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3日,那是我们在一起的日子。
故事的起因只是因为你和女生说话,一起走进学校,我吃醋。
细密的雨丝给清明前夕的清晨蒙上了一层朦胧的纱。苏柳撑着一把淡蓝色的雨伞,脚步轻快地走在去学校的路上,怀里抱着一本精心挑选的参考书,满心都是等会儿见到林寒时,和他分享假期学习计划的场景。
转过街角,那家熟悉的早餐店前,苏柳一眼就看到了林寒。他穿着那件她最喜欢的白色卫衣,身姿挺拔,在人群中格外显眼。可下一秒,她脸上的笑容就僵住了。林寒身旁,站着一个留着齐肩短发的女生,正仰着头和他说话,眉眼弯弯,笑容灿烂。女生时不时轻轻碰一下林寒的胳膊,两人之间的氛围轻松又亲密。
苏柳的脚步顿住,握着伞柄的手不自觉收紧,指节因为用力泛白。她眼睁睁看着林寒和那个女生有说有笑地走进学校,一种难以言说的酸涩在心底蔓延开来。一路上,她脑海里不断回放着刚才的画面,满心都是疑问:那个女生是谁?他们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到了教室,苏柳坐下后,眼睛始终盯着教室门口。林寒进来时,她下意识地低下头,装作整理书包,余光却紧紧跟着他。林寒像往常一样和同学们打招呼,完全没注意到苏柳的异样。
上课铃响了,苏柳却完全听不进去老师在讲什么,眼前总是浮现出林寒和那个女生在一起的样子。嫉妒如同野草般在她心里疯狂生长,她忍不住想:自己每天绞尽脑汁找话题和林寒聊天,费尽心思制造偶遇,可他却和别的女生如此亲近。
课间,苏柳看到7人去走廊,犹豫再三,她鼓起勇气,走到正在和其他人聊天的林寒面前,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静下来开玩笑一样的问:“早上和你一起的女生是谁啊?女朋友?”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觉得自己的语气充满了醋意和质问。
林寒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苏柳会问这个,挠挠头说:“哦,她是我邻居,顺路一起上学而已,怎么了?”
苏柳连忙摆手,强挤出一个笑容:“没,没什么,随便问问。”可回到座位上,她的心依旧乱糟糟的,这个清明前夕,因为这场偶遇,变得格外煎熬 。
午后的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教室的课桌上,形成一片片光影。今天老师都去开会了,告诉他们整个下午都是自习课,叮嘱他们好好学习不要讲话。苏柳坐在座位上,眉头紧蹙,盯着练习册上那几道怎么也解不出来的数学题,心急如焚。
她先是小声地向许文哲求助,可许文哲正忙着给孙悦讲题,抱歉的看了看苏柳笑着说:“我这会儿实在腾不出手,你问问别人。”苏柳又转身问陈意天,对方却指了指堆满桌子的试卷,无奈地说:“我这些作业还没做完呢,帮不了你啦。”接连被拒,苏柳的眼神里满是失落,咬着下唇,心想8个人里面就三个学习好的,真拉胯!
就在这时,一只手突然伸过来,把苏柳的练习册抢走。她惊愕地抬起头,发现是林寒。林寒扬了扬手中的练习册,笑着说:“看你愁眉苦脸的,我来帮你看看。”说着,便自作主张认真的看起了题目。
林寒拿起笔,开始耐心地给苏柳讲解题目,他的声音低沉而温和,解题思路清晰明了:“你看,这道题如果a是集合A的元素,就说明a属于A,∈是属于符号,就像这道题兀是无理数,Q是有理数,那么a就属于A,记作a∈A”苏柳一开始还努力地听着,可渐渐地,她的目光就从练习册上移开,落在了林寒的脸上。
她看着林寒专注的神情,阳光洒在他的侧脸,勾勒出好看的轮廓,高挺的鼻梁,微微上扬的嘴角,还有那双深邃而明亮的眼睛。苏柳的心跳陡然加快,之前因为看到他和别的女生在一起而产生的醋意,好像知道原因了,她好像对他心动了。她就这样呆呆地看着林寒,完全没注意到林寒已经讲完了题,正一脸疑惑地看着她。
“苏柳,你听懂了吗?”林寒轻轻敲了敲练习册,把苏柳从思绪中拉了回来。苏柳的脸瞬间红透,慌乱地低下头,结结巴巴地说:“啊……我……我好像有点懂了,又好像没太明白。”林寒无奈地笑了笑,又重新开始耐心讲解,而苏柳努力让自己集中注意力,可目光还是忍不住时不时飘向林寒,她的余光里全是林寒握着笔的手,骨节分明,指甲圆润干净,随着讲解在空中不时比划。
窗外的风轻轻吹过,撩动林寒额前的碎发,也搅乱了苏柳的心。她的指尖微微发颤,脑海里有个声音在不断怂恿:“就拉一下,就一下。”这个念头一旦冒出来,就疯狂生长,再也压不下去。
苏柳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悄悄抬眼观察周围,同学们都埋首于自己的事情,没人注意这边。她深吸一口气,手慢慢从桌面滑向林寒那边,一寸又一寸,心也跳得越来越快,仿佛要冲破胸膛。在距离林寒的手只有几厘米时,她的手停住了,指尖微微颤抖,理智与冲动在激烈交锋。
就在这时,林寒讲完一个要点,转头询问苏柳的理解情况,苏柳猛地把手缩了回来,像被烫到一样,脸上热辣辣的,眼神闪躲,只能故作镇定地点点头,可泛红的耳根还是泄露了她的慌乱。苏柳的手刚缩回去,林寒就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的小动作。他微微一愣,随即嘴角扬起一抹温柔又带着几分期待的笑意,轻声开口:“我发现你想拉我的手哦,不过这手啊,只有我女朋友能拉。”他的目光紧紧锁住苏柳,眼中的真挚与深情毫无遮掩,“苏柳,你愿意做我的女朋友吗?”
这话一出口,周围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整个教室的嘈杂声都被隔绝在外。苏柳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像敲起急促的战鼓。她张了张嘴,却一时说不出话,大脑一片空白,满心的欢喜与震惊交织。
过了好一会儿,苏柳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她的脸颊红透了,连耳尖都泛着粉色,声音带着一丝颤抖:“我……我愿意。”
苏柳和林寒手背不经意碰在一起,那瞬间,两人都像被电流击中,浑身一僵,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情感驱使他紧紧握住苏柳的手。他偷偷深呼吸,试图平复心跳,目光始终落在练习册上,假装镇定,可微微颤抖的指尖暴露了他的心思。那一刻,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了下来,只剩下彼此急促的呼吸声。苏柳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能感觉到林寒手心的温度,也察觉到自己的脸颊烫得厉害。就在这紧张又甜蜜的僵持中,林寒突然一鼓作气,他的手指微微一动,穿过苏柳的指缝,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手。
苏柳下意识地轻颤了一下,目光急忙看向交握的手,又飞快抬眼望向林寒。只见林寒的耳朵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却努力挺直腰杆,试图装出镇定的模样,眼神里满是紧张与期待。
这个下午,在阳光与少年的陪伴下,变得格外温暖而难忘 。
下午4点10放学刚一回到家,QQ就收到了林寒发来的情侣头像和情侣空间,还把QQ密码一起发了过来,说要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