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南栀面临着更难处理的问题,苏新皓的父母不在身边,他只有自己,现在无论他如何拒绝,她都会出现。
左航把他送到苏新皓那里,那张极明早的飞机怎么办。
正是这种两难甚至三难的境地,让她不断压抑着思想,倘若真的任由其发展下去,她做不到全身而退。
她甚至没有组织语言告诉左航自己要去照顾苏新皓,他已经到了楼下。
左航“南栀。”
他进门的第一件事,是呼喊妹妹的名字。
外面在下小雨,他的发尾微微打湿,手里抱着蛋糕店的纸袋,路过那里时,他停了车临近打烊前买了一袋栗子糕,是某一天她突然提起想吃的。
左航的记性没有那么好,可唯独对她的话上心,伤心是为她,担心也是他。
因为听见沙哑的哭腔,他便快步出门开车接她,薄薄的睡衣外只套上一件大衣,他却出了一层汗。
水渍打湿衣领,张极红着眼眶,警惕的看向他。
张极“你来干嘛?”
他的头发有些凌乱,只分给张极一个冷淡的眼神。
左航“我妹妹在你家受了委屈,我要带她走。”
张极握紧拳头,站起身质问的瞬间甚至有些头晕眼花,站定后向前走两步,左航身上有冷冽的味道,带着湿冷的雨。
张极“我对南栀还不够好吗?”
张极“你做生意需要有人辅佐,阵压你们左氏的分支,我作为最大股东让你坐稳总理的位置,你爸爸需要城西的一块地建设厂房,我一份报酬不要,直接送出去…”
张极“如果不是因为南栀,我为什么要帮你们?”
张极“是你的父亲要拿舒南栀和连城的地皮做交易,求我辅佐你,现在竟然敢说我对她不好。”
张极“你们父子俩把她养成什么样子了。”
一想到这些,张极心里泛着汩汩涩痛,好像舒南栀的眼泪其实落在了他心上。
左航罕见沉默,合同是他亲自拟定的,单真正被当成交易的只有舒南栀,那块地皮一直在他父亲手里不肯松手。
左航“我妹妹…哭着打电话给我。”
说真的,他见过舒南栀哭泣,在她小时候,在她成年时,在她以为自己被爱包围时,但今天的泪似乎把过去隐忍的痛苦统统流光了。
张极怎么会不心痛,只是他更难受的原因,舒南栀宁愿依靠一个曾经恨她,欺辱她的人,也不想扑进他怀里哭一场。
张极“说真的。”
张极“你对舒南栀不像哥哥的关心…”
其实张极早就戳穿他许多次,只是这次远远没有那么胜券在握,舒南栀站在他身后,看着他跌跌撞撞盯着左航的眼睛。
张极“你爱舒南栀,不是亲人,是伴侣。”
左航低下头,轻薄的唇瓣微微弯曲弧度,更像是妥协。
左航“就算是又怎样?”
他光明正大地承认,比起沉默不语,在面对情敌,左航更善于挑衅。
张极“你怎么有脸出现在她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