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贵妃身着绛红色宫装,头戴金凤冠,端坐在主位上。她约莫三十岁年纪,容貌艳丽却带着几分凌厉,眼神如刀般扫过众人,在看到郦家姐妹时微微一顿。
"这就是郦家的姑娘们?果然个个如花似玉。"杨贵妃的声音甜腻中带着锋芒。
郦家姐妹行礼问安,杨贵妃赐座。乐善能感觉到贵妃的目光如影随形地跟着她,不由得绷紧了身体。
宴会开始,宫女们端上精致的点心和美酒。寿华悄悄观察四周,发现杜仰熙提到的那位李嬷嬷正站在不远处——这是他们约定好的内应。
杨贵妃举杯:"今日赏花宴,本宫特意准备了西域进贡的葡萄酒,诸位夫人小姐务必品尝。"
宫女们为宾客斟酒。轮到乐善时,李嬷嬷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乐善会意,假装袖子碰倒酒杯,酒液洒了一地。
"臣女失礼!"乐善连忙告罪。
杨贵妃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却仍笑道:"无妨,再斟一杯。"
第二杯酒端来,乐善正为难间,杨羡突然出现在宴席上。他一身华服,仍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姐姐设宴,怎么不叫弟弟?"
杨贵妃眉头微蹙:"羡儿,这是女眷的聚会。"
杨羡不请自坐,正好挤到乐善旁边的席位:"我来看美人不行吗?"他随手拿起乐善面前的酒杯,"这杯我替小美人喝了!"
杨贵妃脸色一变:"羡儿!"
杨羡已经一饮而尽,然后夸张地咂咂嘴:"好酒!"他转向乐善,眨了眨眼,"不过小美人还是喝果汁吧,这酒太烈,不适合你。"
乐善心跳如鼓——杨羡这是在告诉她酒有问题。
杨贵妃强压怒火,命人给乐善换了果汁。宴席上的气氛一时有些凝滞。好在这时,一群舞女入场表演,转移了众人的注意力。
趁此机会,杨羡低声对乐善说:"别吃任何东西。我姐姐在后园荷花池边设了陷阱,千万别靠近那里。"
乐善微不可察地点头:"你怎么来了?"
"不放心你。"杨羡的声音很轻,却让乐善心头一热。
舞毕,杨贵妃提议众人移步后园赏荷。这正是计划中的一环。郦家姐妹交换眼色,决定集体行动,不落单。
后园的荷花池碧波荡漾,四周假山嶙峋,确实是个"意外"频发的好地方。杨贵妃特意指着池中央的并蒂莲:"那可是祥瑞,诸位近前观赏。"
众人依言向池边走去。乐善故意落在最后,却被杨贵妃叫住:"郦五小姐,来,陪本宫一起看。"
这是无法拒绝的命令。乐善只得上前,寿华和康宁立刻一左一右跟上。杨贵妃眼中闪过一丝阴鸷,却不好发作。
就在众人聚集池边时,一个宫女"不小心"撞了乐善一下。乐善身子一歪,眼看就要落水,杨羡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同时康宁也抓住了她的另一只手臂。
"小心些。"杨羡的声音有些抖,显然吓得不轻。
杨贵妃的脸色已经难看至极。她勉强维持着笑容:"郦五小姐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