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
金芷铃赏了它一个毛栗子。
“你才脑子瓦特了,你全家脑子瓦特了!”
翠儿也逐渐习惯了她和柿子之间的互动,虽然她也和紫儿阿定一样听不见柿子说话。
“是啊,姑娘,我和紫儿也都纳闷呢,你快给我们说说到底为啥要买下那么多欠条呀!”
金芷铃一边优雅的吃着饭,一边慢条斯理的解释道:“你们说说,一般地痞无赖跑到店铺里都会做些什么?”
紫儿:“敲诈!”
阿定:“勒索!”
翠儿:“不给银子就捣乱!”
柿子:“收保护费!”
玄奕:“呵呵。”
金芷铃点点头,放下碗将桌上的烧鸡两条腿撕开,各放了一只到柿子和玄奕的碗里。
“你们说的都没错。可是今天这伙人来是做什么的?”
翠儿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他们是……来收债的?”
“欸?对啊,姑娘,被翠儿这么一说,我好像也觉得那些人确实不合常理!所以说……”
紫儿用力咽下嘴里的饭,惊讶道:“他们根本就是冲着我们来的?”
“对,收债不过就是个幌子。”金芷铃吃完碗里最后一口菜,放下筷子拿起一旁的帕子轻轻擦了擦嘴说道:“指使他们来捣乱的人,很有可能认识我们!”
紫儿和翠儿同时惊讶道:“认识我们?难道是……”
她们不约而同的想起一个人。
除了这个人,她们再想不出姑娘会和谁有怨仇了。
“不错,就是金芸儿和她娘。”
“可恶!”
紫儿忿忿的一拍桌子,站起来就往外走。
“站住!”金芷铃叫住了她,“你去做什么?找她算账么?你又证据证明让你是她叫来的吗?”
“可是……姑娘,她们……她们欺人太甚了,明明是她们一直在谋算姑娘你的嫁妆,阴谋没得逞竟然还敢这么欺负人……”
“那又怎么样?有些人生来便是恶的,从骨子里到每一滴血都认定了占不到别人便宜就是她吃亏,你能和她说什么?讲道理?还是打她们一顿?”
金芷铃笑着朝她招招手,示意她回来坐下,稍安勿躁。
紫儿不甘不愿的坐回到翠儿的身边,生气的撅起了嘴。
翠儿也问道:“姑娘,你大概早就猜出背后的指使者是谁了吧?那这个你买欠条有什么关系吗?”
金芷铃咧嘴一笑:“你们瞧着姑娘我像是挨了打不还手的人吗?”
所有人的眼睛顿时亮了起来,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一样竖起了耳朵……
………………
虽说现在已经入夏,可六月的天就像小孩子的脸一样善变。
早上还大太阳照的金芸儿一身热汗,到了快下午的时候忽然间又变成了阴天。
呼呼的大风吹着她身上还未干透的衣服,一下冷得她有些瑟瑟发抖。
抱着扫把,她赶紧找了个背风的地方站了过去。
“该死,就连这贼老天爷要来落井下石我吗?”
“呵呵,那是你的报应,你这个小贱人坏到骨子里去了,就连老天爷都看不过眼了!”
忽然一记冷笑,从她的身后传来。
金芸儿身体一僵。
这声音……
她机械化的转过身,映入她眼中的正是刘文宏的老婆那张白胖、怒不可遏的圆脸。
“小骚货!”
扬手就狠狠给了金芸儿一巴掌,刘文宏的老婆张氏脸上的肥肉因为愤怒而变得扭曲狰狞。
金芸儿向来喜欢把自己装成柔弱的小白花,不过这回在人高马大的张氏面前她真成了一朵柔弱无力的小白花了。
“啊~”
一声尖叫,金芸儿被张氏一巴掌打翻在地上,张氏顺势提了裙子骑坐在她身上。
“啊啊……刘家嫂子你干什么打我?”
金芸儿一边挣扎闪躲,一边哭着问道。
张氏揪着她的头发,左右开弓又给了她两巴掌。
“为什么打你?你个不要脸的小骚货,你是想男人想疯了吧?连我的相公你也敢勾搭?你就这么饥不择食吗?既然你那么骚,干嘛不干脆上你娘的万花头挂牌接客去?”
金芸儿被她打的鼻血都流了出来,眼冒金星晕头转向,挣扎着想要推开她,“我没有,我爹可是当朝光禄大夫,我未婚夫婿可是六王爷,我做什么要去勾引一个地痞无赖,我疯了还是瞎了?”
可恨张氏身形吨位都比她魁梧了许多,稳稳的压在她身上就像一座小山似的难以撼动。
“你没有?呵呵,小贱人你睁开眼睛看看这是什么?”
张氏气喘吁吁的爬了起来,然后从袖子里拿出了一本画册狠狠地砸在她的脸上。
“我说呢,这个死鬼出事之前对我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原来是和你这狐狸精勾搭上了,像休了我和你成双成对呢!”
金芸儿打开画册一看,顿时脸色一阵青一阵红。
这画册上竟是以往她和刘文宏私自见面的画面,并且在旁边还加上极其详细的备注。
比如,四月初一金芸儿借口上香,和刘文宏在庙里偷偷见面,当时刘文宏还做了一首歪诗哄她开心。
“观音堂前梨花开,取来一枝博卿笑。把花戴在云鬓上,花更好看人更娇。”
没错!
她是很享受被刘文宏追着哄的感觉,但那仅限于见面,她可是连手都没有给他碰过!
“假的!这上面画的都是假的!我没有和他私底下见过面,这些都是有人故意陷害我污蔑我,要毁我清誉的!”
她的脸色变幻了一阵之后,立刻咬牙切齿的把画册使了个粉碎,朝着张氏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道:“我将来可是要嫁进伯爵服做大娘子的人,怎么可能看得上刘文宏这个地痞无赖,更何况他还是个已经成了亲的!”
张氏一听立刻跳了起来:“你以为那个死鬼死了,你撕了这本书就死无对证了?我告诉你,这本画册街头巷尾都在卖,你撕的完吗?”
“哈哈,还说你不是个狐狸精小骚货,明明和六王府定下了亲事,现在还敢口出狂言说要做伯爵府的大娘子?真是个贱人!看我今天不扒了你这身骚狐狸皮,让大家伙都看看清楚你这个光禄大夫家的三姑娘和万花楼的技女到底有什么不同!”
说着她挽起了袖子,竟动手撕起金芸儿的衣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