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识的反应

张极一时愣住，呼吸不稳，控制不住去握紧手中的勺柄，深吸一口气把粥端到她嘴边。

张极“张嘴吃饭…”

舒南栀“戒指…”

她轻轻推开他放在脸庞的手，他颤抖一下米粥尽数洒在碗里。

听见这句话，他心下一沉，被戳穿心事的恐慌以及提心吊胆的焦虑同时涌上心头，他皱眉把碗放下，微微张嘴不知说些什么，舒南栀却以为他在疑惑。

舒南栀“我捡到了，我在码头捡到了刻着你英文名的戒指，在我们结婚那天。”

舒南栀“款式很旧，像是很多年前的。”

她生怕张极发现，一直把戒指掖在了口袋里，再次拿出来，戒指内壁的凹槽依旧清晰可见几粒沙子，她把戒指轻轻抛到桌子上，垂着眼没看他。

舒南栀“是你的吗？”

舒南栀想把所有错位归结到自己身上，是自己敏感多疑，随手从沙子里捡了戒指误会他，假如张极真的点头，承认这个误会其实是事实，那她很可能连话也说不出口，甚至下一步做什么都不知道。

张极“是。”

如同一盆冷水从头顶浇到脚底，她整个人都变得冰冷不堪，厚厚的被子盖在她身上，犹如薄翼。

舒南栀“你骗我。”

张极“舒南栀，我骗你远远没有你骗我那么严重吧。”

他无力的依靠在墙上，始终没分给她一个眼神。

两人原本都不想吵架，可话都说到这种程度，如果不讲明白恐怕不行了。

张极害怕舒南栀想和他分开，舒南栀害怕张极爱她爱得不够纯粹。

舒南栀“张极，我承认是我对不起你，那你呢。”

舒南栀“你对我就绝对忠诚吗？”

舒南栀“你和我结婚真的是爱我吗，还是另有目的。”

舒南栀“难道你也把我当成联姻的工具吗。”

他的眼神突然变得犀利，果然商人最看重的还是利益。

尤其是这句话从舒南中口中说出，她竟让自己沦为利益交换的商品。

她不知道的是，张极最开始注意到她的好，就是在所有人把她这个私生女看作利益交换的商品时，她眼里那股不屈服的劲。

他心疼欣赏也敬重。

可现在好像事与愿违，也许是他的欺瞒隐隐约约露出，让舒南栀患得患失，所以从一开始她就已经起疑。

张极“舒南栀，我什么时候把你当成工具过。”

张极“你从一开始就不相信我爱你，我的真心你也没当回事吗？”

他的语气加重几分，舒南栀必须提高音量来对抗，两人针锋相对着。

舒南栀“那你为什么说我是你第一个爱的人？为什么丢掉戒指。”

舒南栀“不是心虚吗？”

张极丢掉戒指只是为了自我了结，但却无法回答舒南栀的前一个问题。

她确实不是他爱的第一个女人。

张极“我看我们有必要冷静一下。”

她明白，直到现在张极还在维护那个曾经的心上人，而他此时的沉默也成了导火索。

舒南栀“你到现在也要维护她…”

她想站起来质问，不想失了风头，却不小心扯到了输液瓶的针头，血珠从手背冒出，两人皆是一愣。

张极率先反应过来去按铃。

医生在处理的过程中，他看见舒南栀手背的淤青，心里的气焰瞬间被扑灭，心疼先一步占上风，他后悔说出伤人的话。

心疼，是张极下意识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