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侦探事务所·23:05】
浴室的水汽氤氲成雾，程夏的手指悬在睡裙领口。镜中映出的葡萄藤纹身从锁骨蜿蜒至肩胛骨，墨黑色的枝叶间藏着一道“7”字疤痕。
"黑泽同学，这件睡衣可以吗？"小兰轻叩磨砂玻璃门，"是妈妈上次买大的......"
程夏迅速套上淡紫色的丝绸睡裙，领口的荷叶边堪堪遮住藤蔓最张扬的分叉。推门时带出的雾气里，铃木园子正瘫在沙发上看综艺节目，薯片碎屑落了一地。
"哇！这睡衣超适合，很性感嘛！"园子突然翻身坐起，"等等，你肩膀那里——"
程夏的肌肉瞬间绷紧。
"是纹身吗？！"园子已经扑过来扯她衣领，"超酷的藤蔓！在哪家店做的？"
藤蔓从领口露出，程夏后退半步撞上茶几。玻璃杯倾倒的脆响中，柯南的镜片闪过一道反光。
"园子，黑泽"小兰端着热牛奶从厨房出来，"牛奶热好咯。"
程夏借着整理头发的动作按住领口："小时候家里发生火灾，烫伤的疤......很丑所以用纹身遮了下。"
"哎？"小兰放下托盘，"是这样啊，不过这纹路很精致，手法好独特，很适合你呢。"
这时园子才注意到黑泽身上大大小小的疤痕。
“黑泽同学，你身上其他疤痕也是因为那场火灾么？”园子眼里闪过心疼，“怪不得黑泽你总穿长裙长袖，连室外课都是长袖长裤。”
"洗澡水要凉了哦。"柯南抱着足球突然插话，"小兰姐姐，黑泽姐姐洗完该换下一个了吧？"
——深夜·00:47
月光被云层吞没，程夏在黑暗中睁开眼。左侧的园子蜷成虾米状嘟囔梦话，右侧小兰的呼吸轻如落雪。她无声地坐起，丝绸睡衣滑过腰后侧的旧伤疤。
吱呀——
老旧的木地板发出轻响。程夏赤足踩过月光斑驳的走廊，却在厨房门口僵住身形。
冰箱的微光里，柯南踮脚去够顶层的气泡水，儿童睡衣下露出侦探徽章的一角。他转身时，程夏的阴影正笼罩在他头顶。
"姐姐也口渴吗？"柯南的声音天真得刺耳，"要喝牛奶还是——"
程夏的指尖按在他喉结："你翻过我的包。"
不是疑问句。她闻到他手上残留的特质药水味——那是组织研发的特殊试剂，沾上后会持续散发特殊气息三小时。
"因为......"柯南的喉结在她指腹下滚动，"我的玩具不小心掉进去了，我只是想把它找出来......"
“我怎么记得我的包是关着的？”
“一定是姐姐你记错了啦，明明是开着的”柯南撒谎面不改色，强装镇定地盯着程夏的眼睛。
厨房突然亮起顶灯，小兰揉着眼睛出现："柯南？黑泽同学？"
程夏瞬间收回手，顺势拉开冰箱："我来拿水。"
冷光照亮她后背——藤蔓纹身从右肩胛骨透出痕迹若隐若现。柯南的镜片蒙上白雾，却遮不住他骤然收缩的瞳孔。
那个纹路......
