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城早就入春,微风吹着干燥的空气有些灼热,舒南栀抑制不住去想那个和自己住在同一屋檐下的合作伙伴。
他确实可以被划入其他男人的行列,并且是个温良体贴的人。
舒南栀“有啊。”
她放下勺子看了程今禾一眼,瞥见她好奇地瞪大双眼,舒南栀低着头偷笑。
程今禾“谁呀,我见过吗?”
咖啡厅的黄色暖灯光让人觉得温暖,她并不是故意浮想联翩,只是提到朱志鑫,舒南栀总会想起那张惊为天人的脸。
舒南栀“你们应该见过,在我的婚礼现场,不过那天你眼里应该只有左航吧。”
她突然想到那年囧事,停顿过后会心一笑,她不确定程今禾是否注意到坐在角落的朱志鑫,只是想起那天,他第一个反应过来说教这位大小姐。
程今禾“确实记不起来了…你笑什么…”
她杯子里的拿铁已经见底,嘴角还沾着拉花的奶油,用纸巾擦拭干净后才继续话题,足足吊起程今禾的胃口,急得她一直盯着她的脸看。
舒南栀“那天说你把大家闺秀的礼仪学到狗肚子里的那位。”
对面的女孩脸色忽然变暗,瘪着嘴把头偏向窗外。
程今禾“这个家伙确实帅,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咖啡厅门口的风铃因为人流量的进出不断发出清脆的声响,两个人却安静的坐在店里聊了很久。
或许是志同道合,又或许是其中一人可以在引导这段关系,想从中谋取便利,总而言之,舒南栀和程今禾交谈的时间,已经比她和自己父亲谈话时还要多。
程今禾“我没在圈子里见过他,他是谁啊?”
舒南栀“他叫朱志鑫,是我们家的管家。”
程今禾“管家?谁安排的,他穿的那么贵气,我以为是明星呢。”
舒南栀“他的地位可比我高,张极的母亲安排的人。”
张极掌权,他的母亲却是压他一头,不同于左氏旁系多,张氏只有张极一棵独苗,他自然能力出众,所以有不少人才争先恐后提亲,有时候连舒南栀自己也觉得走运。
真的就如他所说,自从嫁给他,耳边再也不会传来污言秽语和遍地谣言,可也多了些实话,例如左氏考关系上位。
再比如,她配不上他…
程今禾“我没有挑拨离间的意思…只是我觉得他旧情难忘,干脆你和他一样算了,虽然你一直是这么做的。”
她是这么做的,从不亏待自己,这么多年和苏新皓从未断过联系。
可她明白,这么做只会两败俱伤,张极从来没有对不住她,甚至婚后关于她的事都亲力亲为,一直是他单方面付出罢了,舒南栀从来没有给过他太多回应。
舒南栀“我们之间,其实一直是他在付出。”
手上的镯子在暖黄的灯光下反射淡粉色的虚影,冰冷的玉被她的体温捂热,但舒南栀不确定,自己仅仅几个月的相处能不能把他的心脏也捂得那么热。
最好在他的心房里安扎一个温暖的窠巢,足够供她栖息躲避,让她一个人住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