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

**【1925年·上海滩】**

路垚蹲在钢琴旁，指尖轻轻拨弄新娘僵硬的左手腕。

“伤口边缘太整齐了，不像是被砍的。”他眯起眼，“倒像是……被什么东西‘吃’掉的。”

白幼宁捂着嘴后退一步：“三土！你能不能别用这么恶心的形容！”

乔楚生用枪管挑起新娘的头纱，露出她半张被金粉填满的嘴。金色的粉末在烛光下闪烁，像是某种诡异的仪式。

“金粉……”路垚喃喃自语，忽然伸手从琴键缝隙里夹出一张被烧毁的素描残页。

——纸上只剩半幅西装袖口，袖扣是一枚黄铜怀表链，缠绕着几根新娘的发丝。

“有人在画画。”路垚抬头，目光锐利，“而且，画的是凶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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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北江分局】**

杜城把现场照片重重拍在桌上：“第三次了！同一个伤口位置，同一种金粉填充——这变态到底想干什么？！”

沈翊盯着照片，忽然用铅笔尖轻轻点住伤口边缘。

“不是随机填充。”他低声说，“金粉的排列……是数学分形。”

何溶月推门而入，脸色凝重：“尸检结果出来了，死者血液里检出乌头碱，但混合了一种……1918年上海药房特有的乳化剂。”

杜城皱眉：“1918年？你确定？”

沈翊没回答，他的目光落在证物袋里的那枚民国银元上。镀层脱落的痕迹，和现场金粉的金属成分完全一致。

——仿佛跨越百年的凶器，正在现代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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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5年·路垚的公寓】**

路垚把新娘的怀表贴在留声机的铜喇叭上，手指轻轻敲击表盖。

“高频震动可以激发硫氰酸铁显影……”他喃喃自语，忽然瞳孔一缩。

怀表夹层的暗格里，浮现出一幅极细的素描——一个男人的侧脸，落款笔触锋利，用的是他从未见过的**现代硬笔签名技法**。

“这不可能……”路垚猛地抬头，窗外电闪雷鸣。

——暴雨中，玻璃上的雨痕竟诡异地流动，组合成一行数字。

**“7-14-21”**

摩斯密码。

【现代·证物室】

杜城鬼使神差地把那枚民国银元放进超声波清洗机。

突然，角落里的收音机“滋啦”一声跳频，传来断断续续的《夜来香》歌声。

“城队！”实习生惊恐地指着收音机，“有……有人在说话！”

电流杂音中，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隐约传来：

“凶……手……是……左……”

沈翊猛地抓起铅笔，在纸上飞速勾画。画到一半，他突然停笔，转头看向窗户——

暴雨中的玻璃上，雨水正诡异地凝结成一张人脸。

——路垚的脸。

沈翊的笔尖戳破画纸。

“他在用雨水折射电报密码。”他低声说，“我们需要民国警察帮忙……抓一个**活了一百岁的凶手。”

【码头·双时空重叠】

**（1925年）**

乔楚生带着巡捕房的人包围了废弃仓库，枪口对准阴影里的男人。

“别动！”他厉声喝道。

男人低笑，袖口黄铜袖扣闪过冷光。

**（现代）**

杜城带队冲进集装箱区，监控显示凶手最后消失在这里。

沈翊突然按住耳机：“城队！十点钟方向，他袖口有反光！”

——两个时空的枪声同时响起。

子弹穿透百年尘埃，在时空中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