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汛

"因为这里有你。"楚山的声音坚定而温柔，"草儿，这一个月来，我找到了比学术成就更重要的东西——家的感觉。"

草儿眼眶发热，不知该如何回应。就在这时，天空突然划过一道闪电，紧接着雷声轰鸣，豆大的雨点砸了下来。

"下雨了！"楚山拉起草儿就往屋里跑。

他们刚冲进厨房，暴雨就如瀑布般倾泻而下。雨水顺着屋檐流下，形成一道水帘，将两人与外界隔开。厨房里只有一盏昏黄的灯，照得楚山的轮廓格外柔和。

"草儿，"楚山轻声唤她，"看着我。"

草儿抬起头，对上他琥珀色的眼睛。那里面盛满了她读不懂的情绪。

"我想正式地问你，"楚山深吸一口气，"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不是作为合伙人，而是..."

他的话被一声炸雷打断。草儿的心跳快得几乎要蹦出胸膛。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楚山误解了她的沉默，眼神黯淡下来："对不起，我太唐突了..."

"不！"草儿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什么喜欢我。我脾气坏，又固执，还总怀疑你..."

楚山笑了，伸手拂去她脸上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的水珠："我喜欢你的倔强，喜欢你保护家人和河流的决心，喜欢你学做新菜时专注的样子..."他的拇指轻轻摩挲她的脸颊，"喜欢你的一切。"

草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踮起脚尖吻上了他的唇。楚山僵了一瞬，随即紧紧抱住她，加深了这个吻。雨声、雷声都远去了，草儿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和楚山急促的呼吸。

当他们终于分开时，暴雨仍在继续，但草儿心里却是一片晴朗。楚山捧着她的脸，额头抵着她的："草儿，你就是我的家。"

这句话击中了草儿心中最柔软的部分。她埋首在楚山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雨停后，楚山送草儿去医院看奶奶。一路上，他们十指相扣，时不时相视一笑。到医院门口，草儿突然想起什么："楚山，奶奶好像认识你父亲。"

楚山惊讶地停下脚步："真的？她说什么了？"

"只说'三十年前的事了'，就不肯多说了。"草儿犹豫了一下，"你觉得...会不会跟化工厂有关？"

楚山若有所思："很有可能。我父亲当年调查的就是红星化工厂，青峰化工的前身。"

"等我再问问奶奶。"草儿捏了捏他的手，"明天见。"

奶奶已经睡了，草儿轻手轻脚地坐在床边守夜。月光透过窗户洒在老人布满皱纹的脸上，显得格外安详。草儿想起楚山的话，心中充满温暖。无论明天面临什么，至少他们现在有了彼此。

第二天一早，奶奶醒来看到草儿睡在椅子上，心疼地叫醒她："怎么不回床上睡？"

草儿揉揉眼睛："想多陪陪您。"她犹豫了一下，"奶奶...我和楚山...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