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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南栀“哥哥他…很好…”
舒南栀“对我也很好…”
舒南栀没敢告诉自己的母亲,左航早就成为她排兵布阵的棋子之一。
更可怕的是另一种情感的蔓延,左航说爱她。
舒南栀以为,那些恨和怨,仿佛随着时间冲淡了,但从左航在她结婚前一晚去墓园磕头,舒南栀就明白那些矛盾的情感并未消散,反倒以爱的姿态汇集到舒南栀身上,同时折磨了两个人。
舒南栀没在继续停留,刚才苏新皓发信息,原本真正的爱人在楼下等候。
医院的偏门是个隐秘的角落,苏新皓经常陪舒南栀来,所以朱志鑫不知道这里。
她踩着高跟鞋从楼梯通道一步步走下去,只因为电梯正对着大门,开门就能看见朱志鑫站在医院门外。
她一步步提着裙摆小跑,生怕不小心摔倒在台阶上,心里却期待在快点,最好下一秒就能出现在她眼前。
这才是原本要和她相伴一生的人。
倒春寒的冷风湿冷中带着锋利,刮在他裸露的皮肤上涩痛,但那身西装干燥舒适,是苏新皓知道舒南栀要结婚的那天特地准备的。
他的手插在呢子大衣的口袋里,方正的丝绒盒子还带着手心余温,凸起的边角硌在手掌心,他感受到自己微微颤抖的手指和心跳。
身后传来一阵高跟鞋敲打地面的声响,她走的越来越慢。
也许她还没有做好面对的准备,也许是近乡情更怯,总而言之在看见苏新皓背影的那一刻,一切情绪都释怀了。
害怕,迷茫,此刻烟消云散,想要触碰的手越发迫切,她先一步走到他身边,想开口说话,落下的嗓音是沙哑的,哽咽的,微乎其微的。
她甚至在想自己到底有没有发出声音,为什么苏新皓没有转身。
知道他的手紧紧抓住她的手腕,腕骨的滚烫让她觉得脉搏跳动的如此喧嚣,那一刻呼吸好像停滞了。
舒南栀“苏新皓…”
那一刻舒南栀说不出话,只是粗喘着气,呼吸凝聚在喉头梗塞着。
苏新皓“南栀…先不要说话好吗…”
苏新皓“我不知道怎么形容我现在的感受,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心怀不轨,在知道你的身份后也不打算栽跟头,但你却说什么一见钟情,其实我根本配不上你。”
苏新皓“回来和你在一起,我一直冷漠尝试逼退你,但是没想到,你这么能坚持。”
苏新皓“我一直以为我对你只有利用,但直到你要结婚,我突然想发疯…”
苏新皓把手伸向口袋,那个丝绒盒子被打开,里面静静躺着一素戒。
是刻着两人名字的素戒。
心跳声振聋发聩,寂静的医院里,两个人的心脏在抵死纠缠着。
苏新皓“我去刻了一枚戒指,因为我确实买不起和你手上一样大的钻戒,但我意识到自己好像得了失心疯的时候,这枚戒指已经躺在我手心里了…”
舒南栀的手指攥紧又松开下意识遮掩了张极给自己戴上的婚戒,她想摘下,戒指却突然在第二个指关节卡了一下。
她不禁想起刚刚自己念过的谆谆誓言,明明说好要相伴一生,明明说好不离不弃。
心脏好像在打架。
她还是没能把戴在左手无名指的戒指摘下,而是换了一只手伸出,等待心里苏新皓亲自把那枚戒指送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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