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里,火光温暖跳动,映照出宴临斜倚在石壁前的身影。
他的肩头血迹未干,汗水沿着额角滑下,眼神却始终不肯放松半分,依旧警惕地望着洞口方向。
白溪默默看了他半晌,终于轻声开口:“我……来帮你处理伤口吧?”
宴临没有拒绝,也没有点头,只微微动了下,示意她过来。
白溪走近,蹲在他身侧,手里拿着清水和从他包里翻出的草药,小心翼翼地撩起他破裂的衣衫。
一道从肩头延伸到锁骨的血痕赫然显露,血已经凝结,却仍旧触目惊心。
她轻吸一口气,忍着心中不适,用湿布擦拭伤口。
宴临低低闷哼了一声,身躯微微一颤,却硬是没吭一声。
白溪抬头看了他一眼,眼底有些复杂。
他一直在努力克制,那种强硬与隐忍并不是野性,而更像是……怕她害怕他。
“你为什么,不问我想不想留下来?”她轻声问。
宴临眼神没有动,只低声说:“你可以离开。只要不在我看见的范围里。”
“你会追我回来吗?”
这次他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
“会。”
“就算我擦掉了你的印记?”
“也会。”
白溪手里的动作顿了顿,垂眸沉思了一瞬。
“宴临。”她第一次认真地叫出他的名字,“你是不是不怕我离开,你怕的是我跟了别人。”
宴临低笑一声,嗓音有些哑:“雌性聪明太早,对雄性来说是种折磨。”
白溪笑了,低头给他敷好最后一块草药,轻轻叹了一口气,“那你得快点升阶,不然你没资格跟我‘契约’。”
他缓缓转头,目光落在她脸上,眼中一如既往的深沉,但又多了一点她看不懂的情绪。
“我会。”
这一刻,白溪终于承认,她对他,动了点心。
也许只是那么一点点。
但那已经足够,改变些什么了。