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芷铃笑笑,没来得及回答它的问题,身后金世轩便已经气喘吁吁的追了上来。
一见金芷铃是回了自己的院子,金世轩的心这才放下了一些。
“父亲,你跑的这么急做什么?”
金芷铃故意装作失忆,完全不记得之前自己说过什么了一般,诧异的问道。
金世轩满脸尴尬。
他总不好说我是来阻止你把那么大一笔钱捐出去的吧?
毕竟那可是金芷铃死去的母亲留给她的私产,要如何处置这笔钱财,即便是他这个父亲也是无权过问。
“为父……为父见你走的时候情绪有些激动,不放心,便、便追过来瞧瞧。”
说着,他讪笑一声,“既然你会了自己院子,那就、那就早点歇息,不要胡思乱想,旁的事情为父自然会处理。”
然而他身后,跟着他一起过来的几个下人却紧张的说道:“主君,大姑娘没事吧?要不要我去拿绳子把她捆起来?”
金世轩面皮一抽:“滚蛋,胡说八道什么!还不赶紧散了去!”
下人莫名受了呵斥,一边讪讪地散去,一边小声嘀咕:“不是主君你说大姑娘疯了的吗?”
金芷铃饶有趣味的看向金世轩,“父亲,这是……”
金世轩一脚踢在那人的屁股上:“疯什么疯?我看你才疯了,赶紧滚!滚滚滚!”
下人们鸟兽四散,金世轩也悻悻地离去。
临走之前,还千叮咛万嘱咐:“早点歇息,千万不要想那些有点峨眉的事情,朝廷的军饷轮不到你操心,你且安心读书便是。”
金芷铃强忍着笑意,认真的点头接受了他的“教诲”然后关上院门,回到屋里。
紫儿端着一盆热水笑眯眯的走了进来,将水盆放在床边的架子上,伸手为她绞了一块帕子递给她。
“姑娘这是又让那对贼母女吃瘪了?”
“嗯啊。”
金芷铃淡淡一笑,接过帕子轻轻擦起了脸。
叫是紫儿听不见柿子说话,不然柿子一定会手舞足蹈的把刚才那一幕和她精彩的演绎一遍。
与此同时。
被晾在了书房的王小娘母女则气得都快双双脑溢血迸发了。
“小娘,你说爹爹这是……”
金芸儿一边错愕的看着夺门而去的金世轩,一边搀扶起王小娘忐忑的问道。
王小娘站了起来,捶了捶酸痛的膝盖,咬牙切齿道:“你以后啊,就别指望你这个没用的爹了,他如今满脑子想的都是用那个小贱人的钱来振兴金家了,哪里还顾得上咱们委屈不委屈的!”
“可是,爹爹已经是当朝从四品,他难道还想升官?”
“你这丫头就是天真!”
对于金芸儿的问题,王小娘觉得啼笑皆非。
“自古以来当官的哪有不想升官的?更何况你爹是个骨子里清高的人,他想要的可不是自己升官!他想带着家族里的兄弟姐们一起升官,好博个世家的好名声!”
金芸儿不屑的嘁了一声:“爹爹也真是咸吃萝卜淡操心,那几房没一个有出息的,他顾得过来么?倒不如多花点心思在我身上,将来我做了伯爵府大娘子这些穷酸亲戚说不定还能沾沾我的光,过的舒服些呢!”
“你爹要是脑子像你一样活络就好咯!”
王小娘看着远去的金世轩的背影恨恨的朝地上啐了一口。
“走吧,看样子今天的事情你爹这里是打算给咱们娘俩来个不了了之了。”
“什么?那怎么行?难道我就这么白被人欺负了?”
金芸儿不干了。
王小娘急忙搂着她安慰道:“芸儿别急,小娘绝对不会让这间事情就这么算了的,你等着瞧,小娘明天就叫这个小贱人好看!”
金芸儿一时反应不过来。
“小娘,你要做什么?”
王小娘眼睛里迸出恶毒的火花:“她不是吵吵着要捐了这些钱么?哼!小娘明天就成全她!”
“啊?小娘,她若是把钱捐了,那我嫁金伯爵府的事情不也打水漂了?不成不成,我可是在小爵爷面前夸了海口的!”
金芸儿立刻把头摇得跟破浪鼓似的。
王小娘却拧了她一把,有些恨铁不成钢:“小娘又不是傻子,怎么会让她真的把钱捐掉?”
“ 那小娘你想怎么做?”
“呵呵,等明日,明日你便只知道了。”
………………
金芷铃躺到床上的时候,天色已经蒙蒙亮了。
就在她睡得正香的时候,忽然间觉得有一只手竟然在她的脸上轻轻的抚摸着。
她的心里一惊,正要睁开眼睛,就听见那人冷笑了一声:“呵,我劝金大姑娘最好还是不要大喊大叫,你若是喊,我立刻血洗了你这个院子,信不信?”
金芷铃身体一震,一边睁开眼,一边冷声问道:
“你是谁,你要做什么?”
“听说金家大姑娘富甲天下,在下不过是个过路的人,身上盘缠用光了,来找你化个缘。”
一听就是个满嘴跑火车的人,金芷铃信他的话才有鬼呢!
微微坐直了身体,金芷铃悄悄眯起了眼睛,朝他看过去。
只见那人一身黑色夜行衣打扮,一张脸蒙在黑色的面巾里只露出一双眼睛。
因为屋子里昏暗,仅靠着窗外尚未完全亮起来的那一点点微弱晨光,金芷铃实在看不清更多的细节。
嘁~
穿成这样还叫别人别睁眼,大佬你是认真的吗?
只好与他周旋道:“要银子么?好说!喏……那边的梳妆台上,檀木盒子里头都是银票,自己拿去。”
那人从床沿上站了起来,走到梳妆台前打开盒子随手抓了一把银票塞进怀里,转头又朝金芷铃猥琐的笑道:“我现在改变主意了。”
金芷铃脸色一变,伸手道被窝里去,悄悄的捏了一把柿子的屁股。
柿子嗷一声跳了起来,却被她在被窝里的手飞快的捂住了嘴巴。
男人没有注意到床上的动静,接着自顾自的说道:“都说金大姑娘不仅富甲天下,而且是南夏朝第一美人,刚才我瞧你睡着的样子,确实让男人心痒痒。”
他一边说,一边朝床边走来,一只手竟开始解起自己的衣服来:“既然金姑娘如此慷慨,解了在下的钱财之忧,不如顺便也解一解在下的……呵呵……别的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