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事?”
金芷铃皱起了眉头,转身问道。
金芸儿咬了咬下唇,看了一眼她身后横眉怒目的紫儿,一幅欲言又止的样子。
金芷铃想了想,“紫儿,你先去门外我等我。”
紫儿不放心,犹豫着不肯走,但见金芷铃神色坚决,也不好违背她的意思转身走出房间。
将紫儿走了,金芸儿走过去把门轻轻关上,开始小声的哭泣了起来。
金芷铃吃不准她又耍什么花样,于是边默不作声,看着她坐到自己面前,一幅脆弱的模样。
哭了一会儿,金芸儿没等来金芷铃的安慰,于是收起了眼泪,一脸苦楚的将今日赵悦从小门抬进来一个贵妾一事和她说了一遍。
说完,她又可怜巴巴的问金芷铃,如今她该怎么办。
金芷铃想了想,说道:“路,是你自己选的,如今木已成舟,哪怕是跪着你也要把它走完。你问我怎么办,我又如何知晓。”
金芸儿闻言苦笑道:“我就猜到大姐姐你会这么说。”
说完,叹了口气,一手扶住额头:“也罢,今日大姐姐已经听我讲了许多,我已经不胜感激了,也不指望大姐姐能帮我。”
金芷铃不语。
心说:说话做事比之前稳重了不少,这女人难道是成了亲就转性了?
不过她始终相信一句话——狗改不了吃屎。
以她这大聪明的性子,这做不出这种稳重的事情,一定有人在背后调教过她了!
金芸儿不足为惧,不过能把这个大聪明调教成一个说话懂得动之以情的人却是个高手,咱可要小心着点。
正想着,就见金芸儿站了起来,走到镜子前面擦干了眼泪,又补了补妆容,然后坐回到床上,拿起红盖头又给自己盖上了。
“大姐姐,谢谢你愿意听我诉苦,和你说过一会子话我心里舒坦多了。一会儿小爵爷还要来掀盖头,我不便送姐姐出去了,劳烦姐姐出去之前为我把熏香点上,多谢了。”
金芷铃神色不变得点头应了一声:“嗯,好。”
站了起来一边找到他说的那只熏香炉,都打开点上里头早就摆好的熏香,一边心里头纳闷的想道:就这样?今天的金芸儿居然没有作妖,反而好声好气的让咱走了?
她背后的高人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
点完了熏香,金芷铃盖上香炉盖子回头看了一眼坐的端正的金芸儿,见她却是没有更多的动作了,这才带着满腹疑问离开新房。
只是走出新房发现紫儿不见踪影。
叫来了先前带路的丫鬟问道:“刚才和我在要一起的姑娘去哪儿了?”
丫鬟指了指新房对面的一座院子道:“奴婢看见她被一位穿蓝衣服的公子叫去那里捉蝴蝶去了。”
金芷铃心下稍安。
原来是奕儿把她叫去玩耍去了。
于是抬腿往那里走去,想叫上两人回主厅和李氏大哥招呼之后,就回去了。
穿过一条长长的风雨回廊,金芷铃转了个弯走到那所院子的门口,将院门微敞便了推门而入。
这是一座重买了奇花异草,是很漂亮的院落,瞧着像是给女孩子住的闺阁。
通向主屋的小道两边种满了紫色的绣球花,香气逼人,实在是好闻。
金芷铃一边往里走着,一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情颇为愉悦。
“奕儿,紫儿,快出来,我们要回去了。”
走到院子里的小花园,金芷铃左看右看没见到紫儿赫尔玄奕,于是四周围找了起来。
正在这时,忽然一阵晕眩袭来,午后的眼光也变得格外的刺眼起来。
怎么回事?
她的身体摇晃了一下,额头微微沁出了汗。
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不对劲了?
身体深处一股难耐的燥热迅速席卷了全身。
莫非是日头太毒,中暑了?
金芷铃一边努力让自己的神志保持清醒,一边跌跌撞撞的往前走去。
只是此时此刻,此等情景她又很茫然,不知道该去何处,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铃儿姑娘?你怎么了?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前方传来了一个温润而又惊讶的声音,让慌乱中的金芷铃如同看到了救星。
她抬起头,看见一身白衣如雪的龙宸麟站在阳光中,一身明媚。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强烈的晕眩感让她产生了错觉,他的脸上竟有着和他温润的声音完全不同的神色。
三分欲望,七分阴鸷。
这让金芷铃的心里顿时警铃大作。
金芷铃正要转身,龙宸麟却大步先前,一手扶住了她的胳膊,“铃儿姑娘,你莫不是中暑了?”
“多、多谢九王爷关心,我、我 没事,歇一会儿就好。”
金芷铃暗暗挣扎,想要甩给他的手。
龙宸麟温温一笑,拉着她往院中主屋走去,“我看姑娘脸红的那么厉害,还是莫要逞强,先找个阴凉的地方坐下再说吧。”
这一拉,彻底叫金芷铃吃了一惊。
他看似温润瘦弱,一只手却像铁钳一样有力,拉着她往屋子走去她竟毫无反抗之力。
“不、不用了,九王爷,你、你帮我去将我的丫鬟侍卫喊来便好,不劳王爷亲自动手照顾。”
她被他拉着虚弱的说道。
谁知龙宸麟就像全没听见她说的话似的,拉着她走了两步似乎嫌她走的太慢,索性弯腰将她一个打横抱了起来。
这下金芷铃的心里更加的慌乱了,心里几乎就能确定自己的这场突如其来的晕眩十有八九是和眼前的这个男人有关。
只是她心里还有着最后一丝侥幸,希望他还是自己认识的那个温润的男人,不会真的对自己怎么样。
可惜她的这一点侥幸,在龙宸麟一脚踢开房门的那一刻彻底破灭了。
一阵天旋地转,金芷铃被他不算太温柔的甩在屋里的大床上。
龙宸麟望着床上已经媚眼如丝的女人眼神暗了暗,然后飞快的转身关上了房门。
金芷铃在床上打了个滚,艰难的爬起来,挣扎着想要从床上下来,却觉得身上一凉。
她的上衣已经被龙宸麟尽数剥去,只剩下一只紫色的肚兜堪堪庇体。
“原来是你!”
她终于认清现实。
眼前这个男人根本不是什么温润如玉的君子 。
他是一匹狼,一匹老谋深算,伪装至深的狼!
龙宸麟此刻眼中全是一片如玉的雪白,哪里还顾得上她说什么。
十指如飞的脱掉了自己的衣服之后,又伸手来解她的腰带,喘息道:“铃儿,你已经中了相思散,若是一个时辰里不解的话,春毒倒流以后你便无法生育了!”
金芷铃早就被药力摧残的精疲力尽,只是她努力维持着最后一丝清明,死死抓住自己的腰带,怒问道:“刚刚在金芸儿的房里,我、我明明什么都没有喝,怎么会中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