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既然是为韩美人买的,肯定都是韩美人喜欢的,我就不夺人所爱了。”俞非晚起身边说边往外走。
“你们父子见一面不容易,肯定有很多话想和对方说的,我在苑里随便转转,你们先聊。”
俞历岘一见俞非晚去湖边看鱼去了,与韩棣棠寒暄了几句话后便轻声问道:“她来找你做什么?”
韩棣棠慈爱的看着俞历岘,摇了摇头。
“不知道,她一来就破了我研究的残局,并且主动要求跟我对弈,我自认为我的棋艺在淮明国算数一数二的了,但她可以轻松的赢我。”
“为什么岘儿看起来很防着她。”
俞历岘犹豫了一下,他不确定韩棣棠会不会信,但他还是说道:“百花宴的时候,她找我单独谈话,想让我站党派。”
韩棣棠回头看了一眼独自玩耍的俞非晚,脑海中浮现出她的笑容,但凡这句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他绝对不信,但这是他儿子说的。
“会不会是二皇女让她说的?皇上看重三皇女,有意让三皇女当太子,所以当七皇女被找回来之后就一直捧杀她。”
“也正是因为皇上看重三皇女,二皇女如果想争夺太子之位,就必须拉人进党派。”
“七皇女跑来劝你,而七皇女与二皇女关系极好,所以如果是二皇女想拉拢你的话,倒是说得通。”
俞历岘对这个说法感到认可,二皇女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不关心太子之位,但是他总感觉她城府极深,他觉得她是有可能去利用七皇女的。
“那我要站她的党派吗?”
俞历岘究竟是个孩子,在自己父亲面前,会显得不知所措起来。
韩棣棠本来就想自己的孩子随心所欲的活着,不要参与你死我活的太子之位的争夺。
但是有人找上门了,现在岘儿不得不站党派,不然就会得罪二皇女。
两个选择摆在面前,一是站二皇女的党派,成为友方;二是站别的党派,祈求庇护。
但二是不可能实现的,其他党派都不把岘儿放在眼里,不会为了一个没什么用的人去惹二皇女。
所以俞历岘只能站。
“站。”
俞非晚算着时间,抬头见两人似乎聊的差不多了,便起身走了过去。
“聊得怎么样了呀!”
俞历岘本来还想说些什么,见俞非晚来了,立马噤声。
“多谢七皇女给我们父子交流的时间。”
“不必道谢,本来就是我过来打扰了你们了嘛!八皇弟应该跟你提起党派的事了吧?我只是劝告一下,没有逼迫的意思,你们也不用担心会得罪我。”
空口说白话,韩棣棠和俞历岘都没有信。
“提起了,岘儿会站你的党派的。”
俞非晚高兴的笑了。
“想开了就好,我会去劝说母亲解了韩美人的禁足。”
俞非晚蹦蹦跳跳的离开了,但是喜悦根本藏不住她眼底的寒冽。
◎
“皇上,三皇女已经在殿外跪了一个时辰了,现在这天气正热的时候,再跪下去,怕是要出事啊!”
小琳子站在正在批奏折的俞江荃边上,思虑再三后,一边观察着她的神情说道。
俞江荃批改奏折的手一顿,又继续批改,仿佛对俞惠羡漠不关心。
“她一个女子,却不务正业跑来管朕的后宫,朕没罚她就已经是看在母女的情分上了!”
小琳子踌躇了一下,想要再说些什么,但他又怕惹女帝生气了,她砸东西到他身上。
小琳着想了想俞惠羡的话,还是鼓起勇气跪上前说道:“想必三皇女只是心地善良,见韩美人受此冤屈,想要抱不平罢了,她一定不是有心和您顶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