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
赖四大叫一声捂着脸摔倒在刚要爬起来的张老哥身上,两人又摔做了一堆。
金芷铃趁机将手里的一小袋面粉扎实了口子,扔进了灶炉里,然后躲在一堆柴火后头捂住了耳朵。
轰!
面粉遇着明火立刻爆炸,轰得地上两个人外焦里嫩,脑瓜子嗡嗡。
“咳咳咳!张、张老哥,这女人太虎了,咱、咱搞不定啊!”
“咳咳咳,赖四兄弟你说啥?”
两人晕晕乎乎的爬了起来,还没清醒过来,就被有一人脖子上一把菜刀架好了。
“呵呵,怎么样?新来的家里的女人好玩吗?”
等他们回过神来,就看见金芷铃那张横眉冷目杀气腾腾的脸。
赖四吓得腿一软,直接给她跪了下来。
“姑、姑奶,饶命!”
张老哥倒是挺横,梗着脖子威胁道:“臭娘们,我就不信你敢杀我!那你骗了我家的地,还敢伤我?呵呵,你不去打听听,在咱村里我怕过谁!”
这话说的金芷铃倒是有点愣住了。
俗话说得好,不怕凶的,就怕横的,人家不要命你总归是拿他没辙了。
见自己唬住了眼前的女人,张老哥的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不过下一刻,他的身体就被人从后头踢飞,撞到灶头后面的墙上又落在燃烧的灶头上,嗷的一声跳了起来,转着圈的拍打着自己着了火的屁股。
龙君睿一个箭步冲到金芷铃面前,上上下下打量着她紧张的问道:“铃儿,你有没有受伤?”
随后跟进厨房的玄奕一个手刀切在他的脖子上,张老哥翻了个白眼晕了过去,地上的赖四瑟瑟发抖。
“姐姐,你没事吧?”
金芷铃松了口气,摇摇头:“没事,有事的可是他们!”
赖四哭丧着脸,垂着头不甘多说一个字。
可不是?
要知道到这小娘们儿这么彪悍打死他都不会来!
龙君睿见金芷铃没事,转身脸色变得凌厉。
“你好大的胆子,连本王的女人都敢欺辱?”
暗暗运气内力,抬起手就要一掌拍向赖四的天灵盖。
赖四缩起脖子,杀猪似的嚎叫起来:“大爷饶命啊!小人也是受人挑唆,一时色迷心窍,求求你们高抬贵手,饶我一命吧!”
玄奕也难得和龙君睿宇个鼻孔出气:“别和他废话,杀了他!”
一股难闻的尿骚气一下在空气里弥漫开来。
赖四不禁吓得尿裤子了,而且还和张老哥一样,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等一下!”
就在他倒地的同时,金芷铃也出声道。
龙君睿的手停住,狐疑的看向她。
玄奕追问:“为什么?这样的畜牲还要留着他过年么?”
金芷铃走上前,柔柔的把龙君睿的手拨了下来,对玄奕说道:“杀奕儿,你们杀了他我们的行踪不就暴露了?”
“可是……”
“没有可是,乖,听话。”
金芷铃扬起一抹邪恶的笑容:“这样禽兽不如的东西就这么杀了他既暴露了我们自己的行踪,又叫他死的痛快,岂不是便宜他了?”
龙君睿抿了抿嘴,忽然转身往外走去。
金芷铃很满意他的举动。
果然还是这个男人懂她。
玄奕却看得一头雾水,追在龙君睿身后:“喂,混蛋,你去哪儿?干什么去?”
见龙君睿走的急,转过头来问金芷铃:“你们两个打底在打什么哑迷,这两个畜牲又不能杀,又不能这么便宜他们,你们到底想怎么处置?”
金芷铃勾唇一笑:“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玄奕无语,心里跟十七八只小耗子在挠似的好奇。
不一会儿,龙君睿回来了。
将几株刚挖出来的草药交给金芷铃。
金芷铃笑眯眯的接过来,洗干净后扔进了煎药的砂煲里,往灶头里又添了点水和火熬了起来。
玄奕闻着逐渐从砂锅里逐渐透出来的药味,不解的问道:“这两个畜牲还没处置呢,你熬药给谁喝?”
金芷铃指指地上:“他们!”
“他们?你要救他们?”
“不,姐姐要成全他们。”
“成全?”
玄奕更懵逼了。
龙君睿在一旁不停的给他白眼,记记都是鄙视。
玄奕实在搞不懂金芷铃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索性闭了嘴和龙君睿拼起眼刀来了。
就在他们以眼神无声的厮杀了八百多个回合后,金芷铃的药终于熬好了。
她把药分别倒在两个碗里,然后让龙君睿和玄奕捏着地上两人的鼻子给他们灌了下去。
灌好之后,心情颇为愉悦的拍了拍手:“抬走吧!”
龙君睿二话不说拎起死猪一样的张老哥就往外走。
玄奕一脸莫名:“抬哪儿去?”
龙君睿回头,面无表情道:“难道你还想让这两个畜牲在家里干那些苟且之事?”
玄奕脸色顿时精彩。
赶紧拎上赖四跟在他身后匆匆离去。
金芷铃提着裙子兴冲冲的跟在他们身后,刚出了厨房就被龙君睿喝止住。
“你留在家里收拾东西!”
某人委屈的扁起嘴,对着手指:“可是,伦家是受害者,想去亲眼看看解解气嘛!”
“胡闹!脏!”
龙君睿果断拒绝,头也不回的走了,顺手还反锁了院门。
金芷铃:……
伦家的杰作……
………………
“啷个哩个……我正在城楼……观山呐啊……景,耳听得……”
里正哼着小曲走在河边的小道上。
今天城里的马秀才请他在镇上喝了点小酒,感谢他把自己空置多年的破房子卖给了金芷铃她们。
喝完酒,揣着怀里马秀才给的三两谢银,老头一边的打着酒嗝,一边欢欢喜喜的沿着小路往家走去。
忽然,前头的草丛里一阵窸窣作响,一团白影忽上忽下的出现在草丛深处。
老头吓了一跳,出了一身冷汗酒都醒了一半。
“谁?谁啊!”老头壮着胆子问了一声,“谁在哪里?”
“啊……啊……啊……”
回答老头的是一声接着一声浪叫声。
老头脸顿时就绿了。
好家伙!
是哪个伤风败俗的家伙竟在村子里头干起了这种不要脸的勾当?
作为里正见到这种事情哪有不管的道理?
于是,他脱下了一只鞋子,怒气冲冲的走了过去,拨开草丛一鞋子拍了下去。
“哪家不要脸的狗男女在这里发情,家里事没床还是没炕,竟要在这种地方夯事?”
草丛里的“狗男女”正酣畅淋漓的时候,被他一鞋子拍得直接三魂七魄出窍,当场草草了事,口吐白沫昏瘫在地上。
老头定睛一眼,差点没直接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