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我以为俗套的商业联姻不会落到我头上,但谁叫我生在京城秦家? 这不上不下位置,必须要靠女儿的余生来串连金钱。
我叫秦时雨,别人眼中的乖乖女,圈子里面的白玫瑰。
在我得知商业联姻时的第一反应很平静,符合家里对我温顺听话的期待。
那天联姻的时家来了,一群人大人们相谈甚欢。
我最敬爱的父母把我的婚姻明码标价,将利益写进了薄薄的两张纸里。
我坐在一旁乖顺的点头递笔,而我身旁的联姻对象时余风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你…不开心吗?”他轻声问。
那种说不清的眼神看得我心里不舒服,是怜悯?是心疼?
太可笑了,我根本不需要这种东西。
我依然挂着笑,语气平淡地反问他:“是又怎样呢?我的意见重要吗?”
他听见我的回答沉默了许久,没再说话。
一场盛大的世纪婚礼在六月举行。
洁白的婚纱穿在身上真的很好看,但鱼尾裙真的很紧,那种束缚感我不喜欢。
化妆室里,我又见到了时余风,这是我第一次认真看他。
他的眉眼温和,高鼻薄唇,轮廓分明可见。
又是那个眼神,他问了那句同样的话:“你开心吗?秦时雨?”
我一怔,但这一次我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不在意地说:“不开心,一点也不,但只要你想,我可以系上围裙,作你的贤惠太太。”
这个男人每一个举动都让我意想不到,听到我这样说他没生气只是笑了笑。
婚礼举办在海边,阳光恰到好处,洒满了碧蓝的大海,荡起金波。
我勾着时余风的手臂缓缓入场,粉色的花瓣落在头上。
司仪正常走完过场,一切顺利。但在交换对戒时,时余风看了我许久。
拿着戒指的手一直没动,反而低下身在我耳边说道:“秦时雨,朝着东边跑吧,那里有我送你的礼物,你想要的一切。”
他的声音很轻,却让我心头一震,仿佛与台下嘈杂的声音隔绝。
我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下,将鱼尾裙撕到了大腿处,不管不顾地向东边跑去,那是太阳升起的方向…
我的头发乱了,鞋子也丢了,保镖没追上我,心在见到尽头的机车时彻底失控。
我带起头盔,抛开了身后的一切,在机车的轰鸣声中远去。
距离逃婚已经过去了三天,我早就登上了去往别国的轮船。
我扶着帽子,一身白衣随风飘扬,迎着咸咸的海风和娇艳的阳光,我听到了波浪翻涌的声音,那是大海有力的呼吸。
此时一条短信弹窗吸引了我的注意,那是一个陌生号码。
短信内容是【秦时雨,你开心吗?】
我回想起那抹淡淡的微笑,和那极其易撕开的鱼尾裙,扶着栏杆抬头仰望天空。
几乎是用了全部力气大喊:“我!秦时雨,真的很开心!”
我从没把自己当作商品,我粉红的裙摆下绽放的应该是自由而不是编织成自己的囚笼。 我释然一笑,谢谢你时余风,这个礼物我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