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劫香

"普通调香师，至少我一直这么认为。"虞清染苦笑，"但现在看来，或许没那么简单。"

两人陷入沉思。月光洒在亭中，为一切蒙上一层银辉。夜风拂过，带来远处桂花的气息，与亭中凝重的氛围形成鲜明对比。

"我需要去一趟断情崖。"萧临川突然说道。

"太危险了！那是禁地不是吗？"

"正因如此，才更要去。"萧临川目光坚定，"如果情劫的源头就在那里，我必须查个水落石出。"

虞清染咬了咬下唇："我和你一起去。"

"不行。"萧临川断然拒绝，"太危险了。况且......"他顿了顿，"你还有更重要的任务。"

"什么任务？"

萧临川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布袋："这是从几名情劫发作弟子身上取到的血痂。我需要你分析其中的成分，研制出能缓解症状的香方。"

虞清染接过布袋，感受到其中散发出的不祥气息。她抬头看向萧临川，月光下他的轮廓显得格外分明，眉宇间的坚毅让她心头微动。

"我会尽力。但在此之前......"她从腰间取出一个小香囊，"这是我这几日研制的'清心香'，能暂时稳定心神。你带在身上，以防不测。"

萧临川接过香囊，指尖不经意间擦过她的手掌，两人都是一怔。他迅速收回手，将香囊贴身收好。

"谢谢。"简单的两个字，却包含了太多未言之意。

虞清染突然想起什么："对了，那些之前协助我们调查的弟子呢？师门禁令下来后，他们会不会有麻烦？"

萧临川摇头："我已安排他们暂时离山避风头。倒是你......"他犹豫了一下，"接下来一段时间我们最好不要公开见面。师门已经注意到你了。"

虞清染心头一紧："注意到我什么？"

"你的香方太过特殊，能影响情劫，这已经引起长老会的警觉。"萧临川的声音低沉，"有人怀疑你与情劫爆发有关。"

"什么？"虞清染几乎跳起来，"这太荒谬了！"

"我知道。"萧临川安抚地按住她的肩膀，"但修行界对调香师本就存有偏见，认为香料惑人心智，是旁门左道。再加上你的香确实有效......"

虞清染肩膀垮了下来："所以他们宁可相信是我引发了情劫，也不愿承认我的香能帮助修士？"

萧临川没有回答，但沉默已经说明了一切。虞清染突然感到一阵疲惫和委屈。她只是想帮助那些痛苦的修士，为何反而成了嫌疑犯？

"我会查清真相，还你清白。"萧临川突然说道，声音中带着罕见的柔和，"在此之前，保护好自己。"

虞清染抬头，正对上他专注的目光。月光下，那双平日冷峻的眼睛竟显得格外温柔。她心头一热，连忙移开视线。

"我会的。你......也要小心。"

萧临川点点头，转身欲走，却又停下脚步："对了，明日城中会有太虚门执法弟子巡逻，你最好闭门不出。若有异常，点燃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