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消毒水气味刺得王俊凯眼睛发酸。他站在VIP病房门口，手里攥着那只小小的婴儿鞋，鞋内衬上用褪色的线绣着"TTL-4"。护士说老妇人已经恢复意识，但拒绝见任何记者。
"我们不是记者。"王源小声对值班护士说，"我们...可能与她的过去有关。"
护士犹豫了一下，最终放行："十分钟。别刺激她。"
病房里，白发老妇人靠坐在床上，枯瘦的手腕上插着点滴管。看到三人进来，她的眼睛突然睁大，嘴唇颤抖起来。
"你们...终于来了。"她的声音像砂纸摩擦般粗糙。
王俊凯轻轻将婴儿鞋放在床头柜上："这是您的吗？"
老妇人——名牌上写着"赵兰心"—用颤抖的手指抚摸着小鞋，眼泪顺着皱纹纵横的脸颊滑落："我偷偷保存了二十年...他们说他死了，但我不信..."
"他是谁？"易烊千玺上前一步，声音比平时急切。
赵护士长深吸一口气，从枕头下摸出一张泛黄的照片：四个襁褓并排放在育婴室的保温箱里，每个上面都贴着标签—TTL-1至TTL-4。
"第四个孩子。"她指着最右边的襁褓，"医生说他有心脏缺陷，没活过满月...但我亲眼看到李洪涛的人把他带走了。"
王俊凯的血液仿佛凝固。带走了？那意味着...
"他还活着？"王源脱口而出。
赵护士长摇摇头："我不知道。但那天夜里..."她突然压低声音，"我听到李洪涛打电话说'这个样本太珍贵，必须保留'。"
病房门突然被推开，一个年轻医生走进来："探视时间结束了。赵阿姨需要休息。"
三人交换了一个眼神。易烊千玺迅速用手机拍下那张照片，王俊凯则悄悄将一张写有联系方式的卡片塞到婴儿鞋下面。
离开医院，三人站在停车场沉默了很久。夕阳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四个—王俊凯突然意识到，他们潜意识里已经为那个可能存在的"第四人"留了位置。
"接下来怎么办？"王源踢着地上的小石子，"军方档案可不是随便能查的。"
"李姐的资料里有线索。"易烊千玺拿出平板电脑，调出一个加密文件，"看这个—'TTL项目后续跟踪记录'。每月都有体检数据更新，持续到...去年十二月。"
王俊凯凑近看屏幕，心跳加速。如果体检持续到去年，意味着...
"他活着。"王源轻声说，像是怕惊扰什么，"我们的...兄弟？"
这个词在空气中悬着，既陌生又熟悉。三胞胎变成四胞胎，三个家庭变成四个...TFBOYS会变成什么？
"先查清楚。"王俊凯做了决定，"千玺，能让你那个黑客朋友帮忙吗？"
易烊千玺点点头，手指已经在键盘上飞舞："已经在做了。"
回程的车上，王俊凯的手机不断震动。父亲发来消息说已经联系上王源和易烊千玺的父母，三家人决定共同面对；工作室汇报#我们是TFBOYS见证者#话题在全球持续发酵；还有无数媒体请求采访...
但最引人注目的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信息：【想知道TTL-4的下落吗？】附着一张四个婴儿脚环并列的照片。
王俊凯立刻将手机给两人看："谁会有这种照片？"
"医院的人？"王源猜测，"或者...李洪涛的手下？"
易烊千玺直接拨通号码，但提示音说该号码已停机。"可疑。"他皱眉，"但可能是突破口。"
回到临时租用的工作室（原来的公司办公室已经不安全），三人开始梳理手头的线索。李姐留下的文件显示，TTL项目表面上是促进胎儿发育的药物实验，实则与某军事研究所合作，目标是"优化特定基因序列"。
"基因武器？"王源瞪大眼睛，"我们是什么...人形兵器？"
"不太可能。"易烊千玺冷静分析，"更可能是增强士兵体质的研究，我们只是...副产品。"
王俊凯胃部一阵绞痛。他们存在的意义，可能从一开始就是某个疯狂科学家的实验笔记上的几行数据。
电脑突然发出提示音。易烊千玺的黑客朋友发回了一些军方公开档案的检索结果，其中一份被加密的文件缩略图显示一个年轻军官的胸牌—姓名被模糊处理，但胸肌上方隐约可见一个三色纹身。
"那是...我们的标志？"王源凑近屏幕。
王俊凯放大图片。虽然模糊，但那个纹身确实像极了TFBOYS的logo，只是多了一道紫色的光。
"四色光。"易烊千玺轻声说。
夜深了，王源在沙发上睡着，手里还攥着母亲新送来的日记本；易烊千玺守着电脑，等待黑客朋友的进一步消息；王俊凯则走到阳台上，拨通了父亲的电话。
"爸，还有什么没告诉我的吗？"他直接问道。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父亲的声音沙哑而疲惫："李洪涛不只是医生...他战后在秘密部门工作，负责生物研究。我们三个家庭...是被精心挑选的。"
"因为什么？"
"我和王源父亲是大学同学，易烊千玺母亲是生化专业高材生...基因组合被认为有'优化潜力'。"父亲痛苦地说，"我们最初不知情，等发现时已经..."
王俊凯握紧栏杆，指节发白。夜风吹散了他的叹息："那个第四个人呢？"
"我不知道，真的。"父亲的声音突然变得急促，"但小凯，如果他还活着...李洪涛的儿子绝不会放过他。李文涛这些年一直在销毁证据，包括..."
通话突然中断。王俊凯回拨几次都无法接通。正想通知易烊千玺，工作室的门铃响了。
监控屏幕上，一个快递员站在门外，手里拿着一个小包裹。易烊千玺已经警觉地站起身："没叫快递。"
王俊凯示意他别出声，通过对讲机问："谁寄的？"
"没有寄件人信息。"快递员回答，"只说必须亲手交给TFBOYS。"
出于安全考虑，王俊凯让快递员把包裹放在门口。五分钟后，他用长杆挑开包裹—里面是一个老式U盘和一张纸条：【播放我】。
易烊千玺戴上手套，将U盘插入隔离过的电脑。文件里只有一个视频，点击播放后，画面显示一个背对镜头的挺拔身影，穿着没有军衔的制服。
"如果你们在看这个，"身影开口，声音经过处理，"说明你们已经接近真相了。"他缓缓转身，脸上戴着面具，但领口微微敞开，露出那个四色光纹身，"我不是你们的敌人。相反，我是唯一能帮你们对抗李文涛的人。"
三人屏住呼吸。视频中的男子举起一张四个婴儿的合影："TTL-1到TTL-4。我们是被设计的'产品'，但我们不必做任人摆布的'作品'。"
"他是谁？"王源小声问。
仿佛听到问题一般，视频中的男子继续说："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李文涛已经拿到了一份足以毁掉你们所有人的文件—'终止协议'。上面有你们父母同意在'必要时'放弃监护权的签名。"
王俊凯的血液瞬间冻结。父亲签过这种文件？
"24小时后，老地方见。"视频最后，男子说，"带上你们掌握的所有证据。是时候结束这场游戏了。"
屏幕变暗，工作室陷入沉默。王俊凯看向两个队友—不，兄弟。血缘或许定义了他们的起源，但共同经历的七年定义了他们的现在。而现在，可能有第四个与他们命运相连的人，正在黑暗中等待救援。
"去吗？"王源打破沉默。
"当然。"易烊千玺毫不犹豫。
"无论结果如何，我们四个的命运应该由自己掌握。"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