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于靓看着夏正松的一举一动,心里的不安悄然蔓延:正松在看什么?他怎么是这个反应?
半晌,于靓深吸一口气,快步走到夏正松身边:“正松,你在看什么?”
夏正松被吓了一跳,心虚地用手挡住照片,勉强笑道:“于靓啊,你怎么过来了?”
于靓将夏正松的异常反应尽收眼底,心里又委屈又生气又恐惧: “是我在问你,你到底在看什么?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说着,于靓将带来的保温盒重重放在夏正松面前,就坐在窗边的沙发上,等他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
看着桌上温热的补品,夏正松心头涌起浓重的愧疚,就来到于靓身边,默默将手中的照片递了过去。
于靓看照片上的夏正松和杨柳姿势亲密,对他们的关系也有所猜测,心里忍不住有些发酸:“她是谁啊?”
夏正松放软了语气,耐心地解释:“她叫玫瑰,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当年她喜欢跳舞我喜欢画画,所以就常常玩在一块,当时我一直以为这辈子我一定会娶她的。”
于靓抿紧了唇,不太高兴地瞟了夏正松两眼:“这辈子一定要娶她?那我算将就呗。”
夏正松安抚似地拍了拍于靓的手背,急忙解释:“不过我毕业之后忙着找工作,刚好我舅舅在城里给我安排了一个房屋买卖的工作,我就到外地工作了。”
于靓“哼”了一声,赌气似的推了他一把:“你总要回老家吧?怎么没去找她?”
夏正松听出了于靓的口不对心,无奈一笑:“她搬家了,邻居们说她大哥毕业回到家乡,就带她去了城市生活。谁都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我也就没见过她了。”
于靓想起一桩旧事,脑中灵光一闪:“难怪你那次回到家乡,大半年都闷闷不乐,原来就是为了她。”
夏正松点点头,顺势握住于靓的手:“于靓,别再为这事跟我闹别扭了。你想啊,当年如果没有你,我怎么度过那段痛苦的日子啊。”
于靓紧绷的神情略微软化,随即又觉出不对:“那你最近是怎么回事?整天心事重重的……是不是又碰见她了?”
“是,她在海城,”不等于靓发作,夏正松就急急忙忙地坦白,“我是偶然碰见她的,我只想问问她当年为什么不告而别,其他的就没有了。”
看于靓神色犹疑,夏正松言辞更加恳切:“于靓,我们夫妻都已经二十多年了,我相信这段感情没有谁能破坏,也没有谁能够取代得了的。”
听到这话,于靓心里一软:正松多年如一日,始终对她体贴、对女儿慈爱、对家庭尽责,她没必要抓着一点旧事不放,毕竟眼前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
想通这点,于靓的语气又变得温柔:“好啊。不过你要答应我以后有事请就说出来,不要像这次一样瞒着我,这对我们的婚姻没有什么好处的。”
夏正松如释重负,脸上露出了感动的微笑:“我真是好福气呀,能有你这么一位明理的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