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就听厨房外,之前出去的找大夫的小二声音响起:“掌柜的,大夫请来了!”
龙君睿急忙转身走了出去。
只见一个胡子花白的的老郎中身背一只大药箱,上气不接下气的坐在大堂的一张桌边。
“呼呼~跑死老夫了,快、快带我去看看病人!”
龙君睿一撩前摆登上楼梯,“先生随我来!”
老头颤颤巍巍的扶着桌子站了起来,在小二的搀扶下来到了二楼金芷铃的的房间。
掌柜的看着龙君睿火急火燎的背影,不由对着身边的小二感慨道:“当初霁副将写信给我说,爷现在有软肋了我还不信,如今看来此言不虚。”
小二也说道:“咱们爷那么多年来一直一个人,我还以为他不喜欢女人呢,没想到今天爷算是小刀剌屁股——开了眼了。”
“啧,可不是,到底是有了女人的人就是不一样。以前的爷就跟做冰山似的,就算有女人死在他跟前他都能眼睛都不眨一下从人家身上踩过去,现在你瞧瞧,紧张成这样!啧啧啧!”
“可不是,难怪霁副将信里说,让我们以后遇上这位金姑娘,宁可得罪咱们爷都不要得罪她呢!”
就在掌柜的和小二在楼下喜忧参半的议论着自己未来的主母时,老郎中已经进入房间准备微金芷铃把脉了。
放下药箱,老郎中走到床边坐下,和蔼的朝着床幔里头说道:“姑娘,不要怕,让老夫给你把把脉,然后开一服药喝下去你的肚子就不疼了。”
床幔里头,金芷铃犹豫了一下:“把脉?不、不用了吧?”
老郎中笑道:“姑娘不用紧张,来,把手伸出来。”
龙君睿也着急的说道:“铃儿乖,把手伸给先生”
金芷铃迟疑了一下只好把手伸给老郎中。
老郎中为她把脉,片刻后神色变得有些扭曲。
龙君睿见状,冷汗都流了下来,急忙问道:“先生,她到底中的什么毒?莫非先生也解不了吗?”
老郎中默默的收回手,抬头神色复杂的问他道:“公子和这位姑娘是什么关系?”
龙君睿一愣,心里咯噔一下生出了许多不好的预感。
他问这话什么意思?
难道小玲儿救不了了?
顿时他的心里就跟天塌了地陷了一般,撕心裂肺的疼了起来。
颤着声回答道:“她、她是我妻子!”
反正她生是自己的女人,哪怕死了也要是他龙君睿的女人!
“妻子?”
老郎中闻言冷笑了一声,又问道:“那公子很有钱吗?”
龙君睿又被问的一愣,一时间有些丈二和尚摸不到头脑,不知道这老郎中问这个究竟是什么意思。
“颇、颇有些家产。”
他含含糊糊的回答道。
老郎中哼了一声,一甩袖子转身拎起药箱来:“原来是个有钱的主,难怪可以这样耍老夫玩笑!”
“先生此言何意?”
龙君睿见他要走,急忙追问道。
老郎中背上药箱,转过身来双手放在身前怒道:“公子三更半夜差人来好像报丧似的敲门把老夫叫起来,然后拉着我跑的快断气一样奔到这里,就是为了刚给令夫人看个葵水?就算公子家财万贯也不能这样使唤人啊,也不瞧瞧老夫这把年纪是不是经得起公子这样的折腾!哼!”
说完,怒气冲冲的朝他一摊手掌,“既然公子有钱,那成!出急诊,诊金翻倍,一两银子,多谢!”
龙君睿:“葵、葵水……?这是个什么毒?”
老郎中没好气的别了他一眼:“每个月都会发作一次的毒!”
龙君睿:“那你给她治啊!”
“这病老夫治不了!”
“你不是赛华佗吗?”
“华佗来了也治不了!”
“难道你的意思是……她没救了?”
“对!”
两人一来一去的对着话,转眼间就走到了客栈门口。
龙君睿已经急得想杀人,可老郎中却一脸淡定的如同温吞水,只是摊着手板只管要钱。
龙君睿终于进入暴走状态,手中铁骨扇亮了出来抵住老郎中的喉咙,阴恻恻的说道:“葵水到底是什么毒?天底下还有谁会解这种毒?你若今天给我说明白,她死了你爷爷别想活!”
戏耍?
到底谁戏耍谁?
老郎中几乎吓尿了,苦着脸颤抖的问道:“公子,你、你……她不是你的妻子么?你、你怎么会连葵水都不知道?难道你们还没有圆房?”
一旁的掌柜的见状,连忙和小二一起上来拉住他。
“客官,客官,别冲动,小人知道那是个啥!”
掌柜的一边拉着他一边飞快的塞了一两银子在老郎中手里,忙不迭的给他道歉。
老郎中收了银子,飞也似地逃除了客栈。
龙君睿一见郎中跑了,气不打一出来,反手揪住掌柜的衣襟,怒道:“你知道这时什么毒,为什么不早说?”
掌柜的险些被勒得背过气去,好不容易挣扎开,抹了一把冷汗,才说道:“葵水并不是毒!”
龙君睿顿时火气全无,只剩一脸懵逼:“那是什么?”
掌柜的脸也有点扭曲,大约是憋笑憋的。
“是、是女子每个月都会来的东西!也叫月事!”
龙君睿瞬间石化:……
本王草率了!
顶着如芒在刺的下属们强忍笑意的眼神里,龙君睿尴尬的回到金芷铃的房间。
“咳……那个……”
他扭捏的坐到床边,作了半天的心理建树才开口问道:“铃儿,你刚才为什么不说?”
床幔里头传来金芷铃憋笑的声音:“你叫我别说话的呀!”
龙君睿:……
半晌,才听见他松了口气宠溺的声音:“调皮。”
又问道:“需要本王做些什么吗?”
他一个大男人,单了半辈子从来没想过自己身边竟然也会多出来一个女人,更没想过女人来葵水时自己该做些什么,显得有点经验不足,所以只好开口问道。
金芷铃却说道:“还真需要你帮我一个忙。”
“好,你说。”
想得到她刚才那张因为女人没个月都要来的葵水而变得惨白的小脸,龙君睿心疼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只要能让她好受些,别说帮她一个忙,就算是百桩千桩事情替她去做,他都是愿意的。
“那纸笔过来。”
“好。”
将笔墨递进床幔里,很快金芷铃就给他画了个图出来。
“找些布和棉花替我把这上头的东西找人做出来。”
“这是何物?”
看着纸上画着的,长长如同带子似的物件,龙君睿好奇的问道。
“这时女孩儿家葵水来的时候贴身之物?”
贴身之物?
龙君睿一想到她的贴身之物在陌生人的手里做出来,心里就一阵别扭。
收起画纸他站了起来往屋外走去。
“你去哪儿?”
金芷铃见他一言不发就往外走,忍不住掀开床幔问道。
“本王给你做!”
金芷铃:……
好家伙!
这厮的占有欲也太强了点吧!
你确定你一个王爷要亲手给咱做月经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