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芸儿威胁人不成反被威胁,气的浑身发抖却又说不出什么话来。
可心知金芷铃说的也是事实。
这女人一向阴损,眼下她还没嫁进伯爵府,还不是和她正式撕破脸的时候。
哼!
贱人!
今天已经看过了她的笑话,也算是够本了,其余的就等嫁过去再想办法好好对付她。
呵呵,到时候看她还能拿什么威胁自己!
忽然她眼珠子一转,捂着肚子大声呻吟起来。
“唔……我的肚子好痛!”
门外的丫鬟婆子听见了全都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姑娘,你怎么了?”
“姑娘,你如今肚子里的可是伯爵府的未来小世子,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们这些奴才的几条命都不够赔的!”
“是啊,姑娘,奴婢就说别来这种晦气的地方,万一冲撞了小世子可怎么办。”
金芸儿故作痛苦的扶住身边丫鬟的手,点头道:“嗯,这里确实晦气,我们回去吧!”
众人大大松了口气,赶紧扶上她就要走。
却听金芷铃在身后悠悠嘲讽道:“金芸儿,你说你是不是犯贱?本来在家待着挺好,非要上杆子凑上来让我打脸,我还没打痛快,你怎么就要逃跑了?”
金芸儿一听立刻又怒了,连肚子疼都不装了:“你说什么?”却被身后的一众丫鬟婆子拉着走了出去。
金芸儿半推半就,却还要做出一副不想走的样子:“你们放开我!放开我!大姐姐说话太过分了,让我去好好和她理论理论。”
这模样忽然让金芷铃想起了曾经在某音上看过的一个视屏——一只狗子在主人的怀里时,吠叫得凶得很,可是主人一松开手它就怂了,连个屁都不敢放一个。
金芷铃托着下巴将脑海里狗子的嘴脸和金芸儿的对比了一下,相似度99.99999%!
一个没忍住,她噗嗤一下笑了出来,看在金芸儿眼里更是气出内伤。
在几个丫鬟婆子的好说歹说给足了面子后,才悻悻地转身离开牢房。
看着这个蠢女人离开了,金芷铃不屑的勾勾嘴角,转身躺下接着睡起大觉来。
而金芸儿气呼呼的走出大理寺,正要上自己的马车,这时另一辆奢华的马车缓缓朝她驶了过来。
“上车!”
马车经过她身边,窗帘微掀,里头传来赵悦微怒的声音。
金芸儿脸色一变,却又不得不顺从的上了他的马车。
“小爵爷……啊!”
上了车,她才刚刚轻轻喊了他一声就被赵悦反手一巴掌打倒。
她尖叫着扑倒在马车里,一只手本能的护着肚子,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挨打。
赵悦一脸狰狞的揪住她的头发,反手又狠狠地甩了她几记耳光,直到把她的嘴角都打出血来了才停手。
“贱人,不明白我为什么打你是吗?”
金芸儿呜呜着哭着摇头。
赵悦气恼的坐回座位上,拿过一旁的帕子一边擦拭着手上的血迹,一边不悦的喝问道:“没有我的吩咐你擅自跑去牢里做什么!”
金芸儿委屈的爬起来抱住自己的身体,缩在他的脚边,“我、我也是想帮小爵爷劝说那个女人把明月楼让出来……”
“让出来?”赵悦冷笑着打断了她的话,“你这贱货是被男人干傻了么?如果金芷铃像你一样脑袋空空还需要本爵这么大费周章吗?”
这话说的极难听,完全不像一个就要娶她过门的男人能说出来的话。
金芸儿的脸色比刚才挨了他几巴掌还要难看。
可瞧见赵悦还在盛怒中,心知再说下去怕是自己有要挨揍了。
于是把头一低,索性装死不再说话了。
赵悦把她那贱样看在眼里,打心眼里嫌弃的朝她撇了一眼,然后看向窗外。
这时,一个男人骑着一匹黑马,与他的马车并排齐行。
男人低着头,从头到脚罩在一件宽大的黑斗篷里,叫人完全看不清他的模样。
赵悦却像认识这个人似的,忍不住对着这个人抱怨起来。
“真搞不懂他是怎么想的,放着个要财有财,要长相有长相的女人不要,偏与着表子牵扯不轻,也是个蠢货!”
黑斗篷闻言轻笑了一声,说道:“那人若不是蠢的,又怎么会死呢!不过,在下要提醒小爵爷说话可要当心,小心隔墙有耳。”
赵悦被他这么一提醒,立刻警惕的回头看了一眼车厢里的金芸儿。
见她还是一幅垂头丧气死狗模样,暗暗撇了撇嘴,“哼!量这蠢货也听不懂。”
黑斗篷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小爵爷莫要轻敌。”
赵悦这才悻悻地闭上嘴。
马车又行过一个路口,赵悦叫了一声“停车!”
车夫停下马车,赵悦用脚踢了踢缩在角落里的金芸儿,朝她扬了扬下巴:“下去。”
金芸儿扁扁嘴,捂着肚子:“小爵爷,你这是叫我走回去吗?可是我、我还怀着身孕了,这里回金家还有那么长……”
话没说完,赵悦就已经不耐烦的低吼道:“你是自己滚下去还是我踢你下去?”
金芸儿吓了一跳,赶紧捂着肚子连滚带爬的下了马车,连站都没站稳,赵悦的马车就扬长而去了。
“赵悦,你竟敢这样羞辱我!你个混蛋!啊啊啊啊~”
站在原地咬紧了牙关,金芸儿只觉得满腹的愤恨无处宣泄,直到赵悦的马车走远之后,才大叫的叫了出来宣泄心里对赵悦的不满。
她的叫声将人来人往的行人下了一大跳。
众人一边绕着她走,一边小声议论着。
“吓死我了,这女人发什么癫?”
“谁知道,大概是个疯子吧!”
“嗯嗯,有道理,走走,我们离她远点。”
金芸儿心里窝火极了。
“你们才是疯子了!你们这些该死的贱民!”
妈的!
就连这些该死的下等人也敢看她金芸儿笑话?
我呸!
你们算个什么东西!
边骂边走,金芸儿气呼呼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街道的尽头。
不过,她大概做梦也想不到自己这狼狈的一幕,同时落在了两个人的眼里。
巷子里,一身玄衣的柳玄奕双手抱胸斜靠在墙上,嘴角挂着一抹不屑的嘲笑。
对面的民宅屋顶,却站着带狐狸面具的男人背着手悠悠的摇着扇子。
与暗处的柳玄奕不同,他那微薄的嘴唇似乎快要抿成一条线了。
“这个蠢货!”他暗骂了一句,将手里扇子刷的一下收了起来。“去!告诉赵悦,再怎么样这个蠢货儿是我手里一枚重要的旗子,就算再怎么嫌弃她都得给我把表面功夫做好咯。若是再有下一次这么将她随街遗弃,我决饶不了他!”
“是!”
话音落,他的身后一条黑影如烟般出现随即又很快消失在原地。
“哼!都是些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货!”
带狐狸面具的男人似乎气的不轻,就在转身离去之前还在怒骂着赵悦。
这些话都被暗处的玄奕听去,同时他的心里也生出了许多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