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中午午休,程夏在更衣室擦拭匕首时,雪莉推门而入。
"听说你晚上要参加代号测试?"雪莉将一支兴奋剂放在桌上,"用这个能让你更好发挥。"
“你进修回来啦?”程夏故作嗔怪,“几年不见一来就给我送这?”
随即程夏盯着她白大褂袖口沾着的血迹,恍然:"琴酒大人让你来的?"
"他从不干涉这些。"雪莉的视线扫过程夏手腕内侧的红痕,"但你知道规矩——失败者的尸体会直接送进解剖室。"
窗外传来保时捷的引擎声。程夏把兴奋剂推回去:"告诉他,我不需要。"
——晚上20:00
周围弥漫着血腥味和霉味。
程夏被蒙眼带入,等布条解开时,面前站着五个戴黑头套的壮汉。周围蜷缩着八个孩子,小的应该八九岁,最大的不过十七八的样子,一些手腕戴着犬舍的编号的手环,还有的是其他样式的她不认识。
壮汉离开没一会,粗糙的电子音声音从扬声器里传来:“要么活着,要么变成材料。”
程夏环顾四周,空旷的大厅里面大镜子和一面满是铁丝网的墙面,没有窗户,剩下两面就是普通水泥墙,头顶十二盏射灯将这个空间照得惨白。
琴酒坐在监控室里,隔着单向玻璃看她。
第一回合:徒手格斗。
程夏下意识摸向侧腰,匕首不在。
没有武器,没有规则,九个素不相识的人。
程夏的指甲掐进掌心。她注意到右前方穿蓝条纹衫的男孩正在用鞋底摩擦地面——这是犬舍里预备攻击的前兆。
左后方扎马尾的女孩喉结滚动三次,典型的紧张吞咽。
"开始。”
第一个动手的是个戴眼镜的瘦高个。他像毒蛇般窜向最弱小的卷发男孩,拇指直接抠向眼窝。
惨叫伴随着血肉黏腻的声响炸开时,程夏已经闪到墙体边缘。
"先解决最强的!"有人嘶吼着指向肌肉最发达的头。五个身影立刻扑上去,却在即将接触的瞬间——其中两人突然转向,将第三个推向了平头的拳头。
程夏冷笑,这种拙劣的背刺戏码真没意思。
当平头折断偷袭者的手腕时,程夏正用膝盖猛击身后试图偷袭之人的胯下。碎裂的触感顺着骨骼传来,那人蜷缩成虾米的模样倒映在她漆黑的眼珠里。
“七个。”她无声地计数。
混战爆发的第十一分钟,地面已经覆上一层黏稠的血浆。
程夏的右侧肋骨可能骨裂了,但比起被马尾女孩咬掉半只耳朵的壮汉,这简直算小事。
壮汉杀死一个。
还剩六个。
她故意踉跄着靠近战圈边缘,让那个穿蓝条纹衫的男孩以为有机可乘。
当对方扑来的刹那,程夏突然下蹲。男孩收势不及撞上铁丝网,她立刻用全身重量压住他的后颈,直到听见颈椎错位的脆响。
"五个。"
剩下的孩子们停手了。
他们浑身是血,喘着粗气,互相警惕地对视。
“再打下去,谁都活不了。”一个马尾女孩哑声说,“我们……”
程夏突然动了。
她从背后勒住马尾女孩的脖子,用力一拧——
咔。
还剩四个。
琴酒在镜子后轻笑了一声。
——
肌肉男终于盯上了程夏。
“你很不错。”他抹了把脸上的血,“但不够强。”
他冲过来,拳头带风。程夏侧身避开,但第二拳砸中她的肋骨。
剧痛。
她踉跄后退,嘴里全是血腥味。肌肉男不给她喘息的机会,抓住她的头发,狠狠撞向墙面——
咚!
程夏眼前发黑,但她的手摸到了地上的残缺眼镜——眼镜男掉的。
肌肉男再次挥拳——
她猛地捅向他的腹部。
噗嗤。
铁的眼镜折断后锋利的一头没入血肉,肌肉男僵住。程夏没停,拔出,再捅—— 第二下。第三下。
直到他倒下。
还剩三个
最后三个孩子扑向她。
程夏已经没力气了。她的视线模糊,肋骨可能断了,左臂软绵绵地垂着。
但她记得琴酒教过她—— “当你快死的时候,就想想最恨的人。”
她想起犬舍的刀疤刘。
想起那些饿到胃痉挛的夜晚。
想起琴酒咬向自己手腕时,湿润的舌头擦过她颤抖的皮肤。
一股执念像火一样烧起来。
程夏嘶吼着扑上去,指甲抠进敌人的眼球,一手一个小盆友,牙齿咬住另一个的喉咙。
血。惨叫。骨头断裂的声音。
然后——
寂静。
她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满身是血,眼前只剩一片猩红。
哒。哒。哒。
琴酒走进来,黑色皮鞋踩在血泊里,一步步靠近她。
程夏抬头,视线模糊,眼里只剩一个身影,银色长发在顶灯下像淬毒的刀锋。
他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己。
“恭喜。”琴酒的声音低沉,“你活下来了。”
然后,他做了一件让所有人都愣住的事——他脱下风衣,披在她肩上。
温暖。
程夏的膝盖终于软了。
她倒进琴酒怀里,最后的意识里,听见他说:
“你做的很好「夏布利」。”
【琴酒好感度+5,当前28/100】
---几日后
第二回合、第三回合等,都是基础测试(枪械组装,攻击准确度,面对危险敏锐度,毒物识别……),最后还有一场笔试(理论知识综合考核)。
这些都顺利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