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灵阵

直升机的螺旋桨轰鸣声打破了清溪村的宁静，当机身在村头晒谷场缓缓降落时，十几个村民正围在边缘张望，脸上的表情全是希冀。

村支书老周攥着褪色的红袖章，快步迎了上来，冻得通红的脸上满是急切：“可把你们盼来了！昨天夜里，村西头的李老头又犯病了，把自家柴房都给烧了！”

王面率先跳下直升机，白柳、星痕等人紧随其后。老周领着众人往村委会走，沿途的房屋大多关着门，偶尔有窗户掀开一条缝，露出几张惊恐的脸。

“自从马道长走后，村里就没安生过，”老周叹了口气，“那五个发过病的男人，现在被锁在祠堂里，日夜嘶吼，听着就渗人。赵二柱的媳妇天天在村口哭，说要是人救不回来，她也不活了。”

村委会的土坯房里，一张破旧的八仙桌上摊着清溪村的手绘地图。白柳蹲下身，指尖抚过地图上标记的“黑松岭采药区”：“老周，失踪的采药人，平时都去黑松岭的哪些地方采药？”

“主要是北坡的‘黄芪洼’和西坡的‘灵芝谷’，”老周指着地图上两个凹陷的区域，“那两处药材多，就是路难走，得翻过三道山梁。前几天警方搜山，只在黄芪洼发现了几件丢落的采药篓，别的啥也没有。”

“先去祠堂看看那五个村民。”檀香拎着医疗箱站起身。她刚接触过赵二柱的病历，清楚这些人的症状绝非普通精神疾病，必须亲眼观察才能进一步判断。

村头的老祠堂透着一股腐朽的霉味，五根粗壮的木柱上，分别绑着一个男人。他们头发凌乱，面色潮红，嘴里不停发出嗬嗬的怪声，看到有人进来，突然拼命挣扎起来，绳索勒得手腕上的皮肤渗出血痕。檀香刚要靠近，一个男人突然朝她吐了口唾沫，眼神里满是疯狂。

“别碰他们！”白柳伸手拦住檀香。他盯着男人的眼睛，发现瞳孔深处隐约有一丝淡绿色的光晕在流动。

“他们体内的灵体已经躁动到临界点了，外界的刺激只会加速恶化。”

星痕蹲在祠堂角落，指尖在地面轻轻划过。那里残留着几处暗红色的印记，上面还残留着异常的波动。

“这是朱砂的痕迹，还有焚烧符纸的灰烬，”他站起身，“马道长在这里做过法事对吗？”

老周点点头：“是的，当时他做法就在这间屋子。”

白柳凑过去闻了闻灰烬，眉头皱了起来：“里面混着艾草和曼陀罗花粉，这些东西能让人产生幻觉。马道长根本不是在驱邪，是在用药物和禁术双重控制灵体。”

王面则注意到祠堂梁上的异常——几根横梁上，用红漆画着断断续续的符号，组成了一个奇怪的图案。

“这是‘困灵阵’的残迹，”白柳抬头看着符号，语气凝重，“但画法不对，少了‘镇灵’的节点，只能困住灵体，却无法净化，反而会让灵体的戾气越来越重。”体的戾气越来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