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芷铃回到金家的后门,柿子从狗洞爬进去悄悄替她把门打开后,一人一鼠迅速的溜回来自己的院子。
紫儿见到她回来,立刻为她送上的洗漱的水。
金芷铃草草洗漱了一下,就上床睡下了。
她这里高床软枕睡得香甜,金芸儿的院子里却一夜不消停。
王小娘把金芸儿送回了她自己的院子,嘘寒问暖的加倍关切了一番,见她的脸虽然还有些肿,不过神色却已经缓过劲来,看上去十分的平静乖巧。
于是王小娘又嘱咐了新买来的丫鬟杜鹃几句,便也会自己的院子歇息去了。
可是等王小娘走了以后,金芸儿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捏紧着个拳头阴沉着脸,站起来就往院子里走去。
杜鹃今年才十六岁,刚被王小娘买回没两天,便送到了金芸儿的房里做贴身婢女。
见自家姑娘三更半夜又要往外跑,一时情急她便追了出去,拉住她问道:“姑娘,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不料,金芸儿反手就是一个耳光,“贱婢,嚷什么嚷?再叫割了你的舌头!”
杜鹃脸色一白,立刻害怕的跪了下来,却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金芸儿鄙夷的哼了一声,转身走到墙角,拨开地上堆着的柴火,露出一个木头做成的门。
门是上下活动,而且很轻很薄,金芸儿毫不费力的拎了起来。
“呜呜呜……”
底下非常的昏暗,唯一的亮光全靠着墙上那盏巴掌大的油灯照亮,时不时还有奇怪的呜咽传来。
地窖的门下面连接着一把木制的楼梯,有点破旧,金芸儿一脚踩上去,木梯子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下了楼梯,金芸儿寒着脸伸手将墙上的油灯拿了下来,举在手里慢慢往前走了两步,然后把灯放在了前面的一张石桌子上。
“呜呜呜呜……”
墙角奇怪的呜咽声越发的清晰,声音中充满了恐惧。
“小贱人,又到了吃宵夜的时候了,开不开心?”
金芸儿边说便从角落里,揪出一个瘦弱的女人来,一只手扯着她的头发,一只狠狠地拧住了她手臂上的一块肉,狞笑道。
“啊啊啊~呜呜……”
女人吃痛,仰头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
一道惨白的月光从地窖口照射下来,撒在女人的脸上,将她的容貌瞬间照应的清清楚楚。
原来她竟然是金芸儿的贴身丫鬟小玉。
“啊啊啊。”
她仰着头张着嘴,无力的啊啊叫着,仔细一看她的舌头竟早已被人割掉了。
眼泪从她的眼眶里滚了出来,一双眼睛绝望的看着金芷铃,眼中透着哀求和恐惧。
“贱人,你啊什么啊?难道本姑娘给你的宵夜不好吃吗?那再来换这个试试怎么样啊?”
金芸儿面目狰狞的抽了她几巴掌,然后忽然拉近小玉的脑袋,狠狠一口咬住了她的耳朵。
“啊啊啊……”
小玉凄厉的叫声响彻整个地窖。
可惜,地窖除了金芸儿下来的那个出口,四周围都在地底下,所以任她喊破了喉咙也无人听见。
嘶~
一声撕裂伴随着狂喷而出的血珠,金芸儿竟然把小玉的一只耳朵给咬了下来。
“呸!”
她将耳朵屠宰地上,又朝昏死过去的小玉脸上吐了口唾沫:“贱人,装死是吗?”
说着,将她像一只破布娃娃一样随手扔在地上,随后又用桌上的油灯点着了胖仔地窖另一个角落里的火盆。
火盆里放着一个拇指粗细的铁棍,混快在火中被烧的通红。
“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敢说我杀人?”
金芸儿脸上逐渐露出了疯癫之色,用火盆边的帕子包起了烧红的铁棍朝已经昏死过去的小玉一步步走去。
“你们一个个都是在嫉妒我,都想陷害我,你是这样,武安郡主那个贱人也是这样,金芷铃这个贱人中的贱人更是这样!哈哈,哈哈哈!”
她忽然疯狂的笑了起来,将铁棍狠狠地烫在了小玉的脸上。
“哈哈哈,正因为我是最优秀的,所以你们都嫉妒我对不对?对不对?啊哈哈哈,武安你这个贱人,出身高贵又怎么样?小爵爷喜欢的是我,是我!”
小玉惨叫着醒来,又在疼痛中昏厥。
可是金芸儿手上毫无人性的动作却并没有因此而停止。
她一般疯狂的大笑着,一边掀起小玉的裙子,扯下她的亵裤将烧红的铁棍往她的下身烫去。
“金芷铃,你这个该死贱种,你的嫁妆就给给我这么优秀的女人锦上添花,你也该给我做垫脚石,踩一步一步爬上最高处!你凭什么不给我?凭什么不给我?贱人,你去死,去死!”
小玉起先还被烫的惨叫几声满地打滚,随着下身的血如泉水一般涌出,渐渐的便再没了声息,一动不动缩在地上,死了。
“就这几下就挨不住死了?”
金芸儿抽出铁棍,将它当啷一声扔在地上,然后上前用脚踢了踢小玉的尸体。
“喂,贱人,起来,别装死!”
踢了两下小玉还是毫无动静,金芸儿顿时脸色发白了起来。
刚才只顾这将之前在武安郡主、金世轩那里挨的打受的气全都发泄在这个小贱人身上,可没成想……她竟死了!
意识到自己竟然弄出了人命,顿时金芸儿冷汗滚滚。
慌乱中,转身踉踉跄跄的爬出地窖,果断关上门又将旁边的柴火堆在门上。
像眉头的苍蝇一样在原地瞎转悠了两圈,于是又把新来的杜鹃叫了过来:“你,赶紧去我小娘的院子里,把她给我请过来。记住,叫她悄悄的过来,千万别声张。”
杜鹃不明所以,但还是点了点头麻溜的走出院子。
不一会儿,王小娘就来了。
一听见自己的宝贝女儿叫她悄悄过来,别声张,王小娘是脸一幅都没来得及穿戴整齐就匆匆赶了过来。
“哎呦,我的心肝宝贝,又怎么了?”
“小娘,我、我闯祸了……这回爹爹……怕是要是打死我了!”
金芸儿哆嗦着嘴唇,把地窖的门打开。
王小娘下去一看,顿时惊得满身冷汗。
“芸儿,这这丫头不是被你爹发卖了吗?怎么会死、死在这里?”
“哼!爹做实就是心慈手软,这贱人自爱司狱这样诬陷我,害得我差点被拉去杀头,现在还要每天扫大街,只是发卖了她岂不便宜了她?”
金芸儿看着小玉的尸体,恶狠狠的说道:“所以女儿又悄悄把她买了回来关在这地窖里,每天有什么不爽的事情,女儿便打她一顿发泄发泄。谁知……谁知……”
说到这里,她不禁低下了头,拉扯这王小娘的袖子:“谁知这贱人不禁打,没几下就断气了,真是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