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的大门在晨雾中缓缓开启，然而迎接他们的不是温暖的阳光，而是永远昏沉压抑的黑色光景
走廊里铺着斑驳的地毯，墙上挂着扭曲画风的画像，像是某种未知生物死前挣扎的扭曲姿态。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和血腥味混合的刺鼻气息
苏新皓走在最前，左航和张极紧随其后，三人如王者巡视疆土，身后分别是被他们“牵制”的三位新病人——朱志鑫、邓佳鑫、张泽禹
进入餐厅的那一刻，原本低声交谈的病人们立刻闭嘴，像是听见了死神的脚步声，眼神纷纷低垂，仿佛多看一眼都可能招致杀身之祸
张极笑着环顾四周，目光落在张泽禹身上
张极想坐哪里？
张泽禹低声应
张泽禹随便
张极那就听哥哥的
他轻松地把张泽禹搂得更紧
张极今天约会嘛，小宝得听我的
苏新皓目光扫过整个餐厅，淡淡道
苏新皓靠窗那张桌
左航行啊
左航点头，眼神意味不明地落在邓佳鑫身上，唇角勾起
左航喜欢阳光吧？不过在这儿，可晒不到救赎
邓佳鑫皱了皱眉，忍着不适走过去，可刚走两步，手腕一阵钻心疼痛，直接下意识地甩开了左航的手
他大脑一瞬空白
三秒后，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
朱志鑫脸色一变，本能想开口说点什么，却在苏新皓一个眼神下安静了下来
左航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的眸子瞬间变得暗沉，像是吞噬光线的深渊，冷冷地盯着邓佳鑫
左航谁给你的胆子？
声音里没有半点情绪，反倒像是在审判
邓佳鑫我……我不是故意的
邓佳鑫咬牙低头，声音发抖
苏新皓慢悠悠地走过来
苏新皓饭点闹事不太合适，左航，等会回房间再收拾
左航啧
左航冷哼一声，目光却没有从邓佳鑫身上挪开半寸。他俯下身，在邓佳鑫耳边低语，声音像蛇信一样冰凉
左航你再不乖，哥哥就当众给你剖开看看里面是不是也这么倔
邓佳鑫脊背一阵发凉，不敢再有任何动作，低着头坐下
张极看了看僵硬的气氛，偏头对苏新皓说
张极我今天不见血啊，我要约会。你们别逼我破戒
苏新皓难得你说得这么温柔
苏新皓淡笑
苏新皓不过也好，今天先放你们一天假
朱志鑫小声说
朱志鑫你……你们每天都……
苏新皓嗯？
苏新皓挑眉，仿佛在等待一个有趣的回答
朱志鑫没事
朱志鑫赶紧低头
左航看着面前的邓佳鑫，慢条斯理地开口
左航我今天其实是有个小计划的
张极什么？
张极顺口问
左航没有回答，只是轻轻舔了舔唇，看着邓佳鑫，仿佛在想要从他身上剥点什么下来
十几分钟后，饭局结束
三对人各自离开，回到病房
病房门一关，左航整个人压了上来，死死地把邓佳鑫压在床板上
左航再说一遍
他声音低沉，带着血气
左航为什么甩开我？
邓佳鑫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真的错了
邓佳鑫惊慌失措，身体因为恐惧而轻轻发抖
左航低笑，额头抵住他
左航我最不喜欢听对不起，那是没用人的口头禅
他伸手把邓佳鑫抱起，像抱一个易碎的瓷娃娃
左航没有第二次了
他在他耳边说
邓佳鑫好
邓佳鑫轻轻点头
左航用拇指擦掉他眼角的泪，目光忽而柔和
左航不哭啊，你这样，我还以为你真的不想和我一个病房
邓佳鑫没有反抗，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他明白，一旦反抗，眼前这个人——不是疯子，是彻头彻尾的猎杀者
下一秒，他可能就会失去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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