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南栀“我让你调查的事，不用继续了。”
朱志鑫心底闪过一瞬诧异却没有浮现在表面，他默默看着她吃着手里的蛋羹，小口吞咽着，女孩的唇红润有光，并不像晕倒过的样子，白皙的皮肤略微带着血色。
他不知道昨天发生了什么，却知道事出有因，舒南栀的眼底有无法掩盖的乌青和哭过的泪痕。
泪水其实很伟大，那么多说不出口的感情，愧疚，委屈，感动，幸福…一滴泪全都明白了，说不出的话，眼睛全部替她表达。
他不知道舒南栀在想什么，只是知道她一定知道了张极的秘密。
印象中她哭过许多次，可没有一次是幸福的，如果青苔需要滴滴泪珠滋长，那舒南栀的眼尾一定长满青苔。
朱志鑫“你知道什么了？”
他轻飘飘的一句话，舒南栀却握紧了手里的勺子，直到喉咙变得梗塞，她顺顺胸口以为是食物噎在食管，后知后觉这是哽咽。
舒南栀“张极书房里有一张照片，背面的相机型号是你送给我的那台老相机。”
舒南栀“我当时还在想，为什么要把一个不起眼的相机摆在那么重要的位置…”
朱志鑫听着紧皱眉，他随手讨来的相机，无意间也成了一把插在舒南栀心脏的利剑。
舒南栀“原来他也有放不下的人。”
舒南栀“我觉得，是我太自私，明明是我对不起他，但却因为他欺瞒在先难过。”
舒南栀“你说我是不是应该…”
朱志鑫“不应该…”
她错愕抬起头对上朱志鑫的眉眼，一滴泪顺延脸颊滑落到碗里，多年后他会议，那大概是这辈子最心痛的一次。
不是体谅，不是同情，他推测那天大概是心疼，而爱一个人永远是从心疼开始。
朱志鑫“如果你真的爱一个人，不应该离开他。”
舒南栀不得不想，如果两人都要离去，她形单影只应该向着谁去。
纸巾被塞在手里，微热的指尖轻轻抚过她的虎口，舒南栀停顿了片刻把挂在眼底的泪水擦干。
朱志鑫“南栀，有的决定我无法替你抉择，只是我希望你流泪是因为幸福。”
他夺过碗，倒掉剩下的食物，抬眸却看见站在楼梯口的，这个房子的男主人，视线不断聚集在两人之间，敏感的有些过头。
张极的维护让他不舒服，他冷笑着别开头，什么时候这种找替身的男人也配拥有挚爱。
张极进一步他便退后，直到餐桌前只剩下他们两人，朱志鑫已经留给舒南栀足够的时间思考，至于拒绝与否，他无法左右。
张极“明天…”
舒南栀“行李收好了，我会送你。”
她起身就想离开，路过他身边却被冷不丁扼住腕骨，他开口却发不出声响，仿佛不知从何说起。
舒南栀盈利掰开他的手，却握住掌根摊平不放，她把一直窝在口袋里的戒指轻轻放在他手心。
舒南栀“你还有什么要嘱咐的吗？一个月的时间足够你和我处理好所有了。”
张极“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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