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吗?”
龙君睿神色异常凝重。
他们才刚到这里第一晚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就好像有人一直在跟踪他们一样。
可是,他明明确认过,一路上绝对没有让人发现他们的踪迹,这个地方应该是绝对的安全才对啊!
“走,我们去看看!”
吹熄了油灯,龙君睿带上金芷铃和柿子一起悄悄嘚儿来到了张家。
但是,等他们倒了那里,看到的竟然是张家一家让人和和美美的的坐在门口的槐树下有说有笑。
这真是见鬼了!
“哎呦,新来的,我还以为你不来呢,正和我们当家的说起你呢!
张阿花眼尖,老远就看见金芷铃和龙君睿,笑得一张麻子脸见牙不见眼的。
金芷铃见自己的行迹被她看到了,索性大方的走过来,笑着朝她挥了挥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她们一家已经死了吗?”
脸上笑着,脚上却狠狠地踩了柿子的小爪子一脚,小声的问道。
柿子嗷一声抱着爪子连蹦带跳的滚进一旁草丛里,过了半天才伸出个小脑袋瓜一脸懵逼道:“我确定我刚才绝对没有看错,他们一家四口全都横七竖八的躺在院子里头,绝对断气了!”
或许天黑张阿花没瞧见柿子,径自笑眯眯的朝金芷铃走了过来,一走到她面前就立刻把袖子里的地契迫不及待的拿了出来。
“既然娘子来了,说明你对我这块地啊还是很上心的。”
她一边说一边露出贪婪的眼神,朝着金芷铃腰间挂着的荷包看来看去。
金芷铃虽然对这家人为什么死而复生存着很大的疑问,可脸上却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拿过地契看了看,随后说道:“呵呵,张家嫂子,你莫不是敲我们初来乍到就想讹我们的银子?”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张阿花来不及说话,坐在树下竹椅子上的男人就跳了起来。
他是张阿花的丈夫,也姓张,叫做张大牛,生的三大五粗,胡子拉碴,满脸横肉,敞开的衣襟里还露出一小撮胸毛,瞧着十分凶相。
只是他刚站起来,龙君睿就走了过去挡在金芷铃和他之间,神色淡淡的按住他肩膀,语气温和的说道:“当家的,女人家说话,我们男人还是不要插嘴的好!”
这句话说的云淡风轻,可张大牛的脸色却变了。
本以为这闷声不响跟在女人后头的男人铁定是个软柿子,自己着身板站起来亮一亮相就能把这对新来的夫妻吓破胆子,然后乖乖的吧这块烂地买回去。
谁知这男人看着瘦弱,手上的力气那么大,这一下按的,就像身上压了座五行山似的,迫使他腿一软,噗通一下又坐回到椅子上去了。
张大牛有点懵了,抬起头探究的看向龙君睿 ,但在和他凌厉的眼神相撞时,本能的心里一惊,闪烁着一开眼神。
张阿花见自己的丈夫怂了,顿时也没了底气,“什、什么讹人?你可别胡说八道!”
金芷铃冷笑道:“下午你走了以后我就出去打听过了,你这块地根本种不出庄稼,一文不值,你居然还那么黑心想要二十五两银子卖给我们?这不是讹人是什么?”
张阿花见自己的谎话被她揭穿,一边心虚的垂下眼,一边恨恨的小声咒骂道:“该死,到底是谁那么嘴碎,叫我知道了明儿就找她算账去!”
说完又换了张谄媚讨好的脸,“娘子,我、我真没骗你,这块地是我我家祖传的,你别听外人瞎说,如果你诚心诚意要,大不了我我稍算你一些银子。”
“哦?少多少?”
俗话说得好,漫天要价,就地还价,听见金芷铃还在还价,张阿花的眼睛顿时一亮。
“十五两!”
“呵呵,就这块烂地你还要我十五两?”
金芷铃对这女人的贪心也是醉了,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后,招呼身后的龙君睿:“当家的我们走,这地我们不要了!”
龙君睿应声作势转身。
这下张阿花可急了,忙拉住她的袖子问道:“哎哎哎,你别走,价格好商量嘛,你说,你说你肯出多少。”
金芷铃回过头,眼中闪过一抹狡诈,举起一只手:“五两!”
“啊!”
张阿花实在没想到,这女人看着娇滴滴的样子,还起价来那么狠。
“这……”
她迟疑了一下,看向一旁的男人。
男人一脸不耐烦的朝她挥挥手,“卖吧,卖吧,着破地留着也没用,与其捂在手里不如换五两银子给小宝当上学堂的钱。”
张阿花见自家男人也这么说了了,只好咬了咬牙,肉痛的将地契拍在金芷铃手里。
“行吧,拿走!”不过地契虽然给出去了,她的心里似乎还有点不平衡,“我可说好了,我要现银子,可不要银票。”
金芷铃嗤笑着从荷包里捡出一块银子扔给她:“就五两银子我还给你银票,你怎么想的?给你,拿着!”
张阿花尴尬的接过银子,仔细的咬了又咬,仿佛生怕这银子不是假的一般。
金芷铃就在一旁冷眼看着她这副糟心样。
半晌,大概是她咬的牙疼了,才不甘的收起银子讪讪道:“地契给你了哈,银货两讫,以后可不许找我们退哦!”
金芷铃给了她一个大白眼,一言不发的拉起龙君睿就往回走。
回到屋里点上灯,金芷铃这次把柿子拎到桌上,问道:“柿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柿子却摇摇头:“不知道啊,我刚才查遍了所有剧情都没有这一段啊,我也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龙君睿沉默了许久忽然说道:“铃儿,你说他们会不会和客栈里的宋河范一样?”
也被人李代桃僵掉包了?
金芷铃闻言,愣住了。
这可能吗?
赵悦那个渣渣是智商上线了?他能有那么聪明?
就在两人一鼠陷入沉思时,忽然一声尖利的呼啸声划破屋里的宁静。
咚!
只见一只羽箭带着凌厉的劲风,钉在屋里木柱子上。
“什么人!”
龙君睿本能的把金芷铃护在身后,朝着门外厉声喝道。
只听门外衣袂翻飞,一道黑影快入闪电的越出院墙消失在黑暗中。
龙君睿本想去追,可是想到他若是追了出去,岂不是就留下金芷铃一个人?
万一这是对方的调虎离山之计怎么办?
于是他只好打消了追出去的念头,只在院子里查探一番。
见院子里并无异样,这才折返了回来,拔下柱子上的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