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烬

"多谢江小姐关心，已经好多了。"小夭接过粥碗，指尖不小心碰到了江厌离的手，突然顿了一下，"江小姐最近是否常感心悸？"

江厌离惊讶地看着她："你怎么知道？"

小夭放下碗，认真道："方才碰到您的手，脉象略浮。若不介意，我可为您把个脉。"

江澄冷哼一声："魏无羡捡回来的姑娘还会医术？"

"江澄！"江厌离轻斥弟弟，随后对小夭温和地笑了笑，"那就有劳小夭姑娘了。"

小夭三指轻搭在江厌离腕间，片刻后道："江小姐应是思虑过度，心血不足。我认得几味药，可以配个简单的方子。"

魏无羡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小夭姑娘医术不错啊，光凭碰一下手就能看出症状。"

小夭耳根微红："只是...碰巧知道而已。"

早膳后，魏无羡被江枫眠叫去商议事情，小夭则跟着江厌离去了厨房。路过练武场时，她看到几名江氏弟子正在练习射箭，不由得驻足观望。

"想试试吗？"

小夭吓了一跳，转身发现魏无羡不知何时已经回来了，正倚在一根廊柱上冲她笑。

"我...我只是看看。"小夭低下头。

魏无羡已经大步走向兵器架，取了一把轻巧的弓回来："来，我教你。"

小夭犹豫了一下，终于接过弓。魏无羡站到她身后，双手扶住她的手臂帮她调整姿势。他的胸膛几乎贴着她的后背，呼吸拂过她的耳际。

"手再抬高一点...对，就是这样。"

小夭的手微微发抖，箭歪歪斜斜地飞出去，连靶子的边都没碰到。

魏无羡大笑："没关系，第一次都这样。再来！"

整整一个上午，魏无羡耐心地教她拉弓、瞄准。到第十支箭时，小夭终于射中了靶子的边缘。

"我做到了！"她惊喜地转身，正好撞进魏无羡含笑的眼眸里。

"进步很快嘛。"魏无羡伸手拂去她额前的汗珠，"明天继续？"

小夭点点头，眼中闪烁着魏无羡从未见过的光彩。

远处，江澄冷眼看着这一幕，转身离去。

接下来的日子，小夭白天帮着江厌离料理家务，傍晚就跟魏无羡学习射箭。她的进步神速，不到半月已经能十中七八。而魏无羡也发现，这个看似柔弱的姑娘，骨子里有着超乎寻常的坚韧。

一天夜里，魏无羡从夜猎归来，路过小夭的屋子，发现灯还亮着。透过窗纸，能看到她伏案读书的剪影。他好奇地靠近，从窗缝中看到小夭正在翻阅一本医书，旁边还摊开着几本笔记，上面密密麻麻记满了药方和注解。

魏无羡没有打扰她，只是第二天一早，他"恰好"路过药圃，又"恰好"带了几个在镇上买的肉包子。

"昨晚睡得可好？"他状似随意地问。

小夭接过包子，咬了一口，含糊道："很好啊。"

魏无羡笑了："是吗？我寅时回来还看见你屋里的灯亮着。"

小夭差点被包子噎住，急忙喝了口水："我...我只是睡不着，看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