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盈诡谲的剑法专攻下盘,他刚猛凌厉的刀势横扫上三路,配合得天衣无缝。
"左边!"她轻喝,宫尚角头也不回地反手一刀,偷袭者应声倒地。
"小心暗器!"他提醒,她已经旋身避开,同时甩出三枚银针,正中敌人咽喉。
夜鸦见状,发出一声尖啸。所有黑衣人立刻改变阵型,向两人包抄过来。
"他在针对我们。"上官浅喘着气,"想要玉佩?"
"不止。"宫尚角刀光如练,又解决一名敌人,"他想在月圆前解决后患。"
战斗持续到月上中天。无锋死伤惨重,终于开始撤退。夜鸦临走前深深看了上官浅一眼,那目光让她不寒而栗。
"别追!"宫尚角拦住几名想要追击的弟子,"可能有埋伏。"
清点伤亡时,上官浅发现云为裳不见了。她焦急地四处寻找,最后在藏书阁后的角落里发现了昏迷的小姑娘。
"为裳!"她扶起云为裳,探了探脉搏,还好只是晕过去了。
云为裳怀里紧紧抱着一本书,《宫门秘史·卷七》。上官浅好奇地翻开,正好看到一页被折角的章节——《论羽化之境与天宫玉》。
她的目光扫过几行字,突然如遭雷击:
"...羽化之极,需以医谷血脉为引,天宫玉为匙...医者殁而武者生,此乃天道..."
书从手中滑落。上官浅终于明白了夜鸦的执着,明白了宫门为何对医谷灭门袖手旁观,也明白了...为何宫尚角的父亲会留下那对玉佩。
"原来如此..."她苦笑着站起身,"医谷的存在,就是为了给宫门'羽化'做垫脚石..."
抱着昏迷的云为裳回到房间,上官浅轻轻关上门。她从颈间取下玉佩放在桌上,又摘下宫尚角送的发簪。月光透过窗棂,在两件物品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是时候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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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前的山路格外寂静。上官浅背着仍在昏迷的云为裳,脚步匆匆。离开宫门已经两个时辰,她专挑偏僻小路走,不时回头张望——宫尚角发现她不见了,一定会派人来追。
怀中的小姑娘轻哼一声,眼皮颤了颤。上官浅立刻停下脚步,将她放在一块平坦的石头上:"为裳?醒醒。"
云为裳缓缓睁开眼,目光茫然:"上官姐姐...这是哪儿?"
"安全的地方。"上官浅递过水囊,"记得发生了什么吗?"
云为裳皱眉思索:"我在藏书阁...有人从后面..."她突然抓住上官浅的手,"书!那本《宫门秘史》呢?"
"在这里。"上官浅从包袱里取出那本被她匆忙带走的书,"你为什么要找这个?"
云为裳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姐姐让我查的...关于天宫玉和羽化的关系。"
上官浅翻开那页折角:"'医者殁而武者生'...什么意思?"
"传说'羽化'是宫门最高心法,但修习到极致需要..."云为裳咬了咬唇,"需要一个医谷嫡系献祭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