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铃花。"宫尚角轻声道,"你第一次吻我时,水里也开了这种花。"
楚怜香若有所思地捧起一朵,花却在她掌心化为光点。那些光点环绕着她,逐渐勾勒出一段记忆——她在寒玉棺中,听见宫尚角说"你答应要嫁我的"...
"婚礼..."她喃喃道,"我们有过婚礼吗?"
宫尚角摇头:"只有血誓。"
"那不够..."她突然急切起来,"按苗疆传统,要在满月下,以心血为引..."
话音戛然而止。她身体一软,再次昏迷。宫尚角将她抱出水面时,发现她发间的黑花又谢了一瓣。
宫远徵从苗疆传回消息:阴簪找到了,但取簪需圣女血脉。众人一筹莫展之际,月长老提议:"或许可用血誓暂时稳固她的魂魄。"
满月之夜,宫尚角在角宫最高处设坛。楚怜香被安置在铺满鲜花的玉台上,胸口晶石微弱闪烁。
"苗疆婚誓,需以心血为媒。"月长老指导道,"角公子,你想清楚,此誓若成,生死同命。"
宫尚角毫不犹豫地割开手腕,让血滴在楚怜香心口的晶石上:"以我宫尚角之血为誓,此生与楚怜香生死与共,魂魄相随。"
鲜血触及晶石,突然迸发耀眼光芒。楚怜香的身体缓缓浮起,白发无风自动。更神奇的是,她发间竟自发绽放出一朵红山茶——苗疆传说中代表真爱的花朵。
"阿尚..."她睁开眼,眸中清明如初,"我记得...你折断玉佩那日..."
宫尚角喜极而泣,血泪滴在她唇上。楚怜香抬手为他拭泪,自己却也落泪:"对不起...让你等了这么久..."
月长老等人悄然退下,将空间留给这对历尽磨难的爱人。月光下,楚怜香心口的晶石逐渐修复,发间红山茶盛开到极致。
"阴簪..."她突然想起什么,"远徵有危险!寒衣客的副手还活着,他们在圣地设了埋伏!"
宫尚角立刻传令增援,却为时已晚——次日清晨,重伤的宫远徵被暗卫抬回,手中紧握的阴簪只剩半截。
"楚姐姐...对不起..."他气若游丝地递上半截簪子,"他们...早有准备..."
楚怜香接过断簪,突然脸色大变——这根本不是阴簪,而是一件高明的仿品!真正阴簪的下落,恐怕只有那个潜伏在宫门高层的叛徒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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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远徵的高热持续不退,伤口渗出诡异的蓝黑色血液。楚怜香彻夜为他施救,发现中的竟是苗疆失传已久的"夜啼散"。
"此毒需用施毒者的血为引才能解。"她面色凝重地看向宫尚角,"下毒者...是精通苗疆秘术之人。"
宫尚角眼中寒光乍现:"宫门内除了你..."
"还有月长老。"楚怜香压低声音,"那日我被夜魔污染昏迷前,想说的就是'小心月长老'。"
仿佛印证她的话,侍卫突然慌张来报——月长老失踪了,他房中暗格发现大量与无锋往来的密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