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悦没想到她竟然提出这样的要求,弄得自己进退两难。
还给她吧,岂有到嘴的肉再吐出来的道理?
可不还吧,岂不是打了自己的脸?
早知道刚才就不把话说得那么满了,该死的贱人!
心里一边骂街,脸上一边挤出一个难看得笑容。
“铃儿……要明月楼做什么?等你嫁给我以后,我的不就是你的了吗?”
嚯~
这回答可真狡猾!
“如果我说现在就要呢?”
赵悦被她的强势态度逼问的有些招架不住,温柔好男人的样子快要装不下去了,就连说话声音里都带上了一丝恼怒。
“铃儿,你一个妇道人家要这家酒楼做什么?你我成亲以后,你在家相夫教子,酒楼以后还不是要靠我打理?”
金芷铃冷笑。
“既然小爵爷都说成亲以后这酒楼依然是你们赵家的,那为表示诚意,你先把它给我又有何妨?别忘了,这明月楼可原本就是我母亲给你们赵家的聘礼,本就属于我金芷铃的。”
赵悦脸皮发青,“自然……不会忘记。”
磨了磨牙,他又恢复了刚才故作潇洒的姿态,忽然变得爽快了起来。
“好,既然铃儿想要这家酒楼,给你便是。”
说着,他扬声唤道:“罗平!”
罗平立刻推门走了进来。
“爷,汤已经做好了,现在要给你们上吗?”
赵悦会心一笑
“你去把明月楼的地契找出来,顺便把汤上来来吧。”
“好嘞。”
不一会儿,罗平端着两只白瓷汤盅又回到了雅间。
“这是厨房特意做出来孝敬姑娘的佛跳墙,还请姑娘快趁热尝尝。”
赵悦:“是啊,这是咱们这里的厨子的拿手菜,味道堪称一绝。快尝尝!”
这汤里定有古怪。
金芷铃心里明白,却微微点了点头,“放下吧,地契呢?”
罗平迟疑的看了赵悦一眼。
赵悦扬了扬下巴。
“无妨,铃儿的不也是本爵的吗?给她。”
“是。”
罗平这才走到金芷铃面前,从怀里摸出了一张地契哈着腰双手奉到金芷铃面前。
“这是明月楼的地契,姑娘可要收好了。”
“嗯。”
金芷铃拿过地契一边看着,一边慢条斯理的揭开了面前的汤盅,拿起勺子轻轻的搅动着里头金黄色的汤。
似乎被这道佛跳墙的香气所吸引,她的注意力从地契上转到了面前的汤盅上。
将地契收收进了衣袖,舀了一勺汤送进了嘴里。
“好香。”
她是真心诚意的夸赞道。
见她喝下了这道汤,赵悦和罗平悄悄对视了一眼,脸上皆有暗喜之色。
赵悦一挥手豪气的朝着门外说道:“铃儿说好便好,罗平,给本爵赏了那些厨子,就说未来主母赏的。”
罗平:“是,小人替他们多谢姑娘打赏。”
金芷铃淡淡一笑。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之前小爵爷说明月楼还有唱戏的?”
赵悦:“不错,铃儿想听吗?我这就叫他们准备起来。”
“嗯。”
金芷铃点了点头站了起来:“那就有劳小爵爷带路了。”
有料的汤咱已经喝了,你个傻嘚儿,还不赶紧流程走起来?
难道还在这里等着咱晕过去不成?
咱可不想被你那脏手抱出去!
赵悦求之不得。
因为他知道这药还需要加上酒的作用才会发做。
不过,如何让这贱人喝下一杯酒,就要看郡主和金芸儿的本事了。
“你我之间哪里还要说劳烦。”故作爽朗的笑了笑,赵悦比了个手势,“铃儿这边请。”
金芷铃也不和他客气,率先走了出去。
两人来到了楼下看戏的雅间。
因为是白天,所以唱戏的都还没起来,于是赵悦就差了罗平去喊他们起来。
罗平一走,雅间里只剩下她和赵悦两个人了。
赵悦不动声色的挨着她坐了下来。
“铃儿,你知不知道,诗会那日你当着父亲的面说要和我退婚,我的心都要碎了。”
如西施捧心般捂着心口,赵悦一脸痛苦且情深的看着金芷铃说道:“铃儿,是不是我哪里做的不够好,我改,只要你说,我一定会改!”
金芷铃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不如你直接说你缺多少钱,咱付钱,一定付钱!
反正咱也不差钱,别再这么整天恶心咱了成不成?
“小爵爷,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肯退……”
她想,索性直接开口问算了,省得他在纠缠不清。
她要专心搞事业,也没那个闲情雅致斗他这只蛐蛐。
可是她的话才说道一半,就听见外头传来罗平慌张的声音。
“郡主请留步,小爵爷正在里头会客,现在不方便见您。”
“滚开,狗奴才,凭你也敢拦郡主的路?”
说话间,就听“啪”一声巴掌声想过之后,雅间的门被瞬间推开,一脸盛气凌人的武安郡主带着身后幸灾乐祸的金芸儿走了进来。
一切都按照着柿子说得剧情在走,唯一让金芷铃有些意外的是,黄萝卜头竟然也跟着来了。
刚才门外那个刁蛮的声音就她。
罗平跟了进来,捂着脸委屈的看向给赵悦和金芷铃。
“爷,姑娘,小人……小人……”
赵悦装腔作势的抬手:“你下去吧,这里我自会处理。”
罗平应了一声,转身退出雅间。
就在他离开的一瞬间,金芷铃毫无意外的看见,他的脸根本没有巴掌印!
呵呵!
这几个人,真是套路满满,莫不是把咱当成了傻子?
金芷铃暗暗嗤笑,脸上却做出吃惊的样子:“金芸儿,你现在不是该在宫门口扫大街吗?”
金芸儿在人前惯会扮柔弱,听了她这话自然泪眼婆娑的看了赵悦一眼,立刻低下了头默不作声所在武安郡主的身后。
武安郡主贵为郡主自然也不会在赵悦面前那么没素质的和金芷铃打嘴炮。
倒是那黄萝卜头跳了出来,指着金芷铃骂道:“又是你这个狐狸精,你不是已经勾搭了六王爷,干嘛还来招惹赵悦哥哥?真是个水性杨花的贱人!”
金芷铃缓缓的站起来走到黄萝卜头的面前,一个出其不意,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
“啊!”
三个女人都愣住了。
尤其是黄萝卜头,一手捂着脸颊,有点怀疑人生。
“你,你敢打我?”
金芷铃挑眉:“是啊,打的就是你!怎么?不服气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