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霄劫

苏红袖惊讶地看到，红肿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了些。她想起白玉京说过这是师姐的"本命玉"，想必有特殊功效。

"归鸿乖，这玉你要好好保管，别轻易示人。"她强撑着坐起来，将玉坠重新戴回孩子脖子上。

洞外雨声渐歇，一缕阳光透过缝隙照进来，落在小归鸿脸上。苏红袖突然发现，孩子的眉眼越发像师姐了——尤其是那专注时的神情，简直和当年教导她剑法的叶青璃一模一样。

"师叔给你讲个故事吧。"她将孩子搂入怀中，"关于一个很厉害的女侠客......"

她讲述了叶青璃的往事，当然隐去了皇宫和血腥的部分，只说她是个剑法超群、行侠仗义的女侠。小归鸿听得入迷，不时追问细节。

"那女侠后来去哪了？"故事讲完后，孩子仰着脸问道。

苏红袖沉默片刻："她去很远的地方行侠仗义了。但她把最重要的东西留给了你——你的名字，你的眼睛，还有这块玉。"

小归鸿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小手摸着玉坠："那归鸿也要当女侠！"

夜深时，苏红袖等孩子睡熟后，悄悄取出青玉哨子。她犹豫再三，还是没敢吹响——黑衣人来得太蹊跷，她不确定哨声会招来援兵还是更多的追兵。

"师姐，我该怎么办......"她无声地询问，回答她的只有洞外的虫鸣。

天亮后，苏红袖决定带小归鸿离开蜀地。血滴子已经发现了她们的行踪，这里不再安全。她想起白玉京临终前说的"一路向西"，或许更远的西域才是出路。

收拾行囊时，小归鸿突然指着洞壁问："师叔，那是什么？"

苏红袖凑近看去，发现石壁上刻着几行小字，似乎是某种内功心法。最让她震惊的是，落款赫然是"青霄子"——青霄门开山祖师的名号！

"这是......青霄门失传的'凝玉功'......"她颤抖着手指描摹那些文字。传说这门内功可易筋洗髓，是青霄门最高秘法，百年前就已失传。

命运竟如此奇妙，在她们最需要的时候，送来了这份大礼。

半年后，蜀地西陲的一个无名山谷里，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在晨雾中练剑。

苏红袖的腿伤已经痊愈，多亏了那半部"凝玉功"。虽然只有入门心法，但足以帮她逼出体内余毒。此刻她正专注地纠正小归鸿的剑姿，手把手教她"青燕回旋"的发力技巧。

"手腕要松，像这样......"她轻轻调整孩子的姿势，"想象你的剑是燕子翅膀，要轻盈灵活。"

小归鸿学得极快，三遍下来就已经掌握了七分神韵。收势时，她眼中又闪过那道青光，木剑尖端竟凝结出一滴露珠。

苏红袖暗暗吃惊。这是"凝霜剑意"的雏形，青霄门多少弟子苦练十年都摸不到门槛，五岁的归鸿却无师自通。师姐的血脉，果然非同凡响。

"师叔，我做得对吗？"小归鸿期待地问，鼻尖上挂着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