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劫香

萧临川难得地没有反驳，顺从地躺下。虞清染坐在一旁，不时查看他的状况。醉红尘的药效仍在体内流转，让她时而清醒时而恍惚。在某个恍惚的瞬间，她发现自己正不自觉地抚摸着萧临川的额头，为他擦去冷汗。

而更让她心跳加速的是，萧临川并没有推开她的手，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眼中是她从未见过的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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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金光破窗而入，悬停在丹房中央，发出刺耳的嗡鸣。虞清染从调香工作中抬头，惊讶地看到那道金光化作一柄三寸小剑，剑身上缠绕着一卷帛书。

萧临川原本在角落打坐调息，见状立刻起身，面色凝重地接过小剑。帛书自动展开，上面浮现出殷红的字迹，如同用血写成。虞清染虽然站得有些距离，但仍能感受到那字里行间透出的肃杀之气。

萧临川读完帛书，手指一搓，帛书便化作飞灰消散。他的表情比往常更加冷峻，下颌线条绷得紧紧的。

"出什么事了？"虞清染放下手中的香勺。

"师门急召。"萧临川简短回答，开始收拾随身物品，"我得回太虚门一趟。"

虞清染心头莫名一紧。这几日朝夕相处，她已习惯了有这个剑修在身边的日子。虽然他总是板着脸，话也不多，但那种无声的陪伴却让她感到安心。

"关于情劫的调查......"

"暂停。"萧临川打断她，声音有些生硬，"所有样本和记录我都要带走。"

虞清染皱眉："为什么突然......"

"这是命令。"萧临川已经收好了大部分材料，动作干净利落，没有一丝拖沓，"你最好也离开这里，回自己的调香坊去。"

虞清染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萧临川此刻浑身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气息，与这几日共同研究时的状态判若两人。她只能默默收拾自己的工具，心中满是疑问和不甘。

就在萧临川即将踏出门槛时，他突然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天黑后，在城南老槐树下等我。"

说完，不等虞清染回应，他便大步离去，玄色衣袍在风中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

虞清染愣在原地，心跳突然加速。他这是什么意思？不是说要回师门吗？为何又约她见面？种种疑问在脑海中盘旋，但她决定按他说的做——至少，她相信萧临川不会无缘无故给出这样的指示。

黄昏时分，虞清染回到了自己的调香坊。几日未归，屋内已经积了一层薄灰。她简单打扫了一番，又取出了祖传的香谱翻看，试图找出更多关于情劫的线索。

夕阳西沉，最后一缕金光透过窗棂，正好照在香谱的某一页上。虞清染正想合上书页，突然注意到在阳光的照射下，纸张上显现出一些平常看不见的纹路——那似乎是山水轮廓，用极淡的墨水勾勒，只有在特定角度的光线下才能察觉。

"这是......地图？"她小心翼翼地调整角度，试图看清全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