盛？”
孙恩盛飞起一脚水花，结果踢到了路过的
韩汶栩，他不知何时出现的，裤腿湿了
大半，手里还拎着个塑料袋。
韩汶栩“给。”
他面无表情地把袋子扔给柚子。
里面是昨晚融化了的兔子糖画的复刻版，耳朵上多了一行小字：【机车后座永久有效】。
回到旅馆时，老板娘正在擦柜台，笑眯眯地问。
龙套“几位今天有什么计划？”
唐柚柚“我想去逛逛陶艺工坊。“
柚子指着宣传册。
六个男声同时响起：
“我陪你去。”
老板娘意味深长地笑了。
龙套“那不如抽签？”
她从抽屉摸出把花牌。
龙套“抽到红枫的人决定。”
纸牌在阳光下飞舞。柚子偷偷瞥见庞博文
把自己的牌换到了最上面，红枫图案在他掌心一闪而过。
///
晨雾散尽的陶艺工坊里，阳光透过天窗洒在旋转的拉坯机上。柚子系着沾满泥点的
围裙，苦恼地看着眼前歪歪扭扭的陶碗
——这已经是第三个失败品了。
庞博文“手腕要稳。”
庞博文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不知何时站到了柚子身后，双臂虛环着她，手轻轻覆在她的手背上。温熱的呼吸拂过耳尖，柚子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雪松气息，混着一丝昨夜温泉的硫磺味。
庞博文“像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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