和琴酒子弹壳上的蚀刻一模一样。
【凌晨·02:13】
程夏站在阳台阴影里，微型激光笔的红点投向对面公寓楼顶。三短三长的闪光刚发出，身后就传来奶声奶气的童音：
"姐姐在给星星发信号吗？"
柯南抱着独角兽玩偶，睡衣歪歪扭扭。程夏的激光笔擦过他耳际，在墙壁烙下灼痕："我在找仙女座星云。"
"可是今晚多云呢。"柯南指着她锁骨，"姐姐的葡萄藤会结果吗？妈妈说葡萄藤能结出很好吃的葡萄呢。"
夜风掀起睡裙下摆，程夏肩膀处的藤蔓在月光下泛着诡异青芒。远处传来保时捷引擎的轰鸣，她突然掐住柯南的脸颊：
"好奇心太盛的孩子......"程夏拎起柯南的后领，一把把他反锁进最近的厨房，“你最好藏好咯，不然我可救不了你的命。”
程夏折返回去，激光笔刚在夜空划出第三组信号，后颈突然贴上冰冷的金属——是伯莱塔92F的枪管。
"你该庆幸来的是我。"琴酒的声音混着夜风灌入耳蜗，"而不是清理组的废物。"
她没回头，丝绸睡裙在楼顶狂风中纠缠着琴酒的黑风衣。对面公寓的霓虹灯牌将紫色光影泼在两人身上，藤蔓纹身在面料间若隐若现。
"任务报告。"琴酒的枪管顺着脊椎滑到腰窝，"口述。"
程夏的呼吸在枪口压迫下变调："做笔录的时候已经确认恐怖分子的假证件...已顺利植入警方数据库...西翼的监控..."
伯莱塔突然被塞进她手里。琴酒扯开风衣内侧的暗袋，是一盒草莓大福。
“？您这是”，程夏不可置信的看向琴酒冷淡的眼眸，试图从它碧绿色的眼底看出一丝裂痕。
"你穿的这是什么。"他碾碎烟蒂，扯开话题，火星坠在两人鞋尖之间，"不回公寓来这放松来了？"
程夏握枪的手指关节发白。这个角度能看见琴酒领口未愈的刀伤——
夜风掀起睡裙下摆，琴酒的视线在藤蔓纹身上停留了几秒，随即用风衣裹住她："明天我来接你。"
"最近怎么那么关心我？"程夏故意让丝绸衣领滑落半寸。
琴酒掐住她下颌，拇指碾过纹身覆盖下的“7”："怕你死半路了，你死了可是会浪费我六年培训资源。"
对面大楼忽然亮起手电筒光斑，是夜巡的保安。琴酒顺势将她按进阴影，两人呼吸纠缠着硝烟与清香。程夏的膝盖抵到他腰间枪套，金属搭扣的凉意穿透丝绸。
"别动。"琴酒突然咬住她耳垂，"有声音。"
程夏的瞳孔收缩——是厨房里的柯南么。
琴酒低笑着松开她，将伯莱塔弹匣拍进她掌心："发现情况就解决掉，不管你杀几个，都有我给你善后。"
他转身时风衣扫过她小腿，枪油混着龙舌兰的气息残留在丝绸睡裙上。程夏摸向颈侧，那里多了一枚痕迹。
月光终于挣破云层，照亮她锁骨藤蔓间新添的齿痕。
待保时捷引擎的轰鸣渐行渐远后，毛利侦探事务所的大门被打开，是那个小鬼头。
程夏略微思索了一下，他这是从厨房的小窗爬出去了？
真是勇敢的孩子。
“你和刚刚那个家伙是什么关系”，柯南眼镜反着光，语气再没有孩童的稚气。
“不装了？”程夏好笑的看着他，“小侦探。”
柯南的眼镜片映出她手中伯莱塔的冷光，枪口离他的眉心只有几米。
"你就不怕我灭口？"程夏的指尖搭在扳机第一道火，"聪明人都活不长。"
柯南突然正视程夏："那天在米花大厦，你故意打偏的子弹吧——"
"我不杀孩子。"她将枪放下，"尤其是，像你这么有意思的"
“你还没回答我，你和刚刚那个黑衣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小朋友，我凭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
晨.05:30
程夏在玄关系鞋带，小兰突然轻呼："你起这么早......"
程夏将长发拨到肩前："我亲戚来接我回家换校服，我总不能穿便装。"
"我这里有多余的"小兰准备回去翻衣柜，"正好都是洗过的。"
“不用了，他都到楼下啦”
程夏的视线与门口阴影里的柯南相撞一瞬，随即快速跑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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