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汛

草儿瞪大眼睛："那不是我们的！厨房每天都彻底打扫，根本不可能......"

"证据确凿，还想抵赖？"赵主任冷笑，"根据规定，现在要暂停营业，接受调查。"

外面的客人议论纷纷，有人开始拍照。草儿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这包东西绝对是有人故意放的！

楚山上前一步："赵主任，这明显是栽赃。我要求第三方机构重新检测。"

"随你怎么说，"赵主任不为所动，"现在必须停业整顿。"

场面一片混乱。受邀嘉宾面面相觑，村民则愤愤不平——谁都看得出这是故意找茬。草儿无助地看向楚山，他正和林涛低声交谈什么，表情凝重。

最终，在众目睽睽之下，卫生所的人贴上了封条。欢快的开业庆典转眼变成了一场闹剧。客人陆续离开，只剩下满地狼藉和草儿一家呆立原地。

"怎么会这样......"奶奶瘫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语。

草儿强忍泪水，开始收拾残局。楚山送走林涛后，回来帮她一起整理。

"是周永康干的。"他低声说，"林涛在调查他，收到内部消息。"

草儿的手紧紧攥住桌布："为什么？我们只是个小店，碍着他什么了？"

"不只是店的问题。"楚山帮她抬起一张桌子，"他是在警告我，就像当年警告我父亲一样。"

草儿猛地抬头："什么意思？"

楚山深吸一口气，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草儿，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我不只是渔政官员，还是'清流'环保组织的秘密调查员。"

"'清流'？"草儿从没听过这个名字。

"一个小型NGO，专门调查水污染事件。"楚山的声音很轻，但字字清晰，"我父亲是创始人之一。二十年前，他在调查红星化工厂时'意外'坠河身亡，但我知道是被害的。"

草儿倒吸一口冷气。虽然早有猜测，但听楚山亲口说出来还是让她心惊肉跳。

"所以你来村里......"

"是为了收集证据，完成父亲未完成的工作。"楚山承认，"但我没想到会遇见你，更没想到会......"他看向草儿，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

草儿突然明白了许多事——楚山对河流的执着，他对污染的敏感，甚至他对她和奶奶的保护......一切都说得通了。

"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她轻声问。

"一开始是工作需要保密，后来......"楚山苦笑，"是怕把你卷入危险。现在看来，已经晚了。"

草儿望向被封的厨房，想起这几个月来的艰辛，突然感到一阵无力。但当她看到奶奶佝偻的背影和楚山紧锁的眉头，一股怒火又从心底燃起。

"不，还不晚。"她抓住楚山的手，"既然他们已经动手了，我们更不能退缩。"

楚山惊讶地看着她："草儿，这很危险。周永康不是王老板那种小角色，他在市里